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擱了好幾天,穆檸溪終於回到了家。

    當她重新站在別墅門前的時候,有種宛如隔世的感覺。

    “媽咪!”煊煊從大廳裏跑出來,張開小胳膊,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穆檸溪剛要把煊煊抱起來,就聽到了墨啓敖的提醒:“你不能抱孩子。”

    聽到了墨爺的提醒後,她纔想起自己有身孕在身,剛纔太高興了,都忘了肚子裏的那一個了。

    墨啓敖蹲在墨梓煊面前,想代替穆檸溪抱兒子。

    可墨梓煊卻將小臉貼在了穆檸溪的小腹上,烏溜溜的大眼睛眨啊眨的,不知道在聽什麼。

    穆檸溪都想死兒子了,她疼愛的摸着小傢伙的腦袋瓜,柔聲問:“兒子,你聽什麼呢?”

    煊煊一本正經的說:“妹妹說,她好想哥哥。”

    噗……穆檸溪忍不住笑了,擡頭對墨啓敖說:“你兒子比你還自戀呢!”

    墨啓敖說他之前只是說感應到了她肚子裏的小傢伙,結果兒子更誇張。

    “媽咪你不懂啦。”煊煊在穆檸溪的小腹上輕輕親了一下,小手摸着她的小腹說:“妹妹啊,你在媽咪肚子裏要乖乖的,知不知道?”

    墨啓敖將兒子抱起來,和他輕輕頂了下頭,“乖啦,媽咪累了,我們讓媽咪先休息。”

    “好。”

    煊煊朝穆檸溪臉上主動親了一下,穆檸溪立刻手捧心口,心花怒放!

    她的寶貝兒子暖暖的!

    “少奶奶!”

    管家站在門口淚眼婆娑,那激動的樣子讓穆檸溪動容。

    “我回來了!”她張開手臂,和管家擁抱了一下。

    管家受寵若驚的擦着眼角,感慨道:“少奶奶回來了,墨家纔算是個家!”

    以前,她都不認爲穆檸溪有多重要。

    在這金碧輝煌的別墅裏,她總是很不太起眼,每天做着自己的事情,很少麻煩別人。

    她自立能力強,注重隱私又不愛閒聊,除了墨奶奶出喪那一陣兒之外,她在這個裏很少有存在感。

    可是當她忽然消失了之後,這個家卻一下子瓦解了。

    這時候所有人才意識到穆檸溪的存在有多重要。

    現在少奶奶回來了,四少也不會想之前那樣暴躁崩潰了,實在太好了!

    迎着管家激動的目光,穆檸溪跟着墨啓敖走進別墅。

    不過只是不在一段時間,再回到這個溫暖的地方時,她竟然有點想哭的衝動。

    穆檸溪仔細的看着房間裏的佈置,每一處都感覺親切可愛。

    只是……

    她疑惑問道:“客廳裏那個古董瓷器大花瓶呢?”

    管家朝墨啓敖看了一眼,低頭回答:“那個……不小心碰壞了。”

    管家可不敢說那是墨啓敖踢碎的,但穆檸溪卻領悟到了管家那一眼的含義。

    敢踢壞花瓶的人,除了墨啓敖還有誰?

    一個花瓶價值幾十萬啊!

    真心疼……

    不對勁兒!

    展覽架上的那對羊脂玉小白兔也不見了!

    菸灰缸換了,剔透的琉璃琥珀杯也沒有了!

    連穿着青花瓷的一整套小瓷人也不見了!

    “墨啓敖,你哥敗家子!”穆檸溪回頭瞪着他說:“你是不是把我喜歡的東西全給弄壞了?你還能再敗家一點嗎?”

    “你不在的時候,發生了地震,展覽架什麼的倒了……”墨啓敖笑着回答。

    他不是想騙她,只是一貫風格的冷幽默。

    “你賠我!”穆檸溪哼了一聲,牽着他的手走進了電梯。

    墨啓敖寵溺的附和着:“陪,我全陪……”

    他會用全部時間陪着她。

    “媽咪,爸比,我想起來了件事情,就不和你們上樓了。”

    煊煊從墨啓敖懷裏下來,打開電梯跑了出去。

    這不是適合幼兒待的電梯,他纔不要當電燈泡呢!

    穆檸溪按着電梯開關,不放心的問:“兒子你有什麼事兒啊?”

    煊煊一邊往外跑,一邊說:“我和親親約好一起玩啦!麼噠媽咪!”

    “和一條狗的承諾居然如此重要,兒子長大肯定是個暖男!”穆檸溪關上電梯門,深深的感慨着。

    墨啓敖垂眸看着穆檸溪呆萌的模樣,忍不住俯身親上的她的脣。

    合理利用等電梯的時間……

    繾綣的吻,宛若致命的毒藥,明知道不可以,可是兩人卻都忘了情,電梯打開都未曾察覺。

    其實彼此心裏都知道現在不可以過分親密,但還是不捨得分開。

    久久,穆檸溪才被墨啓敖放開,低着頭含羞的模樣嬌媚無比。

    且不說墨啓敖着不着急解禁,連她都有點急了……

    墨啓敖深深吐出一口氣,對着只能看不喫的妻子,他只能把刀橫在心上,努力的忍着。

    “檸溪,我好想讓女兒快點出生,你知不知道?”

    大手撫着女人光滑嬌嫩的小臉,那雙充滿情愫的眸子,深沉瀲灩。

    “我也想讓她早點出生……”穆檸溪以同樣的目光回望着他,在他們的家裏,她不需要再隱藏自己的感情了。

    墨啓敖俯身,將她再一次抱了起來。

    下巴貼在她的額頭上,溫柔道:“等女兒出生了,你一定要告訴她,她的父親爲了她忍了很多!”

    噗……

    “誰要跟女兒說這些?”穆檸溪轉而說道:“我要告訴我女兒,嫁男人一定要嫁一個正經的男人,就像……白擎灝那樣的!”

    “你這是嫌我不正經嗎?”墨啓敖扳氣臉說:“那好,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不正經。”

    他大步走過套間客廳,直奔臥室,將小女人放在牀上,親自爲她脫掉了鞋子,開始解衣服……

    穆檸溪環臂看着他,嚴肅拒絕:“你又鬧什麼?”

    三個月還有好久,他們的禁玉道路還很漫長呢。

    墨啓敖邪魅笑着:“我保證不會傷到她……”

    “那你是要幹嘛?”

    他的脣轉而落下,在她小巧的耳邊呵氣道:“吻你而已。”

    吻和吻遍是不一樣的,墨啓敖,你不是以偏概全了?

    穆檸溪雙頰通紅的感受着男人真心實意的親吻,急迫的小手緊緊握成了拳。

    愉快的折磨,令人害羞又上癮。

    折騰累了,穆檸溪蜷縮在男人懷裏,懶貓兒似的說:“墨啓敖,你又學壞了。”

    墨啓敖輕然一笑,摸着她的頭髮說:“不給喫肉總得給點肉湯喝吧?我是個正常的男人,好不容易找回了老婆,哪有不親熱的道理。”

    穆檸溪在他懷裏蹭了又蹭,神色憊賴的說:“明天你就去公司吧,公司那邊很需要你的。”

    “嗯。”

    男人回答得很自然,穆檸溪也沒有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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