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辦!”盧非辰朝服務生說完,拉着鐘樂苓朝餐廳走去。

    嘉南賓館的餐廳絲毫不遜色於五星級米其林,而且並對外開放,只服務於公館裏的客人。

    鐘樂苓小心翼翼的跟在盧非辰後面,雖然很好奇卻也不敢東張西望,生怕被人看出自己沒見過世面。

    盧非辰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她,“你緊張?”

    “嗯,還好。”鐘樂苓快步跟上他問:“這裏消費是不是很高啊?”

    她還得給童茵茵修手機,這個月的生活費已經透支了。

    “還好。”盧非辰輕柔的目光似看穿一切般注視着她的眼睛,緩緩說道:“你請客,我結賬。”

    “啊?”

    這不太好吧?

    他特意去學校接她過來喫東西,又幫她洗衣服,又安慰她的……也太體貼了吧?

    “啊什麼?不是欠着我三千萬呢麼?也不差一頓飯錢了……”

    進入餐廳之後,盧非辰只點了一份蔬菜粥和肉絲卷,然後就把菜單推給了鐘樂苓。

    鐘樂苓看着上面的價格,快速圈了最便宜的原味糯米粥。

    “夠喫?”

    “嗯,我早上喫不太多。”她心情鬱悶,哪能喫得下?

    “現在已經不是早上了,多喫點。”盧非辰拿回菜單,在上面又圈畫了幾道菜。

    “太多了,我們倆吃不了吧。”鐘樂苓弱弱的說。

    “這裏的東西份量都很少,你自己喫……我忌口。”

    所以,這些都是給她點的?

    鐘樂苓看着盧非辰,輕聲問:“你爲什麼不問我?”

    “問你什麼?”

    “問我有沒有抄襲?”

    難道他不應該跟她確認作品的原創真實性麼?爲什麼他什麼都沒問就義無反顧的相信了自己的清白呢。

    盧非辰眉梢輕輕挑了一下,換了個正視着她的姿勢說道:“符耒說他的作品是送去了一個叫HM公司舉辦的創意盃比賽,結果落選了。

    言外之意就是我和孟少串通了比賽的負責人偷了他的創意給你。你說,如果我懷疑你,豈不是相當於懷疑我自己?”

    懷疑她等於懷疑他自己……雖然鐘樂苓知道他說的是道理,但是心尖兒還是不受控的輕輕顫了顫。

    “那孟少呢?他也這麼想麼?”

    “他還在反應消化,畢竟他是公司的總裁,上面還有幾個老股東,他得想辦法向外界解釋清楚。”

    鐘樂苓不放心的問:“那我們能幫上什麼忙呢?”這事兒是從她起的,她總該做點什麼。

    “你除了能吸引罵聲之外也沒什麼用。”盧非辰拿起自己的碗勺,優雅從容的喝了一口米粥,眉心輕輕擰起。

    看着他痛苦的表情,鐘樂苓輕聲問:“你既然不喜歡喫這個爲什麼還要點?”

    “因爲別的更不想喫!”

    “那要不,我給你做點發糕吧。”她記得之前她做發糕的時候,他能喫好多。

    “太麻煩了,不用了……”

    “不麻煩的,你套房裏不是也有廚房麼?我一會兒去買點食材就行……”

    想到這裏離市場太遠,鐘樂苓又說:“嗯,網上有代買,很方便的。”

    她立刻拿出手機,很快就在軟件上買好了麪粉和食材。

    “好了,中午的時候,應該就可以吃了!”鐘樂苓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竟然是爲了能給他做飯喫。

    真是個傻瓜,如果他死了,那她欠的錢不就不用還了麼?

    另一方面……

    孟氏集團的公關出面,向符耒發出了律師警告函。

    並且,把這件事兒在網上做了解釋,爭取把輿論壓力降到最低,不會因爲符耒的事兒影響孟氏的聲譽。

    帖子發出去之後,網上的言論立刻分成了兩派。

    疾風知勁草:我就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發律師函警告了吧?呵呵,發個大爺,我看孟氏就是在欺負老實人。

    馬來西瓜:到底是誰欺負老實人?孟家一直在做慈善事業,怎麼會偷一個小設計師的創意?肯定是得罪了什麼人所以才被咬的!要我說,那個鍾設計師肯定是被冤枉的,不然孟氏怎麼會走法律程序?

    紅鯉魚與綠鯉魚:呵呵,孟家家大業大,想要作弊簡直不要太容易!無非就是欺負我們這些平民而已!

    達芬蒙太奇:空口無憑,誰有證據信誰。

    看到律師函之後,符耒也害怕了,他立刻給封梟打了電話,詢問自己應該怎麼辦。

    “封先生,現在孟楚雲要告我誹謗,讓我負法律責任,我該怎麼辦啊?”

    符耒原本只是想黑一下鐘樂苓,沒想到出面的是孟氏集團。

    孟楚雲怎麼會爲一個小透明說話?他們不會真的有什麼關係吧?

    封梟冷笑一聲:“你怕什麼?一切有我呢!”

    “可是封先生,他們要是告我的話,法院那邊真的不會有紕漏嗎?”

    “你放心好了,現在你就一口咬定,那設計是你的,鐘樂苓纔是抄襲者就行了!”封梟笑的得意,一切他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怎麼可能被孟楚雲佔了上風呢?

    “真的……可以麼?”假的東西,再說一萬遍也會覺得心虛。

    作爲一個設計師,符耒很清楚自己的東西有多垃圾。

    即便是抄襲了鐘樂苓的設計,他在雕工和佈局上做的也很粗糙。

    他匆忙做出那件形像而無神的作品出來僅僅是爲了陷害鐘樂苓,這讓他覺得很諷刺。

    可是,他已經做出了不能回頭的一步,無論如何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現在,不是鐘樂苓那個萌新抄襲,就是他這個老牌設計師抄襲。

    如果他變成了抄襲者,一輩子就毀了。

    “好了,你安心在家裏待着吧!我還有很多事兒,掛了!”封梟說完就將手機掛了,懶得跟符耒囉嗦。

    聽着手機的嘟嘟聲,符耒緊張的攥緊了拳頭。

    他現在一刻都不敢從電腦前離開,生怕一個不注意自己的祕密就會敗露。

    相比較而言,鐘樂苓反而輕鬆了一些,她在廚房裏忙着發麪蒸饅頭。

    “非辰你看,這個棗糕做的玫瑰花好不好看?”

    盧非辰看着她費勁心思做出來的玫瑰花棗糕,點了點頭說:“還不錯。”

    “嗯,那一會兒你多喫點!”鐘樂苓喜滋滋的說着。

    對於她而言,外界的那些任詆譭根本不如他的一次點頭。

    “這個醜東西是什麼?”盧非辰朝蓋子裏的黑米糕看了一眼,好奇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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