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茵茵爲鐘樂苓抱不平之後,她就成爲了對方攻擊的對象。
“你是誰啊?你爲什麼幫抄襲者說話?作爲一個設計者,你不覺得可恥麼?”
“我……”童茵茵哪裏見過這種場面,被人圍在中間的她,真的很慌張。
“你們讓開!”鐘樂苓冷着面孔說:“無論我是否抄襲,你們都不應該在上學的路上攔着我!”
“我們攔着你怎麼了?你還能讓你的靠山來打我?”一個穿着高跟鞋的女生冷笑一聲,不以爲然。
“你們要是不讓開,我們就去找主任!”鐘樂苓並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
“找主任?你還有臉去找主任啊?”衆人鬨堂大笑。
“我敢啊,你們敢不敢?”鐘樂苓挺直了腰桿說:“你們要是不敢就讓開!”說完她便撥開擋在面前的人,帶着童茵茵快步走了出去。
這些人都是欺軟怕硬的,只能在私下裏組隊嘲笑她,根本不敢去找主任。
走出一段距離之後鐘樂苓對童茵茵說:“你自己去食堂吧,我想去買個筆記本。”
如果她跟童茵茵一起去食堂,肯定又會引起議論,她不想連累朋友。
“樂苓……”童茵茵雖然很同情她,但若說讓她爲了鐘樂苓和全校爲敵,她也不敢……
“去吧,以後我們不要走在一起了!”鐘樂苓衝她擺了擺說,笑道:“我會沒事兒的!”
說完,鐘樂苓就調轉了方向,朝學校操場跑去……
誤會,嘲笑,辱罵,好像是最輕的傷害,但實際上卻能最大程度的摧毀一個人的心靈。
她真的不明白,爲什麼那些不認識的人非要針對她。
是因爲所謂的正義感,還是想刷存在感?
嘉南公館,貴賓套房……
盧非辰終於被手機鈴聲吵醒了。
見是孟楚雲打來的,立刻沒好氣兒的劃開屏幕喂了一聲。
“喂什麼啊,鐘樂苓出事兒了,你不知道麼?”電話那邊,孟楚雲焦急的問。
“什麼?”盧非辰立刻從牀上坐了起來。
鐘樂苓能出什麼事兒啊?之前不還是好好的麼。
“她被一個叫符耒的說作品抄襲……非辰你說實話,那個被拍賣的作品到底是不是她親自設計的?如果那件作品並非原創,我可就得罪靳先生了!
不僅是靳先生,如果我們拍賣的作品是非法的,那以後也不會有什麼人會來參加我們的活動了。”
這件事對鐘樂苓以及對基金會而言,都是非常重要的。
“她是不會抄襲的!”盧非辰幾乎沒有多想,就毫無條件的選擇相信了鐘樂苓。
“你能保證?”孟楚雲都不敢相信……畢竟,她是那麼年輕。
盧非辰沉着一口氣說:“我保證,用我的一切!”
用他的一切做擔保?
聽到盧非辰這樣說,孟楚雲也沒辦法再說什麼了。
他沉默了須臾,說道:“好,我且相信你們!”
“封家?我們和封家沒什麼利益糾葛啊!”孟楚雲也很棘手,畢竟這件事兒影響很大,還涉及着他名譽。
現在已經有很多人在網上三連他了……
他微博下面,最熱的三個問題分別是:做慈善就可以搞抄襲嗎?鍾設計師和孟先生是什麼關係?如果鐘樂苓抄襲了符耒的作品,孟先生會怎樣解決這件事兒?
孟楚雲是真的懵了,一夜過後,全世界都在說他支持抄襲者,還說他巧取豪奪。
他本來是在做善事,可現在卻連累得孟氏股票大跌,也是無辜。
盧非辰快速瀏覽了一下符耒的帖子,連線說道:“這件事肯定有人操縱!而且那背後操縱之人還極其陰險!我猜測,八成就是封家。封月月在拍賣會丟了人,他們心理不平衡,便要拿這件事兒從中做文章……”
盧非辰說的有點急,連續咳嗽了好幾下。
“你彆着急!”孟楚雲想起他身體一向不好,立刻說道:“你好好說,我們一起商量對策。”
他看得出盧非辰對鐘樂苓的感情,出了這種事兒,他肯定比誰都着急吧。
“嗯……”盧非辰快速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封家不滿封月月在拍賣會上受羣嘲,肯定要找機會還擊,鐘樂苓自然而然就成了他們報復的對象。
畢竟,鐘樂苓名氣不夠,能設計出那樣驚豔的作品,肯定會有很多人質疑。再者,鐘樂苓的作品得到了靳先生的可定,風頭正盛,從她下手效果最好。
最後就是……鐘樂苓是拍賣會中唯一的草根女設計師,容易帶起節奏!”
“你分析的也有道理,只是那符耒是什麼人?他爲什麼要黑鐘樂苓?”
“應該是被收買的吧,或者是和封家有什麼利益關係。這件事情如果想澄清,符耒非常關鍵。”盧非辰捏着眉心說:“但我們又不能冒然聯繫他,以免落下口實。”
“那怎麼辦?”孟楚雲心急如焚的說:“如果他只是爲了錢,我可以給他,沒必要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兒吧。”
孟家在業界口風一向很好,很大程度是因爲他們常年破財免災,像這種事兒還是第一次遇到。
“調查符耒那件設計的真僞。”
“如果調查不出真僞呢?他既然敢說,就肯定有辦法圓謊!”
孟楚雲不會天真的認爲,靠調查就能調查出真相。
“那也得想辦法掌握到更多對我們有力的證據……嗯,一會兒你以自己的身份給符耒發份兒律師函。”
“發律師函?”
“告他誹謗啊!他那幾張圖根本構不成法律效應。你不告他誹謗,輿論肯定還會繼續偏向他!”
“那網友會不會說我以權壓人?”
畢竟,網友們不知道符耒背後有封家撐腰。
“現在這樣,只能走法律程序了,不然,咱們會被網上那些人用唾沫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