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狀態不錯,應酬到現在都沒有感覺不舒服。
穆檸溪不放心,讓幽藍多注意一下盧非辰,免得他酒喝多了傷了身體。
盧非辰的身體本來就很奇怪,現在見到他精神狀態這麼好,穆檸溪天真的以爲是他的身體逐漸恢復了,卻不知道他偷偷吃了應急藥物。
盧非辰知道今天會有很多客人到場,身爲伴郎的他,絕對不能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他是穆檸溪的弟弟也是白家的子孫,絕不能丟人,哪怕服用了藥物之後會對身體造成一點損傷也是值得的。
盧非辰已經喝了兩杯了,但敬酒的人卻依舊很多。
幽藍不放心的說,“我家辰爺酒量不好,我來替他喝。”
“怎麼會呢?我看他臉都沒紅,怎麼會醉?”男人笑着說道:“今天是五爺婚宴,我們是來恭喜的,不至於不給我面子吧?”
這個姓寧的男人身份比較特殊,屬於亦正亦邪之輩。
盧非辰知道推辭不掉,索性大大方方接過了杯子,泰然道:“既然寧先生肯賞臉,我們就好好喝一杯。”
男人笑道:“一杯怎麼夠呢?怎麼也得喝上三杯吧?素來聽說弗西先生清冷孤傲,我倒是覺得你挺識時務的,哈哈……”
很少人知道,這位寧先生在HM控股百分之二十。
之前符耒和封梟做的事情,他全都知道,雖然他沒有出面,但在幕後也使了不少陰招。
奈何趙初心和符耒都是不成氣候的傻子,扶不起的阿斗。
事情敗露之後,被H-M辭退的總監一夜失蹤,爲HM背了所有的鍋。
那個總監在H-M公司幹了二十多年,口碑和人品都極好,消失的也莫名其妙。
他只在微博上留下了一封道歉信,然後就徹底消失了。
網傳說他是害怕負責任所以卷債逃跑了,罵他的水軍們也如海藻一般瘋狂滋長。
然而,事情的真相如何,只有H-M的高層們心裏清楚。
幽藍看着舉着酒杯的盧非辰,目光驟然冷了幾分。
這個寧先生是不是活膩了?竟然在這樣大喜的日子找不自在,真當自己是混世魔王了?
眼看着寧先生還要倒酒,幽藍率先搶先奪過了酒杯笑道:“改日,我們墨總親自請您喝酒,不過今天不行,辰少一會兒還要去鬧洞房!”
說完,幽藍倒了一杯白蘭地,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相當於給足了對方面子。
今天是墨家的喜慶日子,無論如何都要答對好客人。
寧先生剛要反駁,服務生就走了過來,打岔道:“寧先生,這是您要的酒。”
其他的賓客立刻很有眼力勁兒的說:“那我們就改天再和弗西先生把酒言歡。”
“好,那就不耽誤大家痛快暢飲了!”幽藍說完,便把盧非辰帶走了。
鬧洞房只是一個說法,他們這樣的婚禮,自然沒有人會用那種低俗的方式鬧洞房,但是熱鬧還是要有的,比如唱歌跳舞,打個快板講點兒段子什麼的,相當於小型聯歡會。
辰少今天是怎麼了?向來滴酒不沾的他,竟然喝了這麼多。
“我沒事兒!”盧非辰笑着說:“你看我不是好好的麼?再喝幾杯也沒事兒。”
對於盧非辰來說,就是人生得意須盡歡……今朝有酒今朝醉,哪怕明天窩囊廢。
“那好,辰少您稍等一會兒,我叫人送醒酒湯過來。外面的客人有厲路他們招呼着,您就不用操心了。”
幽藍從包房出來之後,正好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鐘樂苓。
“你來的正好,給辰爺倒碗醒酒湯,三號廚房有。等他酒醒了之後,就給他送回家……你,沒喝酒吧?”幽藍也知道他們的關係,所以對鐘樂苓也放下了成見。
“讓我送他回家?”鐘樂苓指了指門,不敢相信……這簡直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辰爺醉的不嚴重,完全能夠自己走路,你只要開車把他安全送回家就行……嗯,送回去了之後,給我們發個報平安的信息。如果他不舒服,你就多幫着照顧一下,行麼?”
把盧非辰交給鐘樂苓,是最爲合適的了。
鐘樂苓點頭,“好啊,可是把他交給我,你們放心嗎?”
幽藍愣了一下,旋即笑道:“你放心吧,辰少爺不是那種借酒行,兇的男人……”
“啊……我不是那個意思。”鐘樂苓搖了搖手,想借酒行,兇的人明明是她好麼?
“嗯,那我就先去忙了,有事兒給我打電話。”幽藍囑咐完之後就離開了,他還有很多事兒要忙。
幽藍離開之後,鐘樂苓立刻跑去了三號廚房。
廚房裏早就備好了醒酒湯,鐘樂苓端了一碗,快步走回到了包房裏。
推開門之後,盧非辰一愣,“怎麼是你?”
“哦,幽藍說,讓我照顧你,等你喝完了醒酒湯之後,我送你回家。”鐘樂苓走過去,將醒酒湯遞給了他。
“我不用你送,我自己可以回家。”盧非辰從她手中接過杯子,一飲而盡。
“你可以也不行啊,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鐘樂苓伸出手說:“把車鑰匙給我吧,送完你之後,我也好開車回學校,不然在這裏打車也蠻麻煩的。”
“這樣的話,也好……”盧非辰這纔將車鑰匙遞給了她。
這邊打車確實不容易,今天客人比較多,他也不好意思再找人送自己回家了。
鐘樂苓握着盧非辰的車鑰匙,心情無比激動。
晚上,她就要施行自己的計劃了,希望一切順利!
“你怎麼了?”盧非辰眯起眼睛,不解的看向她。
爲什麼他感覺,她今天很奇怪呢?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怎麼沒看到封月月……嘿嘿。”鐘樂苓笑了笑,掩飾着自己的心虛。
“他們呀,好像剛纔就走了。管他們幹什麼?”
盧非辰不以爲然的說,根本就沒把封家那兩個跳樑小醜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