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我現在好像是坐擁衆多後宮的大豬蹄子!”
儘管困的眼皮有點兒沉,但穆檸溪精神上還是處於興奮狀態。
“你真的是好答對,抱個娃娃就開心了?”墨啓敖將她抱起來,徑直走到了臥室。
“當然了,我從小就一直希望能有一個娃娃屋……”
穆檸溪迷迷糊糊的說出了自己幼稚的願望……想當公主,想有一屋子的娃娃,想穿高跟鞋,想留世界上最長的頭髮。
童年時幼稚的願望就實現了一個……穿高跟鞋!不過,這個願望累得讓人想放棄。
墨啓敖輕笑一聲,寵溺的將她放到牀上之後,俯身幫她脫掉了腳上的拖鞋。
“你早說,想要娃娃屋還不簡單……”別說娃娃屋了,就是想要娃娃城,墨爺也能弄出來。
穆檸溪搖了搖頭說:“都說了,那是小時候的願望,你怎麼還當真。”
“你要是不說,我還以爲穆醫生從小就喜歡手術刀呢……”
“噗,誰會從小喜歡手術刀呀?”穆檸溪輕笑了一聲,揉了揉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清晨,當墨啓敖醒來的時候,穆檸溪還在熟睡。
紅撲撲的臉上帶着一抹滿足的微笑,似乎是做了好夢。
墨啓敖輕輕吻了吻她的脣,起身進了浴室。
當他換好衣服走向客廳的時候,剛好和準備去晨練的重言知碰面。
“墨爺,跑兩圈兒?”
“行啊。”墨啓敖衝重言知微微一笑,指着門外說:“就順着公路跑兩圈!”
說完,他就一馬當先的跑了出去。
“順着公路?”重言知咧了咧嘴,這是要玩命的節奏吧?
二十分鐘之後,墨啓敖的速度降了下來,重言知加快了腳步,追上了他。
“行啊,這麼多年不練,體力還這麼好!”
“那是!”墨啓敖雖然減了速度,但卻沒有露出一點疲憊。
“墨爺,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在這連城,宋友想弄一份假的親子鑑定,就沒有人敢做真的。
金臨城是一個很要臉面的人,他怎麼可能不信妻子,相信你呢?”
“信不信是他的事兒,就算他不信,真的也還是真的……”
墨啓敖看了重言知一眼,加快了步子。
重言知也跟着加快了速度,跟個老媽子一樣唸叨着:“你這話就奇怪了,他如果不信,不還是會一直爲難你麼?你哪有精力和他們周旋啊?”
墨啓敖冷笑:“你應該說,他憑什麼跟我周旋。”
初升的太陽灑在兩個男人的肩膀上,將他們之間的距離越拉越大。
重言知看着前面那個穿着休閒長褲的男人,咬着牙又加快了速度。
他一個天天訓練的體能王,居然跑不過一個商界的總裁,這要是被人知道,還不笑死?
一圈跑完,墨啓敖放慢了速度,看向落在身後的重言知,“還要再來一圈麼?”
“我說墨啓敖,你丫的是不是外星人啊?”
重言知倒是還能跑,可關鍵是,沒有必要做這麼大的體能訓練啊。
墨啓敖擡手看了下手錶,輕笑道:“不跑算了,我老婆也該醒了。”
兩人剛進來,就看到了等候在客廳裏的厲路。
“boss,據手下人調查的情況來講,宋友和於夢若在鑑定中心有親屬,金臨城只怕很難相信我們給出的報告。”
誰會相信陌生人給出的親子鑑定報告?誰願意相信自己當了二十年的便宜爹?
就算宋友真的是金芷書的親生父親,又有誰敢講出來?
這裏是連城,是宋友可以操控的範圍。
如果墨啓敖真的帶着金芷書去做親子鑑定,宋友就有辦法在中途調換血樣。
親子鑑定這個辦法存在很多不確定的因素,沒有十足把握等於冒險。
“我知道了,你先不用去。”墨啓敖說完,邁着從容的步子,走向了臥室。
“墨爺,需要找陳義天麼?”重言知以爲墨啓敖是要拿手機求救。
這種情況下,不搬救兵只怕不行了。
“不用。”
墨啓敖輕輕打開臥室的門,走進了客廳裏的浴室。
他只是想洗澡而已,並不是想搬救兵。
等他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穆檸溪也已經起牀了。
女人臉上帶着髮絲留下的睡痕,淺淺的印在白皙的面頰上,紅的很明顯。
“醒了?”墨啓敖習慣性的走過去,捏了捏她的臉。
“唔,不知道昨天怎麼就睡着了,可能是玩的太嗨了吧。”穆檸溪看着墨啓敖,聲音有點發懶的說:“啓敖,要不,咱們把金芷書放了吧。如果想揭穿她的身份,肯定要帶着她本人去做親子鑑定的。”
就算金芷書不是金臨城的女兒,宋友和於夢若也會拼命救下金芷書……想要揭穿金芷書和宋友的關係,不能只憑頭髮和單方面報告證明。
而現在,這個身份已經到了非揭穿不可的地步了,因爲墨啓敖正在接受稅務局的調查。
雖然穆檸溪很想從金芷書嘴裏撬出線索,但現實卻是殘酷的。儘管不願意接受,但也只能面對。
“事情沒有我們想象的容易,親子鑑定機構的院長是於家的親戚,與於家一榮俱榮,一損具損……”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金錢關係了,而是龐大的家族利益。
“鑑定機構不止一家,就算連城的鑑定機構不敢給出正確結果,那麼國外的呢……”
“如果你是金臨城,你願意相信誰?”
如果親子鑑定能摻假,那金臨城就更不會相信他們了……墨啓敖越是權勢滔天,金臨城就越不會相信墨啓敖給出的鑑定結果,因爲有權勢的人更容易操控黑幕。
穆檸溪明白墨啓敖的意思,想要說服一隻耳朵,必須要先說服一個人的思想。
金臨城那麼忙,怎麼可能跟着他們到各處做親子鑑定呢?老臉丟向全球?
如果金臨城壓根不信,你說的再天花亂墜他也聽不進去,因爲人通常只願意相信自己認爲正確的東西。
“那電話錄音呢?”
“宋友很少用那張電話卡聯繫於夢若,上次在通話過程中,聲音是經過變聲處理的,很難識別……算不上有力證據,她完全可以說,是有人冒充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