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光禿禿的,難怪感覺差了點什麼!
南遇瞟了他一眼,不大高興的說:“是啊,我就說你別帶我去吧!我什麼首飾都沒有,去了也是給你丟人!”
“你越是不想去,我就越要帶你去!不就是沒有首飾麼?爺有!”
江沐風大步走到辦公桌前,用座機打給了郝祕書,讓她把放在銀行保險櫃裏的那套首飾取回來。
郝祕書連連點頭,雖然嘴上答應着,心裏卻嫉妒到扭曲。
二爺不帶她去參加慶功宴也就罷了,居然還要她跑前跑後的爲南遇那個土包子張羅!
南遇不僅沒有禮服,居然連像樣的首飾都沒有……真是要什麼沒什麼!
二爺也真是大方,一開口就是那一整套的南非鑽石。
那麼昂貴的珠寶套裝,居然要給南遇佩戴!二少爺是不是中邪了?
不過,嫉妒歸嫉妒,郝祕書還是不敢有任何怠慢的。
畢竟南遇是江夫人派來的,就算她再不滿意,也不敢壞了主子的事兒。
很快的,郝祕書就捧着高檔的絲絨禮盒來到了江沐風的辦公室。
南遇打開門之後,微微笑了一下,“謝謝!”
又跑了一趟,這次想到了麼?
見江沐風在裏面,郝祕書只得壓下不甘,咬着牙說了句:“不客氣!”
等郝祕書走了之後,南遇纔將盒子打開。
不得不說,雖然江沐風人差了點兒,但是他的眼睛卻很毒!
這樣一套鑽石項鍊,應該沒有哪個女孩子會不喜歡吧?
雖然南遇也覺得很漂亮,但是她卻也只有一瞬間的欣喜。
她很清楚,這不是她的東西,所以就算再美,她也不會再多看上一眼。
“戴上看看!”
江沐風在她發呆的時候,已經率先拿了項鍊在手上,以非常熟練的姿勢繞過了她的脖頸,幫她戴上了。
看着鏡子裏甜美可人的女孩兒,江沐風很滿意的說:“不錯,很漂亮!”
南遇遲疑的撫摸着那顆漂亮的鑽石吊墜,疑惑道:“這套首飾,不會是定做來送給金小姐的吧?”
江沐風嘴角的笑容頓時僵住,眼中的笑意也瞬間消失了。
“是又怎麼樣?我買的東西,我想送給誰,就送給誰!”
上次金芷書從江家離開之後,就一直在他耳邊唸叨,怨他沒有送給她一套漂亮的首飾,說他送給她的結婚戒指還不如程依衣鑽戒的十分之一。
其實,他送給金芷書那枚戒指也是經過精挑細選的,雖然不如江暖陽送給程依衣的昂貴,但也是他所能買到的最好的戒指了。
但是金芷書不滿意,對他的求婚戒指總是抱怨又嫌棄。所以爲了哄金芷書開心,他就花了大價錢定做了這個套盒。
他本想用這套首飾討她歡心的,沒成想,首飾剛到,他們就分手了。
南遇看出了他的失落,她捧着盒子遞給他說:“我沒有耳洞,這個還是放起來吧。”
“你居然連耳洞都沒有?”江沐風好像發現了什麼稀罕事兒,俯身盯着她的耳朵看了看,然後又惡作劇的捏了捏。
江沐風怕不是有多動症吧?身爲一個總裁,懶也就算了,偏偏手還欠!
她高中一畢業就來江家當了傭人,怎麼可能會有耳洞?
“沒有耳洞就打一個唄,又不是什麼大事兒!”江沐風不以爲然的說着,剛要拿手機就被南遇阻止了。
“我不打耳洞!”
“爲什麼?女孩子不都喜歡戴首飾麼?沒有耳洞怎麼帶耳環?”
“不爲什麼,我就是不想打。我本來就是傭人,打那東西幹什麼?”南遇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不大高興的說。
“你這個女人,沒有女人味兒也就算了,還不懂得打扮自己!難道你不想找男朋友了?”
“你才找男朋友!”南遇擡起手,摸着自己的項鍊,想把項鍊摘下來還給他。
她家裏欠那麼多錢,娶她就相當於娶了一身還不完的債,誰會不要命的娶她?
“別拽壞了……”江沐風手臂伸過去,握住了她亂抓的手。
瞬間,她的臉抵在了他的胸膛上,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古龍香水味道。
南遇用力推開了他,一臉抗拒的說:“怕我弄壞,就別讓我戴!”
江沐風收回手,指尖上還殘存着女孩肌膚嫩滑的觸感。
“我想起了一個東西!”
江沐風轉身進了書房,從最裏面的抽屜裏拿出了一個小盒子。
盒子打開,裏面放着一對小雪花形狀的碎鑽耳夾。
“這個耳夾是可以夾在耳垂上的,不打耳洞也可以戴!”江沐風將裏面的耳釘拿出來說:“只不過材質一般,用的是莫桑鑽。”
“我覺得挺好看的。”南遇從他手裏接過小盒子,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雖然江沐風說這個材質一般,但是她覺得這對耳夾比那個盒子裏的耳環好看多了。
“真的麼?”江沐風眸中帶着點點期盼,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這是我上學時候做的,那個時候,學校裏流行做這些小玩意兒。
本來是想送給江柔的,可是後來我跟她吵架了,所以就一直沒送。再後來,她也長大了,佩戴的首飾比這個貴重多了,我也就沒必要送了。”
“你還挺厲害的,我戴上試試。”南遇將兩個小巧的耳夾夾到耳垂上之後,整個人立刻多了幾分光彩。
南遇屬於五官小巧類的,跟金芷書那種網紅錐子臉完全不一樣,這對耳夾沒有一點兒浮誇設計,巧好能將她的天然美襯托出來。
看到自己的作品如此合適的佩戴在了南遇身上,江沐風忽然有種歸屬感。
“你能喜歡,真的是太好了!”
這種東西他從來不敢送給金芷書,雖然他真心覺得這對耳夾很美很可愛,但在金芷書眼裏卻只有商品的品牌和價格……
爲了討好金芷書,他曾放棄了很多自己的想法,他以爲卑微和退讓能夠感動對方,結果卻證明……卑微和忍讓只能換來踐踏和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