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檸溪不管陸銘音說了什麼,只告訴了她利害關係。
陸銘音一滯,望着穆檸溪呆了半晌,而後長長的呼出了口氣,“你就不擔心啓敖?”
墨啓敖三個字牢牢的牽扯着穆檸溪的心臟,她怎麼可能不擔心?
可是現在,擔心又有什麼用?
她努力維持平靜,對陸銘音說:“啓敖說,他會趕在婚禮前回來的。”
聽到穆檸溪這樣說,陸銘音的表情緩和了許多,“啓敖他是個聰明的孩子,肯定不會在婚禮前做出格的事情。只是,他會去哪裏呢?”
“媽,你知道爸現在在什麼地方麼?”
如果穆檸溪猜的沒錯,能要挾墨啓敖主動涉險的人,除了她之外就只有墨承奕了。
按理說,墨啓敖舉辦婚禮的消息散播出去之後,墨承奕一定會回來的。
可是這許多天竟然連電話都沒有打一個,不是很奇怪麼?
陸銘音臉色驟然變得冰冷一片,她已經很久沒有聯繫到墨承奕了,但是,她有偷偷看過他的加密空間。
這個世界只要有錢,什麼都能看到。
她拿出手機,遞給穆檸溪,恨鐵不成鋼的說:“這是他兩天前照的,和兩個十八線的嫩模!”
穆檸溪接過手機,將上面的背景逐漸放大,發現地點好像是在沿海地區。
“媽,這兩張照片給我發過來吧,我找人去查那兩個女人,或許能打聽到爸爸的下落。”雖然她現在身懷有孕無法親自去尋找,但是厲路的辦事能力還是高的。
陸銘音本來是不願意曝光墨承奕的醜事兒的,可事關兒子的安危,她也顧不得顏面了。
“好。”陸銘音將照片發送給了穆檸溪,穆檸溪又很快把照片發給了厲路,讓他從照片上的兩個女孩子身上下手,去查墨承奕的蹤跡。
“檸溪,你認爲啓敖的忽然離開和他爸爸有關?”陸銘音本來也不笨,這一刻她格外機警。
穆檸溪也不瞞着,直言道:“我也不敢肯定,但是據我瞭解,爸雖然行事不拘小節,但絕不會不和家裏聯繫。
我和啓敖舉辦婚禮的事兒已經傳揚了出去,無論他走到哪裏都應該會看到的,可是……”
“可是他沒有和家裏人聯繫,也就證明,他人身不得自由!”陸銘音捂着胸口,感覺呼吸困難。
兒子已經出了事兒,如果丈夫再出事兒,那她簡直不要活了!
雖然她口口聲聲的說恨墨承奕,可那到底是她的丈夫。她對他有怨有恨,卻也有情。
穆檸溪握着手機,看着厲路發回的語音,一一點開。
厲路的回答很簡單,除了調動人祕密尋找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
安排好之後,穆檸溪對陸銘音說:“媽,在這個非常時期裏,希望您能跟我配合,不要讓任何人走漏風聲。雖然墨言旻已經回家了,但是墨瑾璋還在金寧。”
陸銘音表情凝重,點了點頭,“我知道。”
最先要隱瞞的,就是施家兄妹,雖然穆檸溪沒有明說,但她把自己單獨叫出來談話,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不會的,他答應了我回來,就一定會回來。”穆檸溪摸着小腹,回答的堅定。
除了期盼墨啓敖能平安歸來,她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哎,好吧!”陸銘音也不能再說什麼了,心情紛亂的離開了。
回到客廳之後,陸銘音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和盧煙芸母子的戰爭也暫時偃旗息鼓了,她現在想一個人靜一靜。
“舅媽,表嫂跟您說什麼了?她怎麼不去墨氏了?”施瑜寧很熱情的湊上來,想打聽原因。
陸銘音不客氣的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兒的說:“她不想去就不去,哪有那麼多爲什麼?”
她現在心情都亂死了,哪有耐心和施瑜寧說話。
施瑜寧被罵了一句,心情更不好了。
來到墨家之後,她就跟狗一樣,誰都可以諷刺她數落她,一點尊嚴都沒有。
可她們施家還得仰仗着陸家,所以她一聲委屈都不能叫,憋屈極了。
接了內線電話的管家忽然神色大變,慌慌張張的跑到了陸銘音面前說:“夫人……”
“怎麼了?”陸銘音面露不悅。
“山莊外面的垃圾桶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麻袋,麻袋裏面裝着……”
“裝着什麼呀!”陸銘音情緒激動異常,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裝着三爺……不過您放心,三爺還有氣息,已經送到了山莊裏的醫院急診室。”
管家竹筒倒豆子般說着,生怕陸銘音情緒過於激動抽過去。
聽到墨承奕沒死,陸銘音懸在心頭的半口氣兒才緩緩呼出,“我去趟醫院,你通知少奶奶。”
“是!”
陸銘音連外套都來不及穿,更別說更換外出的鞋子了,風風火火的就跑出了別墅,渾然不顧施瑜寧的呼喚。
看着陸銘音不顧形象的跑出去,坐在客廳裏的施靳豪詫異不已。
“剛纔管家說舅舅被人扔進垃圾箱裏了?不會是有人故意尋仇報復吧?”
“肯定是,那咱們也過去看看吧!”
施瑜寧本來是很着急的,但當她看到從電梯裏走出來的穆檸溪後,頓時改變了主意。
她拉着施靳豪走過去,假意熱情的說:“表嫂,你是要去看舅舅嗎?我們正好也要過去,一起去吧!”
穆檸溪看了她一眼,沒有表現出過多的熱情。
三個人坐上小劉的車,一併去往了私人醫院。
施瑜寧和施靳豪坐在後排,穆檸溪坐在副駕駛上。
一路上,施瑜寧都在想着,怎麼能把穆檸溪弄流產。
穆檸溪的高貴美麗,都是讓她嫉妒發狂的地方,她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配得上墨啓敖表哥的女人。
雖然讓穆檸溪不知不覺的流產很難,但是惡念一旦生出,辦法也會接踵而至。
就算她得不到墨啓敖,也不能讓穆檸溪白白得到!
她的幸福簡直是讓人看着都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