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臉上的表情生硬地轉化成生硬的和熙,衝着身邊的人,統一敬了個禮,嘴裏有叫隊長的,有叫老大的,有叫教官的。
“好了,不要多禮了,一直嚷着要見我的家屬,現在正式介紹給各位弟兄,我的妻子——申秋。”
一邊把申秋由身側後護着出來,接着這幾座冰山就傳來統一、乾脆的:“嫂子好!”
這些人,按照逢人減五歲的禮貌面相法,一個個再刨去長得着急加上陽光過度照射增加的幾歲,最小的都應該奔四了吧?申秋被叫得臉色微紅。這禮怎麼回呢?很尷尬地只好輕輕地略彎了彎腰,向着這些人行了個幅度略小些的鞠躬禮。
冰山馬上就各種的避讓。一時氣氛就很緩和了許多。
方軍這邊手一揮,五個小夥就端着個托盤上來了,之前敬酒用的是紅葡萄酒,方軍同航少陪着來賓,一人一小杯,現在統一換上了白酒,一聞空氣中飄起來的酒香味,居然還是自己釀造的人蔘酒。酒杯也是不存在的,大家是兄弟,航少同方軍都換上了大紅的瓷碗。自己釀的酒自己心裏有數,這個酒的度數真的很高的,直奔68度去了,申秋當年還想着不如直接到75度,帶上一瓶子,還可以做酒精用了。
眼看送上來的這碗倒還好,不大點,就喫飯的小碗一般大小,這才鬆了口氣。
航少同方軍端起自己面前的兩個碗,高舉於胸,環視一圈後一口飲盡,很快就三碗落肚。
“敬!同袍手足!”
“精忠衛國,同生共死!”
這口號喊得~隨着航少同方軍的一飲而盡後翻轉碗底,這五桌的人就齊齊一口乾了手裏的酒,有樣學樣也翻過碗底,酒過三巡。
過來五個穿着旗袍的服務員,每人照例端着個大托盤,上面放着有航少拳頭大小的酒瓶,光面不透鋼壺身有着很符合人體力學的專用設計,看上去手感應該不錯。大約能裝一斤酒的樣子。
“我家秋兒就不敬各位兄弟煙了,一人一瓶酒,略表心意!”啊,這還是自己送的禮?
“謝謝嫂子!”
然後,就聽到有一人在大笑:“隊長,嫂子這酒,怎麼說我們幾個得雙份吧?”他身邊的幾個,都跟着起鬨,這時候這些黑麪冷氣機們,都平易近人得很。看不出來申秋剛過來時,那刻板的表情。一個個的表情都生動有趣。這都不是麪攤嘛,怎麼之前一個個的板着張臉。
“少來!老黑!”航少懟過去,申秋一看這人,覺得很是眼熟,不知道哪裏見過。
“眼熟吧,上次張家界你們見過!”航少拿手指着這個老黑,然後,又指了幾個人出來:“這幾個當年也在,你應該是沒印象了!”
申秋微笑着,再次鞠躬以示感謝。這是申秋第一次同航少官方身份的同事有了接觸,這些冰山看着航少娶了這麼個風一大就能被刮跑的媳婦,都其名的提着心,他們這時候,根本沒想到,還有讓他們大跌眼鏡的一天。
這裏喫得熱鬧,貴賓桌上,幾個軍區的司令都怒了,不送我們酒也就算了,這幾個刺頭怎麼會全體出現在這裏,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需要保密的?
“安啦安啦,今天這裏的所有監控都停了的,他們幾個誰是心裏沒數的?”夏司令硬着頭皮勸着桌上的各位少操心,多喝酒。
司令桌上又有人對上趙傳江:“你這侄子,你是不管束一下的。”
“呵呵,少來,你少擡舉我,這也是我的航少,少說什麼叔不叔的,公私咱們要分明。”
“這時候你公私分明得很了。”
“本領高,去那邊包間裏說去?”趙傳江一點也不退讓,一個個的,想讓我上去頂雷。那邊包廂裏,坐着兩位老司令及總統、副總統。還有m,a等幾國的大使。(邁克夫妻自然也同m國的大使在一起坐着)有本事的推開門過去現場告狀。真是些坑貨。
那幾桌人,不提航少,哪一個不是頭上長角身上長刺的玩意兒?讓我去得罪人,以後有任務時我還叫得動?
申秋轉着圈,分幾次把酒給敬完了,看到了許多熟悉的陌生面孔,這些平時自己只能隔着電視屏幕看到的人對航少都熟悉友好親切,申秋這纔開始正視自己彷彿嫁了個大伽的現實。
周梅跟在申秋身後,轉不了幾桌後,心裏就冷汗直冒,態度也越來越拘束。天神爺,這個表姐夫是什麼來頭啊,傳言不足全信,但是也不可不信。
轉完一整圈,周梅的腳都快斷了,累啊!航少也算是有心了,馬上就親自送了兩人到新娘休息室休息。
“小秋兒,累壞了罷,在這裏安安心心的休息,不會再有人進來打攪你了,你同你家表妹進去,換上我替你們備好的常服,好好緩緩,我這邊忙完了就過來接你。”
周梅眼睜睜地就看着航少一點也不避人的拿手撫着申秋的頭,親自替她拆下頭上的葉子花冠。而申秋還真是習慣讓他侍候了,拿頭在自己老公的手心裏蹭了蹭,含糊地應了一聲:“知道了,我會換的,你們去忙吧!”
等航少同方軍關上門走了,還真就去更衣室裏,換了備好的紅色羊絨裙子。新娘子嘛,當然還是紅字當頭,不喜歡也要穿這幾天,申秋拿着梳子梳順了頭髮,躺在貴妃椅上,蓋上條薄毯子,同周梅聊了幾句,居然就睡着了。
周梅的裙子是件粉紅色的,十分漂亮,她就比申秋多堅持了能有十分鐘,才眯着眼,也歪在邊上半睡關醒的假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