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什麼。以後可不能翻牆跳窗的，要翻咱們也得學好了再翻！”
“再不翻了，也不學什麼翻牆跳窗，上官叔叔的意思是擔心我當小偷吧？”學翻牆還真不知道找什麼學校。
“學不學可由不得你。晚上我去魏家替你再上次藥！”
“我不能自己上？”
“下次上藥，我得看看傷口癒合的狀況再決定用什麼藥。”
“那不用麻煩了，傷口我不着急好，而且我去搬去招待所了……”
“沒事，我打聽下地址去找你。”
“什麼招待所？”趙子航皺眉。
“M軍區駐帝都的第一招待所。”
“嗯，上官叔叔會去哪裏找你的。現在你自己去外面，夏晴在外面等你的……”
“好，謝謝上官叔叔，謝謝航少！”
“去吧……”趙子航把申秋的羽絨服展開：“來穿上。”
“我自己……”
“你的手不能用力的……”
看了看手，申秋只好被動地穿上羽絨服。
“到了夏家，讓夏晴替你脫，知道嗎？”
“好……”
申兩歲出爐，不領情地申秋揹着某人，把自己一直是上翹的嘴角下拉很多，皺眉走了！
夏晴回到夏家，一直有點擔心，但是，對吧，也不能不打自招，姜正輝出門幾步就跟上她，各種商量。夏晴只好坐客廳，看着各位長輩打麻將，一邊由着姜氏魔音折磨。
“小晴，開學了，你去哪裏實習？”
“沒想好……”
“我們一起去一個公司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跟你不是一個專業的。”
“都差不多吧……”
“差太多，我學的是經濟管理，你確定一樣？”
“我去的設計院也有法律事務室，你第二專業不是法律……”
“因爲我第二專業是法律，所以我就要跟你一個公司對吧，你這邏輯到真是學得不錯，你那位？”
“我……”
“我能耐着性子坐在這裏，就是因爲你的好舅舅，可你也別三分顏色就上大紅，讓我說出傷感情的話來，大家難瞧！”
“我是真心的，我……”
“我讀經濟，懂法律，你知道我研究得最透砌是什麼法嗎？”
“什麼法？”
“婚姻法、經濟法。”夏晴看着正陪在奶奶身邊，比兒子還孝順幾分的莊海洋，若有所指：“我會算所有的投入產出比。再說了，我家小姑十幾年前就死了，我也沒看到她幾張相片，值得嗎？九天仙女下凡塵？”
姜正輝聽懂了，滿臉通紅，下頜骨動了幾動，忍了下來，夏晴見他不答話了，也就住了口。人情世故，是把殺人刀，自己真的不太瞭解。
“姜正輝，我替你拿杯牛奶，你要嗎？”
“謝謝，我……”
“沒關係的，我順手。”
“……”
夏晴去拿牛奶，一去就沒回頭。
直到說要開飯了，她才一溜煙來接申秋。看着申秋出來，手上的紗布取掉了，嚇了一跳：“你手就好啦？”
“沒有，重新換了藥，這次是中藥，說要透氣……然後這樣就看不出來了！”
“你是說跳窗的話，我真沒做過……”
“沒跟長輩對過嘴？”
“這個有……”
“還好，總算有點點正常的地方。”
兩人進了門，申秋也沒說請夏晴替自己脫大衣，試着自己脫了下來，扯着傷口是有點疼，但是，可以忍受。
“小秋，你的手怎麼傷着了？”
“摔地上……”
“路上的冰沒人鏟嗎？真是的。”
“我沒在意，自己走路邊冰上想滑冰……”
申旅長看了看申秋的手，看不出來嚴重不嚴重，戴着這手套淡化了好多。
喫飯的時候。申軍包辦了替姐姐拈菜的工作。申秋拿一叉子，還是很好操作。
“我們聽到你受傷了，又是被趙家大孫子帶走去包紮的，也就放心了，他做事一向穩妥……”夏晴奶奶說道：“所以，小云說要去看你，我們都攔了。”
“……”嘴巴里有菜肯定不能說話，對吧，這是禮節！申秋點頭表示對夏家長輩的感謝。一分鐘後才反應過來，小云是指誰，這都成小云了？
“小申，初三的時候，大院有個聯歡會，都是大院子弟參加的，你帶着孩子們，全家都來，請帖我都已經辦妥了。”
“是，首長！”申建業不能說不，但對申秋一轉眼好好的出去，不到兩分鐘就摔壞手，實在是有點不悅。再說大院子弟的聯歡會，自己來幹嘛？
“建業，來吧，這個聯歡會，一年纔有一次的，孩子們就自己玩自己的，我們就在另一邊，打打橋牌，桌球，去年，還開了高爾夫。不過今年這天氣，只怕還是室內聯誼的多數，來了，我帶你認識點人！”
夏國立開心地對申建業說道。
“那老三，就交給你了。你們幾個，都得來！”夏首長指着身邊的幾個孫子，這是他最不滿意的地方，只得四個男孫，老大家就一個姑娘，氣死了，趙家可是齊刷刷的十隻！
“爸，那今年我就不參加了吧……”莊海洋在邊上笑道。
“參加，帶着你這侄子都來，你是我乾兒子，有什麼不能來的！”
申秋低頭，小聲同申軍嘀咕着，並不參加討論。手受傷了，傷品好不好的全在自己，到時候肯定當藉口夠用了。
申軍也不喜歡夏家的氣氛，菜到還可以，但是，他卻喫得飛快，申秋同他第一組喫完。
“夏爺爺、夏奶奶，我們喫完了，您們慢用！”
申軍出面說了聲，提前就退席了。這是周家的規矩，小輩喫完飯，告訴桌上的長輩一聲，可以提前離席的，但夏家沒這規矩，必須同長輩保持一致，長輩動筷子，大家就跟上，開動，長輩喫完了，你還沒飽也得下飯桌！
“……”夏首長的臉一下子拉得好長。
“那你們去邊上看電視，喫點水果吧，”夏奶奶扯了他一下，雖說是在桌下扯的，可這手突然放下筷子去拉衣角也太明顯，申旅長看在眼裏，估計兩孩子提前離席是有不妥，但卻不想喊回來，別說孩子，就是自己都想提前走了，也就不吭氣。
夏首長肚裏有氣，三下兩下就喫完飯，他一擱筷子，這聲宴席就算喫完了，申建業好險，在第一時間發現夏家所有人都紛紛放下筷子時，輕輕地拉了申素雲一下，兩人也緊追着一起放下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