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如何不讓他們怒火爆發?
“陳澤你喪盡天良,我們喫糠咽菜無所謂,但你不讓我的家人好過,那我絕對不讓你好過!!”
“沒錯,我們在外面喫不好住不好都可以,但是就想讓家人過的好一點,連這一點你都給我們毀了,老子殺了你!”
霎時間,羣情激憤,均是對着陳澤一陣控訴。
陳澤自己的錢,他怎麼花都無所謂!
但拿着別人的血汗錢,去賭博揮霍,他沒有這個資格。
“喫糠咽菜?你們平日裏喫的什麼?”陸榆轉身問道。
錢,陸榆肯定會讓陳澤拿出來,他想吞榆雪地產的錢,那絕對不可能。
而聽到陸榆這麼問,負責財務的那個中年再次身體一震,隨後主動站了出來。
“陸先生,按照公司安排,每週至少給工人們改善兩次伙食,平常也必須保證兩個菜,一個小葷,一個素菜,還有有湯。”
“並且公司裏面也制定了嚴格的菜譜,發放到了開發區,命令負責人嚴格按照這個來執行,款項是每週一打。”
“因爲劉總說了,工人們乾的都是體力活,必須要保證喫飽,喫好,所以這上面的錢,只會多不會少。”
“我這裏,同樣有走賬記錄。”
中年男人主動出來說明,就是要表達一件事情,錢,公司肯定是給了的。
但是工人們到底喫的什麼,這一點沒人知道。
“兩菜一湯?我從來沒見過!”一個工人怒道。
“我剛來的時候,前三天確實是這麼搞的,這是我幹工地十幾年,第一次喫這麼好的伙食。”
“但三天過後,就變的越來越差勁,我覺得,也就我們能喫,別人都吃不了。”
“看看,你看看我們喫的什麼?”一個工人,直接將手中的飯盆拿了出來。
那飯盆中,是炒冬瓜,但陸榆看去,沒有看到一點油星子。
可以說,這根本就是水煮冬瓜。
更關鍵的是,這水煮冬瓜,連皮都沒有削,就這麼隨便一切,放在鍋裏煮了個半生,就直接給工人吃了。
說句不好聽的,這簡直就不是人喫的東西,這餵豬都不會喫!
“連飯錢你特麼都貪,你是真的可以了。”
陸榆心中怒火中燒,反手就是一耳光打在了陳澤臉上。
“將那菜拿上來。”陸榆喝道。
旁邊一名黑衣保鏢,立馬走到下面,將水煮冬瓜從那民工手中接過,端了上來。
“放開他,讓他喫!”陸榆冷冷說道。
兩名保鏢立馬放開了陳澤,將冬瓜擺在了陳澤面前。
“這,陸先生,我……”陳澤臉色極其難看。
“喫。”陸榆根本不跟陳澤廢話,冷冷吐出一個字。
“陳澤,你要是不想死,陸先生說什麼,你就做什麼!”下面一箇中年喊道。
陳澤看了那人一眼,心中瞬間涼了半截。
連罩着他的人都這麼說了,他還能怎麼辦?
陳澤猶豫片刻,隨後鼓起勇氣,夾了一塊冬瓜放進口中。
“嘔!”剛剛入口,陳澤直接吐了出來,臉色極其的難看。
“吐多少,你就給我喫多少。”陸榆冷冷看着陳澤。
“你可以讓工人喫這些東西,那你爲什麼不能喫?”
陳澤有苦難言,只能再次夾起一塊冬瓜,放在口中,強忍着吐出來的衝動,慢慢嚼着。
冬瓜的皮極其堅硬,即使在水中煮過了,依然是難以嚼動的。
但是陳澤是真不敢再吐出來了,只能用力嚼着,隨後強行嚥了下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