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傷害最大的人就是江柔,但是好在家裏並不知道這件事兒。一旦事情鬧得衆人皆知,江柔該怎麼辦?
顧欣雨雖然該死,但要對付她還有的是辦法。
“公主,公主救我!”顧欣雨生怕江暖陽不知道,故意把鮮于藍芯的身份叫了出來。
“公主?”江暖陽的手下們相互看了一眼,難怪這個女人這麼冷靜有氣場,原來是公主啊。
可是,公主又能怎麼樣呢?這裏是連城,公主也越不過江家。
鮮于藍芯無奈的看了顧欣雨一眼,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見過蠢的,沒見過這麼蠢的。
現在這種情況,把她公主的身份說出來有啥用?作死也不挑個場合,跑到人家的地盤抖機靈,現在知道怕了?心眼缺的真不是一星半點。
江暖陽冷冷的看了顧晟擇一眼,轉身離開了……
彼此各讓一步,冷靜一下。
顧晟擇雖然說要去江家,但他又不傻,只要江暖陽肯放了顧欣雨,他就沒必要做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江暖陽的人離開之後,顧晟擇想要把顧欣雨扶起來,可是他卻無從下手。
顧欣雨裏面什麼都沒有穿,他當哥哥的也不好下手……
鮮于藍芯看向顧晟擇,指着他的外套說:“脫下來啊!”
他不脫衣服,難道還要她脫衣服給顧欣雨穿?
“哦……”顧晟擇後知後覺的將外套脫了下來,遞給鮮于藍芯之後就離開了房間。
鮮于藍芯看着孱弱不堪的顧欣雨,將顧晟擇的外套遞給她說:“你自己能穿吧?”
穿個衣服而已,總不會穿不上吧?
顧欣雨悲悲慼慼的朝鮮于藍芯看去,眼中帶着盈盈淚水,接過衣服之後,輕輕答應了一聲:“謝謝公主。”
不知道爲什麼,鮮于藍芯現在特意別討厭顧欣雨稱自己爲公主。
每次聽到她這樣的稱呼,就感覺她是帶着目的性的。
將衣服遞給了顧欣雨之後,鮮于藍芯就自覺轉過了身。
女人的身體,她可沒興趣看!
顧欣雨柔柔弱弱的起身,自己穿着衣服。聽着窸窸窣窣的聲音,鮮于藍芯已經有點不耐煩了,偏又聽到了身後人的抽泣。
她本來並不想理會,但聽得那哭聲越來越明顯,終於安耐不住問了句:“你怎麼了?”
這又是怎麼了?哭能不能出去哭?這裏好髒!
顧欣雨裹着大衣,哭哭啼啼的說:“公主,你說哥哥會替我報仇麼?”
“報仇?”
報個雞毛仇?
只聽顧欣雨又哭了兩嗓子,嬌柔無辜的道:“江少讓好多男人欺負我……嗚嗚,我真的沒臉活了……”
法克!
儘管鮮于藍芯立志於當一個文明有愛的公主,但是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海裏還是本猝不及防的蹦出了這個單詞!
她喫虧了知道哭,陷害別人的時候就一副天真無邪?
聽着顧欣雨的矯揉造作,鮮于藍芯真的想問一句:要不要臉啊?活不下去早說啊,早點說不想活,她就不跑這一趟了!
“你要是真的受不了,就趕緊出去!”鮮于藍芯忍無可忍的吼了一句,這房間隔音不好,想必站在門外的顧晟擇也能聽到。
可是聽到又能怎麼樣?怕他麼?
“公主你……”顧欣雨抽了一下鼻子,沒想到鮮于藍芯對她的態度會這麼惡劣。
她不是顧晟擇的女朋友麼?不是應該向着自己的麼?
鮮于藍芯轉過身,看着一臉小白蓮的顧欣雨說:“你被欺負了怪誰?”
“我……我沒有做那樣的事情,公主你要相信我啊公主!”到了這個時候,顧欣雨還不肯承認,打算能騙一個是一個。反正沒有明確的證據,她要咬定自己是清白的。
“呵呵!”鮮于藍芯撫着額頭,極其無奈的說:“你沒有做那樣的事情……你以爲別人都是傻子麼?你在金寧待的好好的,該拍戲拍戲,該喫喝喫喝不好麼?非跑到連城來攪合!
顧大小姐,你怎麼不想一想,這裏是江家的地,你在這裏作死,你哥哥能護得住你麼?”
顧欣雨連連搖頭,無辜的眼淚順着眼角飈了出來:“我……我不是讓我哥哥在這裏怎麼樣……”
“你想讓他回金寧之後,伺機報復江暖陽?”鮮于藍芯無奈的嘆了口氣,望着顧欣雨那張帶着傷痕的臉說:“你以爲,你哥哥是墨啓敖啊?想虐誰虐誰?”
“我……”
顧欣雨在鮮于藍芯嘲諷的注視下,瞬間敗下了陣來。
“你哥哥不是墨啓敖,你們顧氏也沒有和江氏爲難的實力,除非,你哥哥和那些個心術不正的人聯手對付江暖陽。如果是那樣的話,你也不介意是不是?”
鮮于藍芯慢慢走近了顧欣雨兩步,輕笑着說:“你其實不介意,你希望你哥哥能幫你報仇,讓江暖陽付出代價,讓他後悔對你的冷漠和欺凌。這,就是你對江暖陽的愛意?”
顧欣雨詫異的看着鮮于藍芯,弱弱的說:“我雖然喜歡江暖陽,可是江暖陽卻對我這般心狠手辣,我怎麼可能不恨?”
“你喜歡江暖陽?你喜歡江暖陽,卻在明知道得不到他的情況下禍害他姐姐。現在,你遭受懲罰不是應該的麼?
爲什麼又要挑唆你哥哥和江氏爲難?這就是你的喜歡麼?你哥哥蠢,看不懂你的白蓮花演技,難道同爲女人的我,還看不懂麼?”
“我白蓮花?公主,你是不是誤會了,我只是不甘心而已……”顧欣雨想要拉鮮于藍芯的手解釋,可是鮮于藍芯卻很嫌棄的退了兩步。
“釣不到凱子所以不甘心?”
既然撕破了臉,那麼也沒必要留情面了。
鮮于藍芯訕笑道:“江暖陽不過是你的一個目標而已,你想嫁入豪門,而江暖陽恰好家境不錯……可是,人家早就有女朋友了,而且好像都已經結婚了。你這樣糾纏着他,是不是太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