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眸光中浮現漣漪,早就已經動了情。
和她分開了這麼久,他早就牽腸掛肚了。
他從天而降,既是爲了趕婚禮,也是爲了早點見到她。
“你要幹什麼?”穆檸溪警惕的看着他。
“你說呢?今天是咱們的新婚夜……”
“那你也別動,我來。”穆檸溪豪氣干雲的說着,主動環上了他。
“還有這等待遇?”墨啓敖很是期待。
“當然。”穆檸溪讓他躺到枕頭上,然後用軟綿綿的小手去解他腰上的皮帶。
她很主動的吻他,柔軟的脣從男人堅挺的鼻樑吻向嘴角,繼而慢慢向下,如火般熱情。
墨啓敖從沒享受過她這樣的主動,饒是他們親密無間過很多次,也瞬間飄飄欲仙了起來。
“等一下!”墨啓敖忽然擡起了她滑至小腹的下巴,萬分不淡定的問:“你要幹什麼?”
“服侍你啊。”穆檸溪望着他,澄澈的眼睛亮晶晶的,讓他生了不忍之心。
“不要,這太委屈你了。”墨啓敖拉過被子,將自己的身下蓋住。
她是他的心肝寶貝,他怎麼可以讓她做那樣的事情。
她甜甜的笑了,“我不覺得委屈啊。”
她只想讓他舒服一次。
她懷着孩子,不能完全滿足他,但今天是新婚夜,她想讓他享受一次。
“沒這個必要,我……我不想要。”墨啓敖將紅透的臉轉向旁邊,忽然傲嬌了起來。
穆檸溪知道他想要,他之所以這樣說,是怕委屈自己。
是以,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無限豪邁的說:“墨啓敖,事到臨頭開始裝矯情了是不?你該不會想着讓我求着擼你吧?”
“你!誰教你的這些混話?”他轉過頭去,瞪圓了眼睛看着她。
那張英俊的臉上,竟然有種少年男子的情態……
穆檸溪輕輕的摸了摸他發硬的頭髮,像安慰炸了毛小獅子般溫柔:“好啦,你乖乖的不要動,扯壞了傷口,我要生氣的。”
“穆檸溪,你別這樣。躺到我懷裏來,我想抱抱你。”
他只想抱抱她,因爲她勝過一切。
今天的確是他們的新婚之夜,他很想很想和她親熱,可是,他不想讓她受委屈,一丁點兒也不可以。
“墨啓敖……”
穆檸溪不懂了,之前她並不想的時候,他總是拉着她擺弄。她說服了自己,卻被他拒絕了……
“躺下來。”
他伸出手臂摟着她,健碩的胸膛分明是致命的誘惑。
穆檸溪怕碰到他的傷口,不敢掙扎的她沿着他的身體邊緣小心翼翼的躺下。
“你怎麼了?”她不解的望着他。
“你不是有潔癖嗎?怎麼會想做那樣的事兒?”他垂眸看着她,深邃的眼底分明寫着不忍心。
穆檸溪的小臉瞬間就紅了,她還以爲墨啓敖會急不可耐的接受,卻沒想到他會問自己爲什麼。
在那道溫柔目光的注視下,她好像一個做錯了事兒的孩子,支支吾吾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因爲,聽說這是最能滿足男人的方式。”
“我娶你,是要給你幸福的,不是爲了滿足自己。”他輕輕的摸着她的眉,聲音好聽極了。
她都已經做好犧牲的打算了,爲什麼他要阻止?
他們已經是夫妻了,她適當的討好又有什麼不對?可他卻心疼了……
“墨啓敖,我那麼笨,你爲什麼會喜歡我呢?我總是什麼都做不好,還總給你添麻煩,我倔強脾氣差,我……”
她不知道自己哪裏值得他喜歡,她本來就情商低,完全想不通嘛。
他笑得溫柔,“我就喜歡你的笨。”
聽到了這句話,穆檸溪再也忍不住了。
手臂環上了他的脖子,頭窩在他的腋下,感動的呢喃:“你怎麼這麼好呢。”
你這麼好,我怎麼捨得把你留給別人,我怎麼捨得死?
“我的溪也很好啊。”他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頂,指尖滑倒她眼下,摸到了她偷偷流出的眼淚。
“怎麼又哭了?你是不是看論壇上的帖子了?別看那些怨婦們吐槽。”
“沒有,我只是不捨得你。”穆檸溪抱着他,小貓兒似的在他懷裏蹭着。
他想,她是安全感缺乏,所以伸出長指爲她擦了擦眼下的淚水,“我答應你,再不離開你了。”
“我也捨不得離開你,我不會離開你的,就算真的離開,我也會變成窗外的星星陪着你。”
“不許胡說八道。”
他用脣封上了她的脣瓣,不許她在這樣胡思亂想。
他不是好端端的回來了麼?
感受着脣上的溫柔,穆檸溪迫不及待的迴應着。
她愛他,她想給他想要的一切。
豪華的臥室裏,動情繾綣。
臥室外面,伴郎江暖陽和墨文宇歡送着一撥又一撥的貴賓。
雖然墨家準備了客房,但是大多數人都不會選擇在墨家住下的,除了遠道而來的君司明和李洛幾個。
距離上次小聚,幾個人又是很久沒見了,一聚在一起,自然是要喝酒聊天的。
墨文宇今天也喝了點酒,在江暖陽的攛掇下,也跟着他們湊了局兒。
墨琳琳本來是要走的,可是失憶之後的墨承奕非要她留下,還說女兒是他的貼心小棉襖,好不容易回孃家,一定要多住些日子。
墨承奕待她特別好,一切都彷彿回到了墨琳琳身份沒有揭穿之前。
墨言旻和墨瑾璋沒有了之前的傲氣,也沒有臉皮留在墨家,見所有賓客都走了,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石丹彤拎着包,手牽着往嘴裏塞糖的墨俊,匆匆環顧四周:“大嫂呢?”
“敬酒的時候就沒見到啊。”褚幽幽朝墨言旻看去,發現大哥此刻的表情有點可怕。
“你們先走吧,反正一個車也坐不下。”墨言旻陰沉沉的說了一句,轉身就走向了電梯。
石丹彤本來是想湊熱鬧的,不過想起之前因爲湊熱鬧賠上了自己的丈夫,走到一半就停住了腳步。
墨瑾璋攬着褚幽幽的胳膊。毫無興致的說:“走吧,走吧,我困了!”
他也不想湊這個熱鬧了,大哥家的瓜只吃剩下瓜皮了,再多的劇情也讓他感覺不到激情了。
他是幾個兄弟裏唯一的倖存者,可不敢再惹墨啓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