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芷書不敢相信那些別墅都是墨家的,除非親眼所見。
如果事實證明金鳳角的別墅真的都是墨家的房產,那她就更得和墨太太套好近乎了。
墨家的根基又不在這邊,要那麼多房產幹嘛?剩餘七十六套別墅,她應該有機會再弄幾套出來。
穆檸溪挑了下眉梢,淡然道:“好啊,那我們就一起回去吧,反正也順路。”
金芷書本來是帶了司機的,可是爲了能和墨太太打好關係,她立刻點頭答應了。
墨太太的房車好炫酷啊,她還真沒坐過這麼豪華的房車呢。
雖然她沒有明顯表現出貪婪,但是那雙眼睛卻透露着虛榮的光芒。
“那我們就告辭了。”穆檸溪和江媽媽道別之後,和金芷書一道坐進了房車。
進入房車之後,金芷書就不住的打量着車子。
這房車真大,像這麼高級的車子市面上根本買不到,也不知道墨總是怎麼購得的。
穆檸溪默默的看着車窗,雖然沒有去看金芷書,但金芷書的一舉一動全都毫無保留的印在了玻璃上。
那樣子,和劉姥姥進大觀園有什麼區別呢?
誰也別笑誰沒見識,碰到了喜歡的高階產物,隱藏的本性貪婪就顯露出來了。
不過,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之後也只是羨慕,她依然非常清楚自己是誰。可金芷書,好像已經起了掉進了貪婪的旋渦之中。
“墨少奶奶,你的車子真漂亮,這車子一定很貴吧?”
“還好。”穆檸溪望着窗外,漫不經心的回答了一句。
金芷書心中不悅……這墨太太年紀也不大,怎麼架子端的這麼高?
不過,這也正常,畢竟人家是首富太太。
雖然穆檸溪對金芷書的態度極其冷淡,但金芷書仍然自我良好的說:“墨太太,真的非常有榮幸能認識您,我們也算是朋友了,以後常聯絡哦。”
巴結首富太太並不丟人,至少她比那些沒見過首富太太的人強!
本以爲穆檸溪會因爲她的示好和她多聊兩句的,卻不成想,穆檸溪仍舊認真的看着窗外,一句話也沒說。
“墨太太?”心有不甘的金芷書小聲喊了她一句。
“什麼?”穆檸溪佯裝剛纔什麼都沒有聽到的樣子看了她一眼。
“沒,沒什麼,能認識您,我很開心。”金芷書不好意思把話原封不動的說出來,所以就下意識的換成了比較禮貌的客套。
這樣一來,穆檸溪也就很巧妙的避開了她那一句“算是朋友了”的提議。
朋友,誰跟她是朋友?
穆檸溪清澈的眼底越來越涼薄……她越來越知道,爲什麼墨啓敖性子會那麼孤冷了。
他對人心看得透徹,接觸的狐狸多了,自然就對人性越來越沒信心了。
車子開入金鳳角,金芷書目光立刻亮了好幾度。
別墅豪宅!
這裏有全連城最美的海邊風景,也是通往外國最便利的港口。
一到這裏,她連精神都抖擻了起來。
“我家傭人已經做好的飯菜,金小姐如果不嫌棄,就一起用晚膳吧。”
穆檸溪淡漠的邀請讓金芷書感覺到了受寵若驚的感覺。
“好!”
車子在第七十七棟別墅門前停穩,金芷書站在別墅的院子外,重重的倒吸一口氣。
這就是全連城最頂級豪宅,沒有之一!比她那一套又毫出了好幾個檔次!
金芷書下車的時候根本沒有注意到,這裏離市中心的距離有多遠,在看到那些高頭大馬的保鏢時,她也只覺得很有氣勢,並沒有想到其他。
一進門,金芷書一雙眼睛就跟掃描機一樣在房間裏來回逡巡着。
她眼睛裏看到的不是東西,而是價格。
尚好的紅木傢俱,市場價應該是一千左右一斤,像這樣的大件物品,價格又要翻幾倍。
上面用的好像是天然大漆,如果真的是天然漆,那麼一把椅子的成品價格應該在千萬左右。
如果這是出自名家之手的話,價格又要翻個幾倍……
這牆上的畫怎麼似曾相識?是不是那副拍賣過的名畫?
好豪啊!
這複式樓梯是什麼料子?紅木,紫檀?眼睛都不夠用了……
“太太,晚餐已經準備好了。”手裏捧着銀質托盤的兩名傭人對穆檸溪稟報着。
金芷書看着那兩個銀質的罩子,腦海裏立刻腦補了一系列的美食。
墨家這麼有錢,晚餐會喫什麼?
難不成會請她喫魚翅,熊掌?
反正肯定是很高級的東西吧!
雖然不知道喫什麼,但金芷書的口水已經在嘴裏打轉了。
“金小姐,這邊請。”
兩人在餐桌前面對面入座,一人面前擺着一個扣着銀質的罩子。
本以爲還有其他菜餚的金芷書朝廚房方向看了一眼,心道:上菜怎麼這麼慢?
“金小姐,請吧。”穆檸溪擡手示意了一下。
金芷書一懵,難道就只有一道菜麼?
不會吧……墨家這麼有錢,怎麼會就請她喫一道菜?
不過,也許這一道菜就很豐盛呢?
懷着激動的心情,金芷書滿心歡喜的將罩子親手揭開……
這是,神馬?
一碗亂燉?
看着碗裏的那一堆亂七八糟的湯湯水水,金芷書感覺莫名其妙。
“墨太太,這是?”
難道,這菜的湯大有來頭?
穆檸溪平靜的回答道:“這是我們那邊很有名的小喫,麻辣燙。”
“麻辣……燙?”
她沒聽錯吧?堂堂總裁夫人喫這個?這種東西,連她家傭人都不會喫的呀!
“對啊,我喫不慣這邊的東西,就喜歡喫這口酸辣。金小姐嚐嚐,蠻好次的!”穆檸溪低頭,吃了一口麻辣燙,很享受品味着其中滋味。
金芷書跟傻子一樣坐在那裏,完全不知道該怎麼下筷子。
這是給人喫的麼?她堂堂金小姐,怎麼可能喫這種垃圾食物?
“怎麼了?金小姐不合口味?”穆檸溪一臉茫然的看着她,不明所以。
“不會!一看就很好喫!”
金芷書看着自己眼前的那一大碗,想哭都不知道該怎麼哭。
爲了不得罪墨太太,她只能拿起筷子喫。
穆檸溪嘴角輕挑,故作熱情的問:“嚐嚐味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