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送醫院送的及時,不然,真的會出生命危險。
江沐風跟着去了醫院,誰勸也不回來,哪怕金芷書是在演戲,故意陷害了程依衣,他也依舊要陪着金芷書。
整個江家因爲這一場鬧劇,變得很尷尬。
程依衣在廚房裏,跟着江家的傭人學習沏茶。
她之前學禮儀規範的時候,學習過沏茶,但是江家長輩喜歡喝什麼樣的,她還需要特別瞭解。
經歷了剛纔的事情之後,傭人們對程依衣的態度也大大提高了。
這個女人可是江暖陽的心頭寶,江家未來的女主人,是不可以被怠慢的存在。
程依衣沏好茶之後,端進客廳,盛給江夫人。
江德自進了臥室之後就沒出來,傭人說是在睡覺。
程依衣知道老爺子是生氣了,不過,也有可能是在擼貓上癮了。
江夫人端着茶杯優雅的喝着茶水,放下茶杯之後,深深的嘆了口氣,看向了程依衣:“讓你見笑話了。”
江柔搖頭感慨道:“哎,真沒想到,那個金芷書會這麼噁心,真是刷新了我的認知!以前還覺得她是大家閨秀,竟沒想到她會做出這樣的事兒。”
“哎!不提她了,依衣,暖陽,你們好不容易回來,今天就在這兒住下吧,明天讓暖陽跟老餘對接一下,然後,你們就去金寧,把婚事定下來。”
江夫人現在什麼意見都沒有了,只要程依衣父母不反對,這門婚事就定了。
見過金芷書之後,她越來越覺得程依衣很好,至少程依衣沒那麼多歪心思,最重要的是,江暖陽喜歡她。
“好!”江暖陽拉着程依衣的手說:“我帶你去我臥室看看。”
他知道程依衣在面對母親的時候有點不自然,所以就找了個話題帶她進房間了。
程依衣離開之後,江柔對江夫人說:“媽,我覺得當醫生也挺好的,程依衣雖然賺錢不多,但卻很識大體,今天要不是有程小姐,估計金芷書都沒命了。”
“沒命纔好呢!沒命就不會勾引你二哥了!”江夫人嘆了口氣說:“你說,要是讓金芷書進了咱們家門,咱們家不得天天上演丟東西大劇麼?就是死在咱家有點晦氣,不然我真的想……”
想弄死她!
好好的日子不過,弄那麼多事兒幹什麼?
幸好有程依衣在,不然出了人命,江家也要遭連累。
“關鍵她還很愚蠢,弄個破戒指,就想陷害人,也不知道是在小看誰!”江柔嗤笑一聲,看着桌面兒上那對鑽表說:“不過,這對手錶還不錯,媽你戴上試試。”
“什麼東西,一看就很老氣!”江夫人雖然歲數大了,但她還是喜歡年輕的款式,金芷書送的那款中老年手錶,簡直是越看越討厭。
“好了,媽你不喜歡也收起來吧,畢竟是她的一片心意。”
江夫人無奈的對南遇說:“把這對手錶收到櫃子裏,今天你做的很好,這個月的工資翻倍!”
“謝謝夫人。”南遇轉頭看了江柔一眼,繼續說道:“小珂已經什麼都招了,但是金小姐卻因爲生病進了醫院,醫院那邊有二少爺護着,只怕不好抓人。”
江夫人回到房間,剛一推開門,就看到躺在牀上的江德。
他穿着純白色的男士襯衫,懷裏抱着一隻灰色發藍毛的小貓咪,臉上帶着難見的溫柔。
“你怎麼把貓放牀上了?髒不髒?”江夫人並不喜歡這個小東西。
“怎麼會髒呢?剛剛洗完澡呦。”江德將貓咪放在自己的胸口,輕輕撫摸着它身上絨絨的小毛毛。
“難道你要把這個小畜生一直養在臥室裏麼,我怎麼辦?我對它過敏!”
“這話好笑了,我不養這隻小貓咪的時候,你不是也嫌我臥室裏的牀太硬,住不慣麼。”江德注視着貓咪的眼睛,隨口說了一句。
他中風的時候,江夫人以睡不慣牀爲由頭,換到了另一間房。
他躺在牀上的時候,只有傭人在照顧,江夫人只是哭,或者跟他聊天,卻沒給他親手換過一次尿墊。
生病的時候,他嘴角流口水,四肢麻木,感覺喪失,正是最需要照顧的,可是江夫人卻找了個可笑的理由逃避了對他的照顧。
人在生病的時候,是最能看清楚身邊的人時候,而江夫人,顯然只能共富貴,不能共患難。
江夫人被江德懟得心口壓抑,但卻說不出沒有任何話反駁。
臥室裏,程依衣侷促的坐在椅子上,目光定定的看着桌面兒上的老照片。
那是江暖陽上學時候的照片,劉海擋着眉毛,看起來很青澀。
牆上還有很多老獎狀,都用玻璃框表起來了。
程依衣仔細看了一下,不是熱愛勞動標兵,就是熱愛集體標兵,沒有一張是三好學生和優秀學生。
很顯然,江暖陽上學時候學習一般,但卻是個熱心腸。
江暖陽從浴室裏走出來,大手擦着碎亂的頭髮,溫柔的看着女人的背影,“看什麼呢?後悔早沒認識我了吧?”
他的臥室平時都是上鎖的,還是第一次帶女生進來,感覺上……有點奇怪。
畢竟,這裏面有很多回憶的東西。
程依衣回頭,心臟不受控的跳亂了節奏。
好帥!
江暖陽穿着藍色浴袍,頭髮溼溼的,完美的一字型鎖骨袒着,極具誘、惑。
直到看到江暖陽,程依衣纔想起來,自己原來是個花癡。
她在國外的這些日子,看到任何異性都沒有心跳的感覺,她還以爲自己已經看破紅塵可以出家唸佛了。
卻在看到了江暖陽之後,終於認清了自己……還是個顏值狗!
“怎麼了這是?怎麼回來之後變得有點傻了?”江暖陽坐到程依衣身邊,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怎麼了?今天是不是氣到了?”
他的眼睛又黑又亮,好像水晶一樣……
程依衣眨了眨眼睛,搖頭說:“沒有,我就是奇怪,你當時爲什麼會那麼相信我。”
“哈哈!”
程依衣的話愉悅到了男人,他的笑聲清脆悅耳,卻笑得程依衣莫名其妙。
“你笑什麼啊?我跟金芷書本來就有仇,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回來上演回家的誘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