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了自己就肯定不能呆在空間裏,嚇了一跳的申秋猛地抽回在空間裏的精神力,一時控制不好力道的她感覺到頭頂正中猛的一緊,頭痛如鼓,疼痛的感覺十分不好受,卻又越來越清晰,心頭卻浮起一個念頭,不是這樣的,前輩子不是這樣的,這個念頭來得突兀又肯定,但頭頂心傳來一陣強過一陣的刺痛感,心裏莫名其妙地浮起“玩完”兩個字
與此同時,病房門被推開了,穿着藏青色夾克衫的年輕版舅舅撞入已經快閉合的眼簾之中身後是一個眼熟的年青男人,應當是姓高申秋腦子裏迅速跳出一行字高塞,高勁松的堂哥申秋再次閉上了眼睛就沒了意識。
周舅舅之所以來得這麼快,是因爲高塞聯繫他的時候,他剛好正在帝都參加全聯邦市級安全生產的工作大會。接到申秋軍訓出事的消息後,他一邊通知了家裏的妹夫,自己請了個假就趕過來了。
他與高塞邊走邊說着話,所以他們進來的時候,並沒有發現申秋是剛暈過去的,只見躺在病牀上的侄女秀眉微鎖,又長又翹的睫毛像兩隻黑色的小扇子顯得她的臉色越加的蒼白,沒有看到臉上有傷,紗布只把頭部纏着,這讓周舅舅的擔心略下去些,女孩子沒傷到臉就是萬幸了。
“周叔,我接到的消息就是傷到了頭部”
“多大的石頭是附近有什麼軍事訓練嗎”什麼由天而降的隕石,還燃燒着的,吹牛也得打草稿吧周大舅直接的想法就是邊上有什麼軍事訓練造成的飛石彈之類的。
“沒有,這就是一個普通的訓練基地,準備劃給地方了的,還沒具體決定接受單位。”
這是高塞知道的,當下就替周舅舅把心中的懷疑打消了。
“傷了頭部的話,更加麻煩啊”周家行事有些守舊,相對於其他人家來說,就是比較相信念力的存在,所有的壞念頭不會喧之於嘴,就算是在心底想也要少想,所以,周舅舅心裏擔心着申秋會不會傷到大腦的念頭並沒有明明白白的說出來。
“周叔,我去找醫生來問”一下。
恰這時,門外又傳來人聲,只聽得周琴擔憂的聲音“醫生,頭痛不會是腦震盪嗎”
“不一定是”
先來的高塞同舅舅聽到聲音,忙退了一步,同時看向身後,穿着白大褂的醫生與一個穿着迷彩服的女生進門來,說話的就是這個女生。
兩人對着醫生點了點頭,退了一步方便醫生走到病牀邊,畢竟看病更重要。
“同學你不是說醒來了嗎”
“是啊,我們還去了衛生間照鏡子”周琴十分不解地看着眼前閉着眼睛的申秋,怎麼回事又昏了
“胡鬧怎麼能隨便讓病人動”醫生忙上前就是一陣忙亂。很快就得出一個結論來
“腦震盪無疑了,必須立即轉院。”隨隊小盧軍醫知道自己搞不定這個病人。
轉院,不必醫生說肯定得轉,這裏確切來講就是個小診所,手術最高級別就是縫合五針以下的小傷口轉院就得坐車,來時進山這一段路那可不是好走的,好人都得搖暈了,這暈着的人怎麼行周大舅是來開會的,若在g市還能想點辦法,動用點減震好的車
送申秋出營地的交通工具最後是由部隊解決的,鍾慶本來是前來處理頭髮風波的,可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是的,砸到申秋的東西初步認定是隕石,那棵梧桐樹由頂至根被燒掉了半,隕石完全燃燒完了,最後一點點威力就把申秋的頭傷到了,在頭頂上留下一個核桃大小的撞擊傷,另外就是頭髮被毀了一大半一直得意自己頭型是最好看的申秋還不知道,她的頭髮被燒掉了一半
“送病人出營地的事,請家長放心,我們部隊上會協助的”說這話的是鍾慶他趕到病房的時候,聽到高塞等人正在商量交通工具。馬上就接過話頭來,一肩膀就把這事給扛了下去。
鍾慶的電話打出去後,半小時後就來了一架直升飛機,飛機上下來三個穿着西裝的男人,他們下來後就直奔那棵被燒了一半的梧桐樹去了,另外兩個穿着白大褂的軍人,則直奔醫務室而來。
十分鐘後,周大舅同高塞就坐着直升機,陪着昏迷不醒的申秋趕去第一軍醫醫院。這是全帝都醫治外傷最厲害的醫院,沒有之一
飛機一落地,守侯在一邊的十人醫療團隊就圍了上來,顯得十分重視及慎重,周大舅及高塞都感嘆部隊的處理方式,作爲家長來講,真的是挑不出理來了
但就是這樣,申秋的病情也讓人十分擔心,
在營地時,小盧醫生還說沒有生命危險的人,一直沒有醒過來,在各種儀器的監控下,各項生命指標都不穩定這要有個萬一怎麼成周大舅馬上再次聯繫了自家妹夫。知道妹夫已經請準了假,帶着自家小妹馬上就要去飛機場了時,這才鬆了口氣。
陷入深度昏迷的申秋一直呆在重症監護室裏,各大醫院的專家教授走馬燈一樣在她病牀前出入。
申旅長及周護士長已經趕到兩天了。周大舅散了會就趕到醫院來探病,申秋的病情不容樂觀,醫生們誰也說不出個原因來,周素雲不懂醫,但她還是能看懂那些呼吸機什麼的數字的,在她的翻譯下,兩大男人的心都揪了起來
所以,當五天後,沒有任何先兆就突然醒來的申秋驚恐地發現,居然爸爸媽媽舅舅舅媽,全體都在病牀前,還多了幾個陌生又熟悉的面孔。趙家二叔與夏家二叔這個搭配很離譜,還有周梅表妹這都對,都能忽略着接受,但是有個哥哥是什麼鬼
“我沒有哥哥”只有一個小我四歲多的弟弟。申秋的話只說了半句,就被打斷了
站在申秋的牀前面,在陸軍第一軍官學校上大二的申軍驚恐地叫道
“哎,腦震盪真的有後遺症嗎忘記誰也不能忘記我啊,小秋,我是你老哥啊”末了還不死心地問邊上的醫生組“後遺症有得醫嗎”
申秋隨着他的目光,看向一羣穿着白大褂醫生。莫名地,她覺得自己應當認識其中幾個,正中這個叫上官雲相,醫術高超,諸葛千山這個人不是醫生,爲什麼要穿白大褂混在醫生堆裏呢
申秋心底裏升起一些警覺,爲什麼自己會知道他們的名字,之前肯定沒見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