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不要怪我騙了你,要怪就怪你自己蠢。當年我剛發動真龍之血誅殺蛇妖王就感覺到你的氣息,有你這個蛟龍妖王,不用白不用。我又何必浪費真龍之血呢?”

    妖王聞言臉色脹得發紅,不知道是因爲子雅欺騙了自己還是因爲自己的智商,片刻轉了神色問:“你這龍血在哪裏得到的?這個小世界龍族都很少,真龍更是不可能隨便現身。”

    “是嗎?我倒不覺得這真龍之血有多珍貴,我存貨還有不少呢。浮雨,別說廢話了,你我之間需要的只是拼死一戰!”

    避重就輕,子雅根本沒有說出自己的真龍之血從哪裏得到。可我從他話語中知道了妖王的名字叫浮雨。

    一直以來我都是妖王妖王的叫着,還從沒想過問問他的姓名是什麼。如今從子雅口中得知妖王的性命,在腦海裏慢慢回味起來。

    妖王素來是個自戀又睥睨天下的性格,浮雨這個名字聽起來更像是古代居家大小姐或者文弱雅緻的書生纔有的名字,和他這形象做派和打扮風格確實驢脣不對馬嘴。

    正這樣想着,妖王接下來的動作就讓我極其認可他這個名字。

    就看子雅朝天上飛去,與真龍虛影合二爲一,化身真正的神龍,那股呼風喚雨掌天控地的氣勢,絕對不是任何妖族玄門施展的術法可以擁有的,可能只有天界真仙才有這股氣勢。

    妖王雙眸深深一縮,原地化作一條蛟龍同樣升入高空,衝着真龍嗷嗚一聲,氣勢絲毫不輸。

    一條真龍一條蛟龍在高空迅速糾纏追逐起來。轟隆炸響的雷電對兩者沒有產生絲毫影響。任憑他們噴雲吐霧在雲頭鑽來鑽去造不成半點傷害。

    忽而,那真龍口吐熊熊火焰朝着蛟龍燒去。蛟龍則絲毫不畏懼,同樣吭哧一聲深吸一口氣,張嘴吐出水缸粗細的水柱與火柱碰撞在一起。

    古書裏有記載,蛟龍是水中神獸,可以興風作浪,攪動大江大河波濤不停,如今看來果然不虛。妖王看起來就像是漂浮在狂風暴雨間,每一滴雨都是他的墊腳石,給他一種徜徉大海的快感,難怪他的名字叫浮雨。

    不過按理說,真龍畢竟是真龍,蛟龍不過是蛟龍,更高一級的真龍應該更加厲害纔對,可眼下這陣仗看起來真龍似乎也沒有那麼厲害。暗暗猜測可能是真龍之血幻化的真龍並不能夠徹底施展出真龍該有的實力吧。

    話說另一邊,天機真人已經將鎮魂鈴橫在頭頂,即便只有一隻手,也在不停地掐動法訣,催動大量音波攻擊輝鼠,想要直取輝鼠心神。

    輝鼠雖然可以一時之間牽制住天機真人,可境界的差距時間一長就會體現的淋漓盡致。好歹天機真人是金丹中期的修行者,再怎麼受傷只要不是奄奄一息不能動彈,也不是一個煉神還虛境界的修行者可以輕易抗衡,更不要說打敗了。

    一開始就是想讓他牽制住天機真人,等待妖王收拾了子雅再來管這邊。如今看來,子雅留有後手,這裏快頂不住了。

    輝鼠眼見自己被打的四處逃竄,早晚要擋不住,一狠心將鎖魂鏡一橫擋在身前,也不知他念了什麼咒語,雙手打出晦澀難懂從沒見過的手訣,咬破舌尖噴出一口鮮血在鎖魂鏡上,鎖魂鏡叮的一聲直愣愣飛了出去發出炙熱耀眼的白光。

    照的所有人都是眼睛一疼。末了,幾百面鏡子瞬間出現在四周,牢牢將天機真人圍住。

    “這是五行遁術裏的金遁術?”忍不住問了一句。

    輝鼠沒有言語只是點點頭,同時從手上打出一道白光在其中一面鏡子上。鏡子碰到光當即就反射到另一面鏡子上,緊接着一傳十,十傳百,整個金遁術的鏡子法陣裏被這些白光交織成一道光網。

    這法術和之前命機老人幻化接天的陰氣黑柱子有點類似,只要被白光接觸分毫就會洞穿並燒成灰燼。

    不同的是黑光柱是用陰氣做成,乃是至陰至邪之氣侵蝕,這鏡子上的光芒則是炙熱的陽氣灼燒。

    天機真人被困在五行遁術之一金遁術裏邊,表情別提多難看了。玄門五大遁術都是用來逃跑的,但是逃跑最好的辦法也是一勞永逸的辦法--當然就是殺了敵人永絕後患。

    所以,五行遁術裏不乏困敵乃至殺敵這種以滅殺敵人爲遁逃手段的方法。

    輝鼠施展的金遁術就是一種。這種類似《封神演義》裏邊十絕陣的金光陣,想一想便可知陣法的厲害。

    天機真人站在原地沒有輕舉妄動,試探性的打出一道黃符,黃符剛剛接觸白光立刻如煙霧一般消散。惹得天機真人瞳孔一縮,有點惆悵起來。

    我們趁着這個功夫已經聚在一起,白狐和柳仙兒再怎麼榆木疙瘩不開竅也知道該和誰站在一起。恰好苗嶺兒靈魂心神上殘存的毒素已經被他的本命靈蠱吞噬,又恰恰因爲苗嶺兒被毒素牽制,實際並未真正大戰,所以約莫她的法力剩餘五六成,是我們之中最高的。

    白靈站的離輝鼠挺近的,剛纔大戰之下不敢隨便挪動,如今得了機會也怕拖累輝鼠,悄悄走到我們身邊。於是乎,五個人湊在一起遠離兩個戰場。

    白狐一臉囧色,根本不敢擡頭看我。我也實在生他的氣並不打算理會,看他到底要怎麼和我解釋。

    想不到苗嶺兒先開口說:“翌哥,您別生氣,白狐您還不知道他嗎?腦子不夠用,傻乎乎的。又是他們局長髮話,現在他是真心知道錯了,您就別跟他計較了。”

    我沒有接話,苗嶺兒瘋狂朝着白狐使眼色,白狐撲通一下就跪在地上:“是我混蛋,是我有眼無珠,是我沒有良心,翌哥,只要你能原諒我,你怎麼對我都行。打我、罵我、殺我都行。”

    他說的真心,我也不好真的不近人情。說實話,的確不能全怪他,子雅這個老狐狸連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的真實意圖,若不是妖王對我信任直接給我看他的龍鱗,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真相大白。

    隱藏的這麼好,白狐這個大大咧咧油腔滑調的性格發現不了也正常。

    “你起來吧。”

    白狐依舊跪在地上不肯起身。

    “你要真想讓我原諒你,你答應我一件事。”

    白狐聞言瘋狂點頭:“行,別說一件,十件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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