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們就一定會輸?”墨啓敖凝眉反駁:“不就是個公主麼?放她喫奶之後就開始學圍棋也不過就是二十年棋齡而已!”
“梔雅子公主的師父是大棋聖,從她五歲起就接觸圍棋了,少奶奶哪裏是對手……”
在墨啓敖目光的逼視下,厲路的聲音越來越小。他當然知道說這些話肯定不中聽,可是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大了。
要是少奶奶輸了,白家的聲譽也會受辱。
萵國人不會說是一個剛學圍棋的人輸給了他們公主,只會說是C國白將軍的後人在棋藝上輸給了他們公主。
“你怎麼知道檸溪一定會輸?”
厲路驚訝的看着墨啓敖,難道少奶奶還能贏麼?
總裁,您可以偏向,但不能眼瞎啊。您可以自信,但不能藐視棋聖的實力啊。
穆檸溪眼巴巴的看着墨啓敖,像一隻傻了眼的呆兔子,萌萌無害,好像自己是個局外人似的。
墨啓敖揮了揮手,厲路連忙退下。
怎麼發帖子是之後的事情了,首先他得去和那幾個皇室的使者交涉一下,雖然總裁沒那個心情理他們,但身爲手下,他不能再偷懶了。
這種事情應該叫上幽藍,他長了一張死神臉,震懾力強……
關上門之後,穆檸溪看着墨啓敖的臉,傻乎乎的問:“你是覺得,公主會先死嗎?”
噗……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
“我是覺得,你可以靠實力取勝!”
“我?實力?你知道麼,啓敖兄,我只用過那個圍棋盤玩過五子棋!”
“原理都差不多,就是養氣。我現在先工作,等回家了好好教你!”墨啓敖現在的樣子,很像她面對癌症患者家屬的時候。
“啓敖兄你是認真的嗎?我人到中年學圍棋?”
學圍棋泡枸杞,人生多少不得已?
“啓敖兄是什麼鬼稱呼?檸溪,你是個有鬥志的人,不去比就認輸不是你的性格。你想想當初,你哪次手術不是拼盡全力?”
墨啓敖是他的丈夫,更是她的知己。
這世上沒什麼不可能,哪怕是輸了,也不能不戰而敗。輸的漂亮,也是贏!
“好吧,那我就學學吧,網上說,學圍棋可以預防老年癡呆。”
她沒有鬥志……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她都快死了,還鬥什麼啊?活好當下才是她應該做的。
墨啓敖也不急於改變她想法,他坐到辦公位置上快速批閱文件。
穆檸溪仍然坐在自己的小桌前,喫水果,看視頻。
孕婦的快樂,是總裁永遠想象不到的。
綜藝節目,好看,好多明星帥哥……哈哈哈!
穆檸溪捂着嘴巴笑,努力不打擾墨啓敖工作。
其實她也不想影響墨啓敖的,是墨啓敖非要她坐在眼皮子底下的。
沒過多久,房間裏就響起了輕音樂……是用音響放的,聲貝和她的手機差不多。
“你爲什麼要放音樂?”
這些都是啥音樂啊?一句歌詞都沒有。
還不如兒子喜歡的那首“鹹菜苞米茬”呢?
墨啓敖將文件放下,擡頭說:“這是給我倆個孩子聽的,胎教音樂。”
穆檸溪關掉手機,接受胎教。
然後,越聽越困。
孩子會不會變聰明她不知道,但是她現在是真的好想睡……
然後,她就真的從了周公。
當穆檸溪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休息室的大牀上了。
看着頭頂上的吊燈,她輕輕的砸了砸嘴。
胎教什麼的和催眠曲有什麼區別?
她也是個會彈琴的女子,可還是欣賞不了那些慢悠悠的旋律。
臥室門打開,墨啓敖慢條斯理的走了進來。
“啓敖兄,你成功給我催眠了,一定很有成就感吧?”穆檸溪坐在牀上,笑得一臉皮。
“讓你學圍棋就文縐縐的稱呼我?趕緊換一個。”
他坐到她身邊,習慣性的把她摟進懷裏。
“敖兄?”問完,穆檸溪也憋不住笑了!黑老公,很專業!
“穆檸溪你就是找幹!”
墨啓敖將她撲倒的時候,她還在傻兮兮的笑。
那種孩子似的笑容,乾淨純粹,讓他有點下不去手。
行吧,敖兄就敖兄,總比平兄好得多,只要她高興,想怎麼兄都行。
穆檸溪笑夠了,拉着他的胳膊說:“墨啓敖,你說,要不就等到公主生了孩子,然後讓咱兒子和她兒子對戰?”
“看你這出息!”墨啓敖輕輕點着她的鼻尖,一本正經的講起了道理,“口口聲聲說孩子是個獨立的個體,可是關鍵時候卻總讓孩子去完成你未完成的夢想!”
“可是我笨嘛。”
“笨就跟哥學,墨爺,你值得擁有!”
墨啓敖拍着胸口,一臉的自信。
“你讓我學圍棋,不是也爲了胎教吧?你看不上我的智商就明說呀。”
“確實是有點這個原因。”
那揶揄的語氣令穆檸溪好氣,剛要發作就聽到他一本正經的分析說:“你看啊,咱們是兩個寶寶,煊煊智商如果是一百八的話,平分給兩個孩子一個人只有九十,所以呢,咱們還是得從外在彌補一下的。”
“嗯,你說的,好像也有道理……”穆檸溪點頭,感覺是這麼一回事兒。
嗯……好像那一百八的智商裏,他一個人就貢獻了一百二……
套路老婆,實在有點可恥!
不過呢,誰也不可能一直活的偉大。
墨啓敖摸了摸她的脖子,見汗消得差不多了,開口說:“咱們接兒子,然後回家!”
“好。”穆檸溪剛要站起來,忽然感覺到了眩暈。
眩暈,只是病症的開始……
“怎麼了?”墨啓敖趕緊張開手臂,把要摔倒的小妻子抱住。
她腳一軟撲到他懷裏,脆聲笑了:“想抱你唄。”
他低聲笑着,聲音悅耳動聽,好像大提琴一般悠揚。
“只是想抱嗎?附送親吻要不要?”
他低下頭,捧住她巴掌大的小臉,深深的吻住了那抹紅豔欲滴的脣。
附送的這個吻倒是真心實意,待被鬆開的時候,穆檸溪已經快要把持不住了。
“走吧,家裏的牀比較舒服。”墨啓敖如是說,說的她好像很機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