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點頭,應了,“嗯。”
誰知他又在她的手腕處摩挲了一下,似是讚許,“你最乖了。”
厲北潯這才鬆開手,重新閉上眼睛休息。
時晴往洗手間走去,無意識地輕輕蜷了蜷自己的手指。
剛纔被他握過的地方,還有些發緊。
這男人的溫度好像有力量似的,鑽進了她的皮膚裏,讓她整個人都有些發燙了……
還有他那句你最乖了,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真把她當小孩了?
……
洗好手再出來,時晴才發現厲北潯不是閉眼休息,而是真的睡着了。
他靠在她的牀頭,上身還纏着紗布,下身只穿了一條西褲。
整齊的腹肌像小磚頭似的碼着,就這麼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
明明受傷了,還是充滿了性感的氣息。
行走不行走,都是滿滿的荷爾蒙。
她別開眼睛,想催他去自己的房間,但轉念想到剛纔答應過他什麼,最終也只能作罷。
拉起牀上的涼被蓋在了他的身上,她調暗了牀頭的小夜燈,自己則走到了牀邊的貴妃榻上,和衣而眠。
室內的血腥氣漸漸散去了,她的呼吸順暢了一些。
心裏的疑惑卻越來越大——
厲家極爲顯赫,用富可敵國來形容都不爲過。
可是今天厲北潯竟負了槍傷回來。
厲家……到底是做什麼生意的?
……
時晴勉強睡到天矇矇亮就醒了。
雖然厲北潯一夜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這個男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壓迫力,讓她根本沒辦法睡得安穩。
她走進洗手間洗漱,出來的時候經過牀邊。
他還在睡。
不知道他醒來之後會作何打算,她只能先下樓去喫早餐,然後順手拿了一碗粥在手裏上樓。
“……喫飽了。”
“那這粥——”
“……哦,我記錯了,我沒喫飽,打算去房間裏喫。”
“可是——”
“沒有可是,就這樣了,拜拜!”
時晴立刻逃走,手裏的粥差點灑出來。
老高站在原地一頭霧水——
這一會兒喫飽一會兒沒喫飽,到底幾個意思?
看來女人……果然是像傳說中那樣善變的。
………
時晴回到走廊上,心裏還因爲剛纔老高的盤問而略有餘悸。
在厲北潯本人同意之前,她是不能把他受傷的事告訴第三個人的。
心裏這樣思量着,腳步就自然放慢了。
等到了自己那間客房門口,就看到穿着草莓小睡衣的小傢伙已經站在門口,正在推門。
時晴心都拎到了嗓子眼,“小繡球!!!”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小丫頭跟泥鰍似的直接鑽進她的房間裏,“時晴姐姐,我在這裏,你快進來吧!”
時晴連粥都顧不上灑不灑了,趕緊跑了過去。
要是讓小傢伙看到她爸爸身負重傷躺在那裏,後果……
時晴衝進去,把粥隨意一放。
好在天還沒有完全亮,好在房間里拉着窗簾,好在小繡球的注意力暫時還全部在她的身上,並沒有亂看。
“姐姐,你房間裏好暗,我幫你開燈吧!”小傢伙已經開始往牀頭撲。
“……”
剛放下一半的心又懸了起來。時晴快步地走過去,“那個,姐姐帶你出去玩吧?昨天不是說要姐姐帶你去花園逛逛嗎?走吧!”
“我不,我還沒睡醒呢!我是來和你一起睡覺的!”
小丫頭說完就往要掀開牀單往裏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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