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陽握着方向盤,一腳踹到了油門上,車子立刻以高速奔出了大門。
程依衣看着他的扳起的側臉,莫名心慌,“江暖陽,我不知道你要幹什麼,不過我要告訴你,我有男朋友了,你剛纔也看見了不是麼?”
“你男朋友?連女朋友被帶走都不敢反抗的那個慫包,是你男朋友?”雖然是嘲諷的話,可是他臉上卻一點笑意也無,聲音沉的好像甕鍾,帶給她滿滿的壓迫力。
生氣時候的江暖陽完全不同於她認識的那個男人,骨子裏的兇狠全都爆發了出來。
江飛續下手黑,江暖陽下手比江飛續還要黑。只不過,他是個有底線的人,不可能找人綁架自己的嫂子糟踐罷了。
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在國外的時候,所做的事兒沒一個能擺在明面兒上的。
但他自保能力強,踩水多年後還能全身而退,也是一種能力。
程依衣將臉別過車窗外,小聲說道:“我找什麼樣的男人,與你何干?”
車子猛的轉了個彎,在程依衣沒有看清楚地點的時候,戛然而止在了繽季酒店的門口。
酒店……
車門打開,江暖陽直接拽着她的手腕將她從車裏拖了出來。
“你帶我來酒店幹什麼?”
“你說呢?”
江暖陽冷眸掃了泊車小弟一眼,泊車小弟立刻很識趣的低着頭,退出了好幾米遠。
“放開我江暖陽,我要報警!”
“呵!那你報早了!”
前臺小姐見兩人這樣撕扯着進來,竟然什麼都沒問。
江暖陽將頂級金卡甩上櫃臺,立刻就拿到了總統套房的鑰匙。
程依衣見他拿了房卡,立刻明白了要幹什麼,求救似的衝前臺小姐喊道:“救命!救我……”
她剛纔喝了不少酒,雖然有逃跑的心思,可腳上卻軟的厲害。
江暖陽凌眸睨着她緋紅的小臉,薄脣抿緊。
今天他要是沒來,程依衣這副軟弱無骨的樣子是不是就留給了那個叫牛什麼的蠢物?
“省省力氣吧!要是不想丟人,你就繼續叫!”
程依衣本想繼續喊,但目光所致,無一不是低頭裝瞎的侍者。
在這種地方工作的服務生最會看臉色身份了,比照江暖陽的穿着和氣質,哪有人會多管閒事引火燒身?
他手裏拿的可是限量版的頂級金卡。
房間門打開,江暖陽直接將程依衣堵在了裏面,長臂向後一彎,關上了門。
“江暖陽,你到底要幹嘛?”
“要我的女人!”
簡單,粗暴……
江暖陽揚着臉,長指解着精緻的扣子,一步步將程依衣逼近牆角。
鎖骨,胸肌,腹肌……慢慢釋放在程依衣眼前,分明是誘惑十足的妖孽。
“我們已經分手了!”程依衣垂下眸,無數的情緒涌入心頭,連她都分不清楚對江暖陽是怨念更多還是思念更多。
“分手?我同意了麼?”
江暖陽伸手從梳妝檯上拿過一包溼巾,側身將程依衣堵在被動的牆角。
“這才幾個月,就給我帶綠帽子了!你真不錯!”
他扯出溼巾用力的擦着她的脣,溼巾擦過豆沙色的脣瓣,抹得嘴脣周圍都是口紅色。
江暖陽眯着眼睛,指力很大,像要擦掉人生的污點一般,用力而專注。
“我回了麼?”
沒有……他一個字都沒回,跟人間蒸發了一樣。
無論她發了多少話,是溫柔是卑微,是憤怒是怨憎,他都一個字也不回!
所以現在,他是在耍賴?
“你怎麼這麼無賴?你一點音訊都沒有,我去找你,你分明是已經有了女朋友,現在又來鬧什麼?”
帶着鼻音的質問,杵到了江暖陽心窩。
那天在江氏樓下,相見卻不能相認的場景,百轉千回。
他沒問她爲什麼出現,也沒能力帶她離開,而現在不同,他絕不會再放手了。
“過去,我們都不提了,依衣,我就是來找你的!”
我就是來找你的!
這句話,分明是她幻想了很久想聽的話。可是,她已經死心了。
從他沉默着從她面前離開的那一刻開始,她便下定決心不再犯賤。
眼看着那雙脣瓣落下,程依衣擰着眉心用力避開了。
“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江少,如果你還有點道德就放我離開!”
“有男朋友了!”江暖陽挑脣淺笑,痞氣十足的從她包包裏拿出了手機。
“你幹什麼?”
程依衣伸出手想搶,手腕卻被江暖陽的大手一一捉住舉過了頭頂。
江暖陽單手握着手機,很容易就解鎖了她的手機。
程依衣眼睜睜的看着他撥通了牛自厚的手機號,緊張得頭皮發麻。
“你想要幹什麼?還給我手機!”
她和江暖陽從酒吧裏離開已經很難解釋了,現在江暖陽居然給牛自厚打電話,這不是陷她於萬劫不復麼?
“噓!”江暖陽用手指在她人中上抵了一下,牛自厚的聲音也隨即從手機裏傳出。
“依衣,你你在哪兒呢?”
江暖陽開的是免提,手機裏粗狂的聲音令程依衣頭大。
看着程依衣害怕的樣子,江暖陽忍不住輕佻一笑,“是我,江暖陽!”
“江,江少,您和程依衣是?”
“她是我女朋友啊……你們是什麼關係?”
不要臉!程依衣望着那張帥氣盎然的臉,又是窘迫又是生氣,可偏偏不敢出聲。
“啊?原來,原來程小姐是您的女朋友啊!誤會了,真的是誤會了……我懂了江少!以後絕對不再聯繫程小姐了,您放心!”
聽着牛自厚這樣沒有骨氣的話,程依衣臉上頓時火辣。
那男人看起來膀大腰圓的,沒想到卻是這樣的慫包!
聽到手機掛斷的聲音之後,程依衣立刻握緊了拳頭。
手機的金屬邊緣慢慢在她滾燙的臉頰上滑動着,男人俯身在她耳邊問:“你居然找了這樣一個可笑的男朋友,是在故意羞辱我麼?”
他的胸膛很燙也很結實,堵着她的身子,令她呼吸艱難。
咫尺距離之下,那張英俊的臉上帶着譏諷式的笑意,充斥着滿是吞佔意圖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