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謝謝你啊……”

    門剛關上,端木淳就給了稚雅子一個巴掌。

    啪的一聲,打得稚雅子眼含淚花。

    “爲什麼打我啊哥……”

    稚雅子委屈,她竟然還覺得委屈。

    端木淳氣得身子發抖,怒罵道:“爲什麼?你知不知道你闖了怎樣的大禍?”

    稚雅子捂着臉頰,淚眼朦朧的望着他,憋着嘴角說:“我也沒想到那孩子的房間裏會有一個身手那麼好的男人啊……”

    “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就行動?墨啓敖是什麼樣的人,你怎麼敢傷害他的子嗣?”端木淳將稚雅子推進面壁室,讓她跪在一把長長的武士刀下。

    “跪在這裏好好反省吧!仔細想想自己的愚蠢!要麼就不做,要做就不能留下把柄。而你,實在是丟臉!”

    “哥,你讓我一直跪在這兒麼?”稚雅子看着黑檀木的刀架子,瑟瑟發抖的說:“哥我明天還要和穆檸溪下棋呢。如果我不能休息好,明天肯定會輸的。”

    “輸!”端木淳鷹眸狠厲的瞪着她,“當初你不是說自己必勝的麼?如果輸了,我看你怎麼交代?”

    登高跌重,稚雅子若是輸了,將會極其難堪。

    她精心給穆檸溪挖的坑,最後埋了自己……想想都覺得神奇。

    稚雅子不敢相信的搖頭說:“不,我不會輸的!哥哥,你給我一個機會,倘若我贏了,咱們端木家就可以在各國稱霸了,不是麼?到時候,連墨氏都是咱們的掌中物,還用怕墨啓敖麼?”

    “關鍵是,你能贏麼?你們今天的棋局我看了,你宛若智障!”端木淳捏着眉心,感覺自己也是個弱智。

    他爲什麼不早點阻止稚雅子的鬧劇?現在弄成這樣,後悔也晚了。

    “哥,我有辦法呀!”稚雅子站起身,興致勃勃的說:“反正進場檢查的都是咱們自己的人,只要我戴上松一集團的新式耳塞,還怕贏不了麼?”

    她本來是懷疑穆檸溪作弊的,但轉念一想,就算穆檸溪不作弊,她也可以作弊啊。

    穆檸溪塞的真耳塞,但她可以塞作弊耳塞啊!

    就算她棋藝真的不行,她還有那麼多厲害的師父呢?穆檸溪進步再快,也不能跟真正的大國手相提並論吧!

    “你要作弊?”端木淳沒想到,堂堂一國公主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可他,竟然想同意……畢竟,他也輸不起。

    萬一,松一集團真的被墨氏控股了,蒿國怎麼發展?

    “哥,你放心好了!不會被人發現的!只要我能贏了穆檸溪,我們在商界就擁有絕對的話語權了!”稚雅子野心勃勃的說。

    只要她贏了,端木家就能控股墨氏。

    到時候,墨啓敖無論多麼驕傲,都得聽她的吩咐。倒那時,她還怕墨啓敖不高興麼?

    一旦他失去了權勢,很快就會淪爲她的傀儡,穆檸溪如果失去靠山,那下場簡直不要太慘……

    看着笑容詭異的稚雅子,端木淳脊背上冒出陣陣冷風。

    他好像從來不曾瞭解妹妹啊!

    以前稚雅子不是這個樣子的,爲什麼遇到墨啓敖之後,她就跟變了個人一樣呢。

    “稚雅子,等明天過後,你去見見心理導師吧。”

    可能是之前風月亭那件事,稚雅子被刺激到了吧……

    “我爲什麼要見心理導師?哥,你什麼意思啊?”

    稚雅子難以置信的看着端木淳,她明明沒病的好麼!

    “你先休息吧,這些事情,以後再說。”

    端木面對着那把武士刀,心情非常複雜。

    “那我就走了哈,哥晚安。”稚雅子快步離開了端木淳的房間,她怕再待下去,端木淳會讓她剖腹自盡。

    她知道,哥哥之所以沒有爲難她,主要是爲了明天的棋局。

    所以,明天的棋局至關重要,絕對不能有閃失。

    除了賴良之外,她還有八個很厲害的老師。

    只要她去說,一定會有人願意幫忙的。

    就算他們不願意作弊,但爲了蒿國的榮譽和松一集團前途,肯定也會有人站出來的。

    可是出乎意外的是,還真的沒有人願意賭上一生的清譽幫她!

    “這些個只知道下棋的老頑固,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軟的不行,就只能來硬的了。

    雖然那些都是稚雅子口口聲聲叫做師父的人,但稚雅子現在心情不好,哪怕叫他們是師父,也用他們的軟肋做威脅。

    每個人都有弱點和把柄,稚雅子想要控制他們,簡直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雖然他們不願意同流合污,但最終還是放棄了原則。

    做好了這些之後,稚雅子又聯繫了松本總裁。

    此刻的松本總裁正在發愁,聽到稚雅子的計劃之後,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最先進的作弊裝置不過黃豆粒大小,非常容易藏匿,負責檢查的人是稚雅子的手下,幫稚雅子作弊簡直不要太容易。

    稚雅子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一天下來也是忙壞了。

    等她躺倒牀上的時候,天都快亮了……哎,她也算是拼盡全力了!

    相比而言,穆檸溪就輕鬆多了,她睡了一個踏踏實實的覺,一夜酣睡,連夢都沒做。

    她既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也不知道稚雅子作弊的計劃。

    醒來之後,還拿了本棋譜鑽研。

    墨啓敖伸手將她手裏的棋譜拿走,“別看了,放鬆一點。”

    “怎麼能放鬆呢,今天這一局至關重要。”穆檸溪皺着眉心說。

    “你忘了賴良老師怎麼說了麼?”

    “賴良老師……他應該只是爲了鼓勵我吧。”穆檸溪看不成棋譜,只好隨他。

    墨啓敖已經把早餐從餐廳打了回來,擺放在了餐桌上。

    “煊煊呢?”

    “他和夜影在一起喫飯,喫完飯應該會過來。”

    “也好。”穆檸溪滿心憂慮的說:“如果我輸了,我們該怎麼對墨文宇說呢?”

    墨氏現在有一半是墨文宇的呀……

    “文宇那邊你就不用操心了,如果你非要操心的話,就想想該怎麼接受松本總裁求情吧。”

    “也就你相信我。”穆檸溪欣慰的笑了。

    “我相信我的判斷。”墨啓敖自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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