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東西?”白狐發出疑問,我沒有回答他,因爲我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捏出一張符咒朝着前方一扔,一道黃光劃過,符咒往霧氣中打去,可剛一接觸霧氣立刻就被彈了回來。
一道找不到方位的聲音在四周響起:“哈哈哈,別費事兒,這個困陣是用整個湖水作爲陣眼設置的,除非湖水乾枯,不然是不會破除的。”
“我還不信了。”白狐一怒之下拿出鐵扇朝着白霧就是一扇。狂風裹挾着樹枝殘葉呼呼吹了過去,霧氣只是一瞬間的消散,立刻就被水面散發的霧氣填補,用時絕對不超過半秒鐘。
見此,我捏出三枚黃符,分別朝着天上,水裏,地下拋出。不出意外,三枚符咒走了一段距離之後全部被擋了回來。金騰焦急的拿出手機撥打電話:“我x,一點兒信號都沒有。”
看來這一次我的退路被徹底擋死,既然如此就不需要着急了,我倒想看看除了困住我們,他們還有什麼大招。
“餘總,你就這樣困住我們又有什麼用呢?天書也不會自己跑到你手裏,還是得你親自來拿。”
“哈哈哈,你這種小心思就別顯擺了,你要是真想交出來天書的話,我告訴你怎麼給。你看看湖面!”
聞聲,我們一起看了過去。湖面外圍還是白霧瀰漫,但是過了十幾米後開始泛起綠色的光芒,還不斷地冒出水泡。整個湖面就像是燒開了的水一樣,先是一聲兩聲的嘟嘟,最後是一連串的咕嘟咕嘟。綠光越來越深,最後都有點發黑起來。
整個別墅被這層綠光籠罩,加上水晶的反射,顯得十分詭異。這場景讓我想起聊齋裏面的奈何橋忘川水,水下無數的冤魂不停撕扯橋上的鬼魂想要多一個人陪自己在奈何橋裏受罪受苦。
剛一想到這裏,一幅幅骷髏緩緩從水裏站了起來。
“我的媽啊。這是啥?”金騰大叫一聲嗖的一下竄到門後,渾身劇烈的顫抖着,雙手想要把門關起來,可怎麼也握不住把手。
我看他這個慫樣,氣都不打一處來。衝着他一招手,整個人次溜溜的拽到我跟前。拿出一張紫色驅魔符貼在他額頭上:“老實站在陽臺中間,有這個紫色高階驅魔符在,三米圓圈範圍內不會有妖魔鬼怪敢接近,能幫你撐一陣子。”說完,我對着白狐:“看來這次凶多吉少啊。”
“餘總,看來你不是簡單地豪商啊。或者說你根本就不是餘總本人。”說完覺得還是不對,立刻改口:“不,不,不,確切地說你就不是人。”
“哎呦嘿,你這小夥罵人罵的真的無情。我怎麼就不是人了?”
我將雪銀梨花絲纏在手上,扔出兩張符咒封住陽臺大門,以免被前後圍攻,神色肅然的繼續說:“真正的餘總恐怕早就死了,你是霸佔他身體的小鬼。你身邊那個戴口罩的就是你的主子。也是命機老道背後的人,對不對?”
白狐先出手,用鐵扇直接扇飛第一波骷髏。忽然,植物大戰殭屍的能量豆被我想了起來。想不到有一天,我會過上植物大戰殭屍的生活。哎,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活得久了什麼都能遇到,人生何其有意思啊。
骷髏都被壓制在湖底祭煉了很久,全部都沒有魂魄,只有簡單地嗜殺意志,白狐那一扇子只是將骷髏扇回湖裏,很快它們又爬上岸朝着我們過來。
白狐又想動手,我拉住他說:“我來吧,風對於這種陰邪鬼物還是沒有雷電的剋制效果好。”
我揚起雪銀梨花絲,將剛纔吞噬的屏障上的雷電全部釋放出來,又形成一道屏障來護住別墅。骷髏剛一碰到屏障,立刻被打的抽搐不止,最終粉碎成末。
“哈哈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白狐大笑着喊,換來的又是一聲冷哼:“哼,看你們能撐多久。”
骷髏不停地從湖面出現,好像沒有窮盡,一開始是人的,最後竟然還有什麼老虎獅子甚至大象的骨架。屏障上的雷電再怎麼能剋制骷髏,也是有極點的,早晚會消耗一空。
到時候雙拳難敵四手,我們一定會被骷髏大軍撕得粉碎。
“又有新的妖物。”白狐本來協助着我用風控制着上前的骷髏數量,所以他留心湖面動靜,我留心屏障前的情況。
我隨着他的目光方向看過去,一頭綠黑綠黑的巨大猿猴從水裏站了起來。再仔細看,這猿猴就是水做成的。眼睛深凹沒有眼珠,兩個眼窟窿發着綠光掛在臉上,鼻子巨大,嘴巴上面四顆獠牙,下面兩顆獠牙,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我渾身一震,靈光一閃:“我明白了,湖底藏着忘川河水,加上祭煉的死屍骨架製成陰毒的困陣。只要一啓動法陣忘川河水混着死屍骨架就會發出綠光。所以,這裏的湖水才能幻化出這些妖物鬼物。好厲害的手筆,竟然能闖冥界,還能偷到忘川河水,難怪連鬼差都敢殺。”
我又激動又高興,已經開始自言自語起來。說實話,心裏還有點害怕,能有這樣手段的人,背景一定很強大,我不知道我在他手裏能過上多少回合?更不知道他背後是不是還有更加難以招惹的人或者非人的東西--比如神。
但現在我要做的是先活下去。眼看着屏障抵擋骷髏大軍已經勉強維持,再加上不斷從水裏幻化而出的巨型猿猴,屏障碎裂就是眨眼間的功夫。
忽然想起之前水月紅用聚陰旗擺出聚陰陣,孫老師給了我一套天罡伏魔陣用來封住陰風。這套陣旗陣盤還在我手裏,如今這副情景,不正是好用的時候嗎?
拿出天罡伏魔陣在白狐跟前一晃:“幫我撐一會兒。”
白狐的見識當然不俗,一眼看出我這套法陣的厲害,鐵扇連連揮舞,將骷髏吹回湖裏,巨型猿猴也雙臂交叉胸前抵禦狂風,行動變的遲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