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啓敖大致聽明白了事情的經過,立刻放下孩子去找手機。

    他爸媽這會兒肯定找孩子找的着急呢,早點打電話過去也好找讓他們放心。

    其實,這也不能怪孩子,誰叫她們當初非要把煊煊偷出去的呢?

    孩子有樣學樣的偷跑回來,也是人之常情。

    路過穆檸溪的時候,墨啓敖輕輕的碰了碰她的胳膊,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脖頸間。

    穆檸溪立刻領悟,很有默契的跟着他走了出去。

    她午睡起來的時候纔想起上圍棋課的事情,沒顧得上照鏡子,穿上衣服就下了樓。

    剛纔墨啓敖那抹注視讓她想起了剛纔在牀笫之間的歡愉,也想起了脖頸之間會殘留痕跡……哎,好丟人!還好,煊煊還不懂這些。

    墨啓敖看着小女人紅着臉蛋兒害羞的樣子,撲哧一聲笑了,以僅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怕什麼?我們是合法的。”

    “沒臉沒皮,我錯過了上課時間,脖子上又全是印兒,別人看到多不好!”穆檸溪把他往客廳推,催促他趕緊去打電話。

    墨啓敖坐在沙發上,看着小女人倉皇離去的背影,脣角輕揚。

    拿起手機,他快速打給了陸銘音。

    沒人接……播了好幾次都沒人接,最後還關機了。

    “看來是知道孩子不見了,害怕我問……”

    墨啓敖只好又打給傭人,隔了好長時間傭人終於接通了電話。

    “總,總裁……”聽着傭人顫顫巍巍的聲音,墨啓敖真的好想笑。

    “小少爺呢?”

    “小少爺,小少爺他……”

    聽着傭人吞吞吐吐的語氣,墨啓敖就知道他們是有多害怕。

    “你們還知道害怕?孩子不見了,第一時間不通知我,光在那兒害怕?飯桶一堆!”

    幸好煊煊聰明,不然孩子要是真丟了,估計這些人都不敢報備。

    要他們有什麼用?聽他們編故事,看他們表演磕頭嗎?

    “總裁,我們該死,我們……”

    “死不死的再說,我母親在電話旁邊吧?把手機給她!”墨啓敖猜測母親肯定在旁邊。

    果然,停頓了一會兒之後,墨啓敖聽到了陸銘音顫顫巍巍的聲音:“啓敖啊……煊煊他,他跑出去玩了,暫時沒在房間裏。”

    “哦,跑了多久了?”墨啓敖覺得好玩,索性多問了一句。

    “沒,沒多久,等他回來,我給你回電話啊,媽媽這邊忙着呢。”

    “煊煊現在在家裏,你和爸放心吧,要忙就接着忙去吧。”

    墨啓敖說完就聽到了陸銘音尖叫聲:“什麼?煊煊在家裏?他!他!”

    “怎麼了媽?就允許你們把他當成春捲裹上車,不允許他跟着保鏢坐飛機回家麼?”

    陸銘音語塞……

    “行了,告訴一們一聲,以後有什麼事兒先打電話,不要故意關機。”

    “那個,那孩子安全就好!”電話那邊的陸銘音深深的出了口氣。

    她還以爲孩子被人偷走了呢,雖然她剛纔強裝鎮定,但其實都快嚇死了。

    放下手機之後,墨啓敖看到了不遠處露出的一片小牛仔褲的褲腳。

    這小傢伙,居然在偷聽,他肯定也怕奶奶擔心吧?

    “過來!男子漢想聽就大大方方的聽,幹嘛偷聽?”

    墨啓敖看着躲在青花瓷後面的小傢伙,想笑又扳住了。

    “咦?”煊煊從花瓶後面探出小腦袋,眉宇之間帶着一丟狡黠。

    “爸比,奶奶說什麼了?”

    “奶奶都急哭了。”墨啓敖張開手臂,把乖兒子抱到了懷裏,下巴輕輕的蹭着孩子的脖子逗得他咯咯的笑。

    “奶奶哭了?”煊煊眉心擰緊,感覺好愧疚。

    孩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墨啓敖,小手環在他的脖子上,聲音軟軟的說:“可是爸比,我真的想你和媽咪了。”

    到底還只是個五歲大的孩子呀,你讓他半天獨立可以,讓他獨立兩天也行。可一走就是一個多月的時間,孩子怎麼能不想家?

    墨啓敖深邃的眼眶慢慢轉紅,注視着孩子逐漸溼潤的眼眶,險些情緒失控。

    這麼多天沒見到孩子,他也好想念孩子啊,只是男人和女人表達思念的方式不同而已。

    煊煊走的時候是被裹着棉被離開的,那兩個心眼過多的老人完全沒給孩子準備棉衣。

    孩子回來的時候,身上穿的還是在海灘穿的那一套薄衣服,看着就讓人心疼。

    “好兒子,長大了!”墨啓敖忍住心頭不舒服,用鼻尖碰了碰孩子有些曬黑的鼻尖。

    “哈哈!”煊煊開心的笑着,沒有提路上挨凍的事兒。

    墨啓敖將煊煊高高舉起,父子倆開心的笑聲充滿了整個客廳。

    換好衣服的穆檸溪默默的站在大花瓶邊上,嘴角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媽咪,快看,我好高,好高!”煊煊朝穆檸溪揮着小胖手,笑容乾淨而美好。

    尚謙跟着墨文宇從圍棋室裏走出來,在見到了這一幕後,尚謙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這個和孩子玩得這麼開心的男人還是墨總麼?

    他還以爲墨啓敖只會板着臉孔高高在上呢,卻沒想到他也有這麼溫情的一面。

    見有外人出來,墨啓敖將小傢伙放到了沙發上,大步走過去,站在了穆檸溪身邊。

    “尚先生!”樊小貝快步走到尚謙面前,將黑色的皮包遞給他,“您忘了皮包。”

    尚謙目光停滯在樊小貝臉上,彬彬有禮的接過了自己皮包,道謝道:“好,謝謝你。”

    其實他剛纔並沒想要立刻離開,可是現在也只能離開了。

    這個傭人小姐可真的善解人意,連攆人都攆的這麼有禮貌。

    他轉身看向穆檸溪,略帶抱歉的說:“墨少奶奶,以後我就是小少爺的圍棋老師了。

    至於您的圍棋,就由墨總親自教。如果您有需要,我會幫你的。白爺爺那邊,我也會幫着說明的。”

    對於一個圍棋天才來講,每次講那種沒有水平的棋局都是心靈上的摧殘。

    “爲什麼?是因爲我太笨了麼?”穆檸溪水潤的清眸裏浮現悲傷。

    “當然不是……”

    尚謙不大好意思的看向墨啓敖,希望他能幫自己解圍。

    “尚老師教兒子下棋,我負責教你。到時候,你跟兒子比賽!”墨啓敖說完尚謙臉色微微變綠。

    墨總,您確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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