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她才真正地意識到,一個人的重要性是在當失去這個人的時候才能夠體現出來。
以前蘇羽在的時候,馬曉璐倒不覺得,現在這個消息如同平地一聲雷,讓她找不着北。
原來她是那麼依賴蘇羽,原來蘇羽不知不覺之間,已經在她的生活之中扮演瞭如此重要的角色。
過了好久,大概是哭到自己都覺得絕望的時候,馬曉璐逐漸的回過神來。咬了咬牙從一個櫃子的抽屜裏面取出了兩張資料單,飛快的放進了小揹包裏面,隨手抹了一把眼淚轉身快速的下了樓。
甚至馬曉璐都沒有和樓下的任何一個人打招呼。
“曉璐她這是幹什麼啊?”林倩望着馬曉璐的背影皺眉道。
不過樑易芳倒是樂呵呵的笑了笑說道:“年輕人總有年輕人的事,要是什麼事兒都要和你說的話,你又那麼囉嗦,時間都該浪費了。”
“媽,我哪裏囉嗦了啊?”林倩反駁道。
馬曉璐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把這件事情告訴林倩和梁易芳,那是因爲事情已經發生了,告訴她們也於事無補。
或者說是馬曉璐還沒有想好究竟應該怎麼開口,白髮人送黑髮人這樣的傷痛又有幾個人能夠承受得了?
她想一切都讓她一個人來忍受,可是這事兒紙裏包不住火,家裏面的人知道那是遲早的事情。
“咚咚咚!”
馬曉璐紅腫着眼睛叩響了濱海市中部一個高檔小區的其中一個房門,這裏是馬曉璐給她的父母重新安排的一個新住所。
本來前不久她還在自己的母親面前誇蘇羽,還說過幾天就帶蘇羽回來看他們,可是誰知道還沒有等到那一天,人就沒了。
“誰啊?”房間裏面一個燙着大波浪髮型的婦人的聲音響了起來,是馬曉璐的母親鍾芙玉。
一聽到颱風,馬曉璐的情緒再一次的翻涌,一把抱住了自己的母親嚎啕大哭起來。
鍾芙玉沒有搞清楚怎麼回事,愣愣的拍了拍馬曉璐的後背道:“閨女,這怎麼回事啊?回家就哭……”
鍾芙玉還以爲是不是馬曉璐在家裏面受了委屈,之前就聽說蘇羽不是個東西,只不過馬曉璐從來是隻報喜不報憂,從來不說自己在那邊過得好不好。
前段時間還說蘇羽對她很好,又是買豪宅又是開公司的,還說要來看他們,他們都以爲蘇羽整個人都脫胎換骨了,沒想到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想來也真是苦了自己姑娘了。
“喂,老馬啊,你別在那裏擺弄你那些花花草草了,你閨女回來了,又哭又鬧的……”鍾芙玉牽着馬曉璐走了進去望着外面的陽臺喊道。
站在陽臺上的一個臉型和馬曉璐頗爲相似的中年男子就是馬曉璐的父親,馬佑安。
見到馬曉璐一回來就坐在沙發上使勁兒的抽鼻子,像極了在外面受盡委屈的孩子。
馬佑安趕緊放下了手上的灑水壺,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走了過來,坐在馬曉璐旁邊問道:“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蘇羽那臭小子又欺負你了?我找他去,我閨女又不是讓他隨便欺負的。”
說着輪胳膊挽袖子就要去找蘇羽,不過馬曉璐卻一把摟住了馬佑安的脖子哽咽道:“爸……蘇羽……蘇羽他……”
這一句話都說不清楚,可把鍾芙玉給急得,忙問道:“蘇羽他怎麼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