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嵋看着她驚豔的打扮，十分羨慕的說：“哇，這是仙女下凡吧？”
程依衣不好意思的問：“檸溪，這裙子肯定很貴吧？”
“不貴，這是墨氏旗下的服裝店，自己家的……”其實穆檸溪也不知道是哪兒的衣服，這麼說只是不想讓程依衣有心理負擔。
櫃子裏衣服那麼多，她總不能每一件都問出處。
“哇，也能給我一套麼？”李嵋非常羨慕的問。
“當然了，你喜歡什麼樣子的？”
“開玩笑的，我撐不起來這麼好的衣服！”李嵋朝程依衣眨了眨眼睛，一副討好的樣子問：“依衣仙女，一會兒是不是有人接你啊？方便帶一腳麼？”
李嵋想看看程依衣男朋友長什麼樣子，到現在她還沒見過牛自厚的真面目呢。
“啊？我打車過去，可以帶你。”
程依衣本來是打算坐地鐵的，但是既然李嵋這樣問了，她索性就改成打車了。
“哦，那不用了，我先走了，拜拜！”李嵋沒想到程依衣會自己打車過去。
纔剛認識就不接女朋友，那個牛老闆是不是也太不會來事兒了？畢竟是去見他的朋友啊……
哎，這個情商，怎麼跟林染似的？
穆檸溪也沒想到程依衣是自己去飯店，雖然說女人當自強吧，但作爲男朋友也應該體貼一點啊。
“依衣，你飯店在哪兒，我送你過去。”
“不了不了，你和墨總回家吧，我們不順路。”程依衣窘迫的拒絕了穆檸溪的好意。
“可是，這個時間點不好打車的。”穆檸溪也是個實心眼兒的人，根本沒想到程依衣剛纔是在找臺階下。
“沒事兒，我約個車，先走了。”程依衣拿起包包逃也似的跑出了辦公室。
她穿的可是穆檸溪的裙子，若是讓墨總看到了，豈不是很難爲情？
下班時間是真的不好打車，所以程依衣跟做賊一樣去了地鐵站。
墨啓敖的車子剛一開上十字路口，穆檸溪就看到了程依衣匆忙的背影。
哎！真是個倔強的女人！
不過如果換做是她，也不會接受別人的好意吧。
“哎？那個進地鐵站的是程依衣麼？”開車的墨啓敖忽然問了她一句。
“是啊，你眼神好厲害。”
“嗯，我認得她身上的裙子……”
那是蕾若娜最新款的裙子，能買得起那種品牌的人，怎麼會擠地鐵？
穆檸溪一聽就尷尬了，“你認得那裙子？”
“嗯，你的衣服，都是我挑的。”
“你挑的？難道不是傭人定期更換的麼？”
她還以爲是管家給她挑的呢。
“傭人有那麼好的眼光麼？”墨啓敖餘光溫柔的看了她一眼，笑道：“如果是沒穿過的，隨便給，穿過的，就不要給了。”
他有潔癖，不喜歡她把穿過的東西給別人。
“我沒穿過的。”出於尊重，她當然不會把穿過的衣服給別人。
“嗯……程依衣今天有約會？”
“對啊，去見那個牛自厚的朋友們。”
“去見男朋友的朋友們，還要自己坐地鐵？”墨啓敖嘆了口氣，沒再說什麼。
穆檸溪自然也懂得他的意思，雖然覺得自己有點多管閒事，但她還是小聲說道：“我跟江暖陽說了這件事兒。”
“我就是覺得挺可惜的……不過江暖陽只是回覆說他知道了，好像不大高興。”
“你呀……”
惹禍了！
綠燈亮起，墨啓敖重新啓動了車子。
穆檸溪呆呆的看着他的側顏，擔憂道：“江暖陽會不會一氣之下不來了？”
原本她是想給江暖陽一點壓力的，可現在看來好像適得其反了。
“不會，我就是怕某人會發瘋。”
分明是自己的白菜，要是在這個時候被豬拱了，不瘋纔怪。
“我是不是做錯了？”
“沒事兒，你起到了催化劑的作用！”
墨啓敖的回答讓穆檸溪雲裏霧裏的……催化劑是啥作用？改變化學反應速率……
一個小時之後，程依衣終於進入了約定好的藍域酒吧。
這個酒吧有點吵，她根本找不到牛自厚的位置。
沒錯，他們約的是酒吧不是飯店。
一開始程依衣還以爲這裏是個清吧，卻沒想到一進來就看到了跳動的舞池。
聽着耳邊那些鼓譟的電子音樂，忽然有種強烈的不適應。
不是因爲吵鬧，而是沒有安全感。
在她看來，這裏就是深夜買醉，遠程約泡的地方，根本不是朋友們聊天喝酒的場所。
就在她猶豫着要不要給牛自厚打電話的時候，一個黃頭髮的小混子走了過來，目光痞痞的盯着她，舔着嘴脣笑道：“呦，這小妞很帶勁兒啊，第一次來吧？哥哥請你喝酒啊？”
黃頭髮，紋身，大金鍊子……這種人在這裏比比皆是。
程依衣雖然嫌惡，但也不想惹事兒，所以很有禮貌的拒絕道：“我跟男朋友來的。”
“有男朋友？不會吧？”
連混混都不相信，居然有男朋友會把女朋友約到這種地方，而且還不領路。
爲了避免糾葛，程依衣只好拿出電話，給牛自厚打了通電話。
在混混那雙不懷好意的注視下，電話響了三四遍終於接通了。
“那個，你們在哪兒呢？我到了。”
“在左邊，有張最大的長桌子，我們在這兒聊天呢，你快點啊！”
電話那邊非常吵，程依衣還沒等說完，電話就掛斷了。
那一刻，程依衣很想掉頭就走。
可她既然答應來了，這樣走就相當於拆臺放鴿子了。
“怎麼？沒人接你啊？你不會是誰養的雀兒吧？”
聽着混混的嘲諷，程依衣頓時火大，步子極快的朝左邊走去。
遠遠的她就聽到了抱怨：“咦，牛哥，嫂子怎麼還沒來啊？大家都等她這麼久了，怎麼還不到呢？”
“忙，剛下班……”牛自厚的語氣也不是很耐煩。
“嫂子還上班啊？幹什麼的呀？”
“哎，是個醫生……掙不了幾個錢兒！”
“醫生啊！醫生好呀，白衣天使，在家的時候，穿個制服，拿個皮鞭兒，嘿嘿，有情趣啊！”
在一幫昏話中，牛自厚轉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了姍姍來遲的程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