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僵了,幾乎等成了“望妻石”,時晴終於發完了所有人的禮物。
厲北潯第一次後悔,讓太多的僕人在錦繡園裏,彷彿搶了他的風頭。
終於到了最後……
大家都安靜了,齊刷刷地看着時晴,個個充滿期待——
他們都快被厲爺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給凍死了,時小姐可千萬千萬要替他們“解凍”!
而且大家也都很好奇,時小姐的壓軸禮物,到底是什麼?
時晴拍了拍手,笑道:“好了,節日快樂,願你們每天年輕!”
衆人:“……”
依然眼巴巴地望着她。
時晴笑容有些發僵,不明白他們怎麼了,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笑聲說:“那麼,我們喫飯吧?”
“……”
本來熱熱鬧鬧的一頓飯,卻喫得特別地安靜。
就連平時喜歡嘰嘰喳喳的小繡球,彷彿都感覺到爸爸低氣壓的心情,難得乖乖地用完了餐,然後拉着哥哥跑上樓研究禮物去了。
慕千離根本不敢喫飯,光是泡在醋缸子裏,就差點把他淹死,找了個“美女有約”的理由就跑了。
...............
平安夜的燈光,格外迷離。
時晴剛用完餐,就被厲北潯抓着上了樓。
門,砰地一聲就被關上了。
幾乎是門關上的瞬間,厲北潯兇猛的吻就落了下來,時晴猝不及防,雙手下意識就亂抓,她的指甲一向修得乾淨整齊,不過因爲厲北潯的力道太大,她還是在他的皮膚上留下十根手指印。
他的舌霸道地掠過她嘴裏的每一點地方,裹挾着她的小舌,纏綿悱惻地糾纏一陣,忽然,懲罰似的咬了一口。
時晴喫痛,驚呼着撇開臉,避開了他要繼續吻下去的動作。
“你……你怎麼了?”時晴氣喘噓噓,差點就憋死了。
厲北潯黑曜石般的眸子緊緊的鎖住她,時晴的脣色,平時比較淺,淡若梨花蕊,但因爲染上了情慾,現在變成了醉人的深紅,烈焰誘人。
只是這小嘴裏說出來的話,真是有些氣人,整個錦繡園的人都知道他爲什麼生氣,她卻問怎麼了。
真是該打。
既然她不知道,那就做到她知道爲止。
時晴的後背靠着門板,有些涼,身前的厲北潯卻是火熱一片,一冷一熱中,加上他不說話,這讓時晴有些不安起來。
她想要推開他,卻換來厲北潯變本加厲的禁錮。
他的手直接伸進了她的衣服,肆意地的遊弋起來。
火熱的溫度,瞬間就點滿了全身。
時晴又羞又急,想要推開他,結果卻被他翻轉了身體。
身後傳來布料撕裂的聲音,還有厲北潯火熱的吻,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她的後背上。
不一會,時晴的衣服就凌亂的蹲在了胸前,露出了大片凝滑如脂的肌膚。
厲北潯的眸光沉了沉,開始解自己的皮帶……
時晴知道要發生什麼,心慌之下,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下就推開了厲北潯。
“你……你先別……別這樣……我先給你禮物……”
禮物?
厲北潯有些驚愕的站在那裏,一隻手還摸在皮帶上,忘記拿下來。
就見時晴抓着破碎的衣服,有些狼狽地跑到衣櫃旁邊,拉開衣櫃的門。
她小小的身子鑽進裏面,聲音在衣櫃裏迴盪,有些空空的:“其實這禮物,我早就準備好了,只是我不好意思當着大家的面拿出來而已。你一會兒別笑我哦。”
......
臥室的燈被打開。
厲北潯衣衫微皺地坐在牀邊,低頭,看到小女人放到腿上的“禮物”。
紫色的包裝紙,上面用絲帶繫着蝴蝶結。
時晴放了禮物,就朝後退了幾步,似乎怕他生氣,磕磕巴巴道:“那個……那個,不論你喜不喜歡,總是我的一番心意,我是想了很久纔想到的,你可以拆開了。”
厲北潯盯着小女人戰戰兢兢的樣子,換做別人,他會認爲裏面裝的定時炸彈。
不過是她的心意,不論是什麼,他都喜歡。
薄削的脣上揚,厲北潯修長的指尖拉開絲帶,包裝紙打開……
一秒,兩秒,三秒過去了……
盒子打開,禮物出來。
厲北潯:“……”這是什麼?
內褲?
不止一條?
只是這內褲,樣式好像有些眼熟……
時晴臉紅紅地解釋:“呵呵……其實這是上次那個情趣內褲一系列的,我想了想,許倩倩送你的內褲挺好看的,雖然和你的風格不搭,不過你什麼都不缺,所以給你集齊了一個系列。”
時晴咕咚一聲嚥下唾沫,厲爺貌似不高興啊,過去的話,會不會被打?
“我,我想起來了,我還有幾個文件沒看,你先睡,我去去就來……”
剛要跑,身後的厲北潯顯然動作比她更快,兩下就抓住了她,轉身就摁牀上。
時晴苦着臉,早知道不買禮物了……
厲北潯冷着臉,眼中還有未褪去的情慾,顯得致命又誘惑,靜靜地看着身下的時晴。
小女人衣衫半退,凝脂滑膩的肌膚吹彈可破,散發着誘人的光澤,她的眼很大,眼中因爲忐忑,躲閃之間增加的俏皮的感覺,更加的讓人想要把她吞入肚中。
他低頭,懲罰似的在她的脣瓣上咬了一口,嗓音嘶啞低迷:“我怎麼什麼都不缺?你真這樣覺得?”
時晴眸光迷濛,艱難問:“……那你缺什麼?”
厲北潯,洛城人人談之色變得厲爺,需要什麼,當然用行動說話。
這次的吻比上次要柔和很多,像是細雨和風,一點一點地軟化她的身體。
時晴感覺身體也完全不受控制,隨着男人的動作,蒲韌如絲地搖擺起來。
她閉着眼,卷長的睫毛經受不住地輕顫,看到小女人爲自己情動,厲北潯的胸中涌現出更多的情動,吻着她的力道更大了些,動作也更深了些……
時晴這次是真的累癱了,整個身體就像是被拆開重組一樣,根本不受自己控制了。
最後,她還是很沒出息地昏睡過去了。
這一次,時晴足足睡了一整天才能下牀。
下牀能跑後,她沒有去公司,而是帶人去了時家別墅。
時家再也不像以前的樣子了。
現在變得冷冷清清,僕人被遣散,只有管家還跟着時江啓和徐佩蓮。
三樓,時晴在書房找到了兩人。
白敬雲客氣地上前:“時江啓,徐佩蓮,今天是你們交房的日子。現在還請你們識時務,自己走出去。”
徐佩蓮死纏爛打地坐在沙發裏:“我不走!這是我的家!我憑什麼要走!”
時江啓老眼圓瞪:“時晴!你個大逆不道的孽障!你今天要把親生父親趕盡殺絕,你就不怕老天打雷劈死你!”
話剛說完,外面就真的打了一記悶悶地冬雷。
大地震顫,樹葉搖晃,眼看一場冬雨就要來臨。
時江啓精神大振:“看到沒有!老天都聽到我的話了!時晴,你不會又好下場!”
時晴捏了捏耳垂,眸光含笑:“時江啓,我和你的看法不一樣。這恰恰是爺爺奶奶在天有靈,下雷來劈他們的不孝子。他們已經安息了十多年,你卻要把他們的牌位到處亂移,今天他們看我收回老宅,這是在給我放鞭炮慶祝,慶祝你罪有應得,慶祝你下場悽慘!”
“你——”時江啓被氣得目赤欲裂,胸口一悶,哇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老公!”徐佩蓮衝過去扶住了搖搖欲墜的時江啓,轉而破口大罵:“時晴!你非得把我們氣死是不是?那我今天就死給你看!”
說着徐佩蓮衝到茶几旁,拿起水果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我要讓這裏變凶宅!就算你得了老宅又怎麼樣?沒人敢買沒人敢租,你也不敢住,等我死了,我就變厲鬼來找你!”
時晴冷笑,幽幽道:“拜託你要死快一點,不要再演戲了。你死了,我保證立馬讓人把你埋到後面的下水溝裏,讓你生生世世都臭下去。而我也會住進來,我看你怎麼來找我索命?”
徐佩蓮顫抖着手,抖了半天,都沒有要刺下去的意思,只是一張蒼老的臉,氣得皮肉鬆動,顫抖不已。
白敬雲也看不下去了,招呼着其他的保鏢:“來人!把他們趕出去!”
“我看誰敢!”
門外傳來一聲嬌斥,緊接着蹭蹭蹭上樓的聲音。
不一會兒,紅色孕婦裙裝的時雨上了來,身後還帶着黑壓壓的保鏢,看來是何家的人。
她走過去,擋在徐佩蓮前面:“我看誰敢動我爸媽?”
時晴嘆息着搖搖頭:“我沒有要動你爸媽,我只是來要我的房子。”
“房子也是我的!!”時雨蠻橫,不讓。
仗着帶來的人,她氣焰也囂張很多:“時晴,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傍上了大款,就可以欺負我的家人,我告訴你,今天你要爲難他們,那就是和整個何家爲敵,星澤不會同意的,是不是星澤?”
經過時雨提醒,時晴這才發現,原來何星澤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俏言無聲地站在她身後。
她頓時明白時雨的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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