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初心整理着手術用品,淡淡的說:“我已經幫你完成了手術請求,這樣以來,誰來查也不怕了。”
“什麼?”符耒摸着自己的腹部,想發怒卻連動都動不了。
“你別亂動!你剛剛做完手術,需要靜養。”趙初心按着他的肩膀說:“你要爲大局考慮,雖然你只是做了個小手術,但你身體好,很快就會恢復的。”
“那我也不想好端端的割塊肉出去啊!”符耒悔不當初,他怎麼會這麼傻,竟然相信了趙初心和封梟?
“這個手術你要是不做,我們大家都得跟着受牽連。現在你把手術做了,明天我們就公開說孟楚雲用心險惡。”
“你們……就爲了他的質疑,這麼對我?”符耒面無血色的看着趙初心,剛做完手術的他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孟楚雲可不是好惹的,你以爲他不會帶着專家過來檢查麼?放心,明天我就邀請孟先生過來,讓他在鏡頭面前,當着全網友的面兒向你道歉。到時候,別說封先生不會虧待你,就是直播間都會有很多人打賞!”
“呸!我是設計師,我不是男主播!”我去,好疼!符耒有心辯駁,可是身體卻根本動彈不得。
“你放心,我已經用最好的針線給你縫合了,你別亂動,回頭我讓我的助手來照顧你。”趙初心丟了一眼神給他,開門走了出去。
手術室裏,符耒望着漆黑的房間後悔不已……他肯定是缺心眼,不然爲什麼會上趕着送胃?
早知道他就應該帶着那筆錢遠走高飛,就算被網友罵死也比現在強啊!
孟楚雲很後悔,可世上哪有後悔藥。
當晚,趙初心就在網上發了帖子,說符耒因爲孟楚雲的逼迫心情抑鬱,茶飯不思的他病情忽然惡化,只能連夜做了手術。
帖子一出,自然又幫孟楚雲帶了一波罵。
末了,趙初心向孟楚雲發出了邀請,准許他帶專家團隊來檢查符耒的身體,如果符耒確實動了手術,他就要當衆道歉。
孟楚雲看視頻看得都反胃了,沒想到這麼晚了還有人在網上特別艾特。
看着那個帶着挑釁意味的貼子,孟楚雲回覆道:“如果事實證明,我確實冤枉了符耒先生,我會道歉的。但如果事實證明,是你們弄虛作假,那麼法律將會教你們重新做人!”
孟楚雲的貼子發出去之後,立刻遭到了羣嘲。
“哈哈,我的天,孟先生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符耒都已經直播手術過程了他竟然還覺得是假的!符耒先生又不是傻子,他如果沒病,怎麼會願意接受手術?”
“估計是孟先生臉上掛不住了!強行給自己找面子!”
“可能他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吧。可總裁又怎麼樣?明天他必須要向符先生道歉!”
“對!如果他不道歉,孟氏的產品,我一生黑!”
“我早就一生黑了!正義可能會遲到,但是不會缺席!明天,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借他們的話來說,明天,正義也該現身了!
因爲有前一天的直播和約定,所以第二天一早,網上就有無數人搬好了板凳切好了瓜,坐等直播了。
封梟也很着急,所以特意讓手下人在網上各種艾特孟楚雲,期待看到他喫癟的樣子。
而孟楚雲也沒有讓他們失望,當他邁入病房的那一刻所有人都興奮了起來。
“孟先生,你好啊!”他朝孟楚雲伸出手,訕笑着。
孟楚雲朝符耒看了一眼,輕聲問道:“符先生可還好麼?”
符耒咬着嘴角說:“好!”
“是呢,病變位置都切除了,現在符先生應該是沒毛病了。”
站在趙初心身邊的助理舉着攝像機說道:“孟先生既然來了,就跟符先生道個歉吧!”
“道歉,爲什麼呢?”孟楚雲朝身邊的祕書看了一眼,祕書立刻拿出了平板,在網上拋出了照片,並且說明:“這些照片是符耒參加比賽的時候的,讓大家找一找亮點。”
起初,趙初心沒覺得那張照片有什麼不妥,但符耒的臉色卻變了許多。
他知道自己當初參賽的東西根本不是什麼擺件,爲了配合封家他已經把自己空間裏的照片全做了粉碎性刪除,卻沒想到還會流到孟楚雲手上。
他看着孟楚雲,抖着嘴質問:“孟先生,您還想幹什麼?我現在在休養期,實在不方便見客。”
“原來符先生不方便見客啊,可是我來這裏,是你的主治醫生特別邀請的啊。”孟楚雲朝平板上看了一眼,奇道:“符耒先生說,鍾設計師的作品是抄襲你的?可我看到了這幾張照片之後怎麼覺得這麼奇怪呢?難道說,您設計的是迷你擺件?
好奇怪啊,這麼小的盒子,只能放車擺吧?”
聽到孟楚雲的質疑,網友們立刻明白了……
“對啊,如果符耒的設計真的是一個能放倒流香的擺件,怎麼也不可能小成那個尺寸吧?”“等一下,大家先別站隊,我請人看一下照片有沒有被P過,稍後回來。”
“如果符耒真的是造謠污衊,他是不是要負法律責任啊?他纔剛剛做完胃癌手術,孟先生會不會手下留情?”
“我覺得不會,今天孟先生只是應約而來,估計是掌握了什麼證據。”
趙初心忐忑的拿出手機給封梟發短信彙報,他身邊的助理反而很淡定的問:“孟先生不是個好人麼?怎麼也會做這種趁火打劫的事兒?”
“我趁火打劫?”孟楚雲朝祕書看去,祕書立刻拿出了一份兒體檢報告,放在鏡頭下說:“這是符耒先生兩個月前去醫院做的報告,當時他身體的各項機能都是正常的。
即便是身體有癌細胞,也不可能擴散這麼快,更不可能嚴重到必須立刻動手術的地步……所以,我們有理由懷疑,符耒先生是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