墨瑾年搖着酒水,無比歡喜的說:“我剛得到消息,墨文宇把一個人打成了重傷!”
“什麼?老五怎麼會這麼衝動?”墨瑾璋有點不相信,但是他眼中卻帶着欣喜之色。
“我哪兒知道他又發了什麼瘋,不過,我已經派人去了醫院,打算送那個人,最後一程!”
墨瑾年舉起酒杯,和墨瑾璋高興的碰了杯子。
“只要那個人死了,墨文宇至少要蹲個三年!”墨瑾年無比的得意。
早就看那個雜種不順眼了,把他弄進去簡直是再好不過。
最好是墨啓敖也能插手到弟弟的案子裏來,然後行個賄什麼的,到那個時候,剛好就可以一網打盡了。
墨瑾璋喝了一口紅酒,不安的問:“哥,我們什麼時候回家啊?已經好久沒回去了,也不知道家裏那邊怎麼樣了。”
好歹他也是公司的總裁,總耽擱在這裏,難以放心啊。
“你急什麼啊?”墨瑾年翹着腿,悠哉悠哉的說道:“你也不想想,咱們那點錢和奶奶的遺產相比,連零頭都算不上,你難道願意回去,一輩子就守着那麼個小破公司麼?”
“那哥,你的意思是?”
“留在金寧,和墨啓敖爭!”當年,要不是墨啓敖空降,那整個墨氏就是他墨瑾年的了。
他不甘心把一切都拱手讓給墨啓敖,所以即便是附上一切,他也要放手一搏。
金寧是什麼地方?
經濟最爲發達的城市,根本不是他待的那種小破地方能比擬的。
如果他認命離開,只會被墨啓敖甩得越來越遠。
夜色更濃,墨家莊園的城堡別墅。
墨啓敖掀開身上的被子,俯身吻了吻女人柔軟的脣,穿上拖鞋,走出了臥室。
桌面上,他的手機兀自震動着,發出嗡嗡的響聲。
墨啓敖似心有所料般勾起薄脣,走過去接通了電話。
“BOSS,醫院有情況了。”幽藍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
墨啓敖輕輕眯了眯眼睛,囑咐道:“錄好東西,別把人跟丟了。”
“是……”頓了一下,幽藍又問:“要交給警方嗎?”
“不需要!”墨啓敖目光灼灼的看着窗外。
現在收網還太早了,他倒要看看,他的哥哥們還有多少把戲要玩!
當手下完成任務的消息傳入墨瑾年耳中的時候,他興奮的失眠了。
他終於把墨文宇陷害進了監獄,這種感覺真的是太棒了!
他感覺自己就快要成功了,端着胳膊在臥室裏,開心的走來走去。
石丹彤夜裏起來上廁所,見到墨瑾年那副走來走去的開心樣子,不由得疑惑問道:“你半夜不睡覺,發什麼瘋?”
墨瑾年大步朝石丹彤走了過去,雙手按住她的肩膀,一臉興奮的說:“我馬上就要成爲墨氏的掌門人了,你知道嗎?”
“你發燒了吧?”石丹彤僵硬的笑了一聲。
這種鬼話,她從認識墨瑾年的那天就一直在聽,可結果怎麼樣呢?
她還不是呆在一個二線城市,守着一個小破公司過活?
“這次不一樣,肯定有大收穫!”墨瑾年握着拳頭,言之鑿鑿的說。
“去去去,你懂什麼?快去睡吧!別煩我了!”
墨瑾年把石丹彤攆走,一臉興奮的坐在沙發上睜眼到天明。
早上,他就接到了手下人的電話:“爺,墨五爺被保釋出來了。”
“真的嗎?”墨瑾年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太好了,墨啓敖是不是行賄了?有沒有抓住證據?”
墨啓敖犯罪了!那整個墨氏就是他的了!
“沒,沒有……”
“什麼?你是沒抓到證據吧?”墨瑾年非常不悅。
“沒有……因爲昨夜在醫院裏那個男人是在逃犯,加上他對墨小姐用了迷幻藥劑,所以墨文宇才被律師辯證爲無罪的……”
“所以,那個在醫院裏的男人就白死了!”墨瑾年咬牙切齒的問。
“可以,這麼說吧!”
“廢物!”
墨瑾年將自己的手機狠狠的摔到了地上,聲音大得嚇人。
石丹彤從臥室裏剛走出來,就看到了墨瑾年摔手機,眉心一擰,不解道:“你這又是怎麼了?”
“不用你管!”墨瑾年渾身充滿了戾氣,站起身之後大步走了出去。
“你去哪裏啊?”
迴應石丹彤的,只有摔門的聲音。
警察局外,停着一輛純黑色的霸道越野。
墨文宇從大門走出,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哥,抓到把柄了麼?”他看着前面開車的墨啓敖笑得無賴。
“嗯。”墨啓敖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簡潔。
“大哥有沒有動靜?”
“沒有,下手的是老二的人!”
“呵,我都服了老大了,這麼能忍,想抓住他的尾巴,真不容易!”墨文宇淡定自若的說着。
墨啓敖眼鋒掃過後視鏡,“你是真的算準了老二會動手殺人,還是真的,一時失手,把人打成了那個樣子?”
“我……”墨文宇目光不自然的躲開,抿了抿脣說:“我餓了。”
“餓了?”墨啓敖忽然把車子調成了自動駕駛,聲音冷得森然:“墨文宇,究竟爲什麼,要把人打得那麼慘?”
醫院的報告他看過,多處顱骨骨折……如果那個人不是罪犯,那麼墨文宇就要負刑事責任。
那混蛋的確可惡,但通常情況下,他們不需要親自動手,要麼送警察局,要麼讓手下去處理,決然不會讓自己身處險境。
墨文宇眨了眨眼,笑道:“我就是一時衝動……”
如果之前,墨啓敖不知道墨琳琳的身份,那麼墨文宇這麼說他還會相信。
可是現在,當他把過去的種種聯想起來,不得不懷疑了。
哪一個哥哥會像墨文宇這樣?
墨啓敖眯起眼睛,聲音淡漠:“這就是你要幫墨琳琳隱瞞身份的原因麼?你不想她被傷害,咬着牙隱瞞了所有人。現在她結婚了,你卻不想面對,你想逃,甚至不惜進監獄是不是?”
“別說了哥……你那麼聰明,必定什麼都能想明白,但求你不要說出來……”墨文宇頭枕着椅背,閉着眼睛,聲音幾不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