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億萬雙寶尋爹忙 >185.氣場全開兩米八!
    視頻裏傳來警察的暴怒的喝斥:“厲北潯!別以爲你在這裏僵着就沒事!實話告訴你,這裏是凌家的地盤,凌先生要你三更死,你就活不到五更!”

    另一個警察附和:“識相的,立馬簽字承認,不然的話有你苦頭喫!”

    厲北潯掀起矜貴的眼皮,看了一眼身旁的人,彷彿他們是空氣,然後又緩緩地閉上眼睛。

    那樣子,彷彿任由這兩人怎麼打,他依然保持這個樣子。

    兩警察被徹底觸怒了:“看來你敬酒不喫喫罰酒!”

    此起彼伏的棍子,一下一下地打在厲北潯的身上,時晴煎熬地看着,一顆心彷彿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撕扯着,毀滅着,痛得她都無法呼吸!

    寧願,那些棍子打在自己身上!

    一下一下,簡直就是在凌遲着她的心!

    四分鐘的視頻停止了。

    還沒等時晴再看一遍,手機就響起來。

    依然是早上那個號碼。

    “怎麼樣?”何遠山陰寒的聲音,伴隨着流水的嘩嘩聲,傳入時晴的耳朵:“看到厲北潯受苦,你是不是很痛苦?不過我很快樂,所以,我要開一瓶酒慶祝。”

    時晴恨極,很想衝過去,殺了何遠山。

    但是,她必須得冷靜,因爲她越傷心,何遠山只會更開心。

    收拾好心情,時晴輕笑:“彼此彼此,看來我也要回一趟時家,然後對着何星澤死去的地方,也要慶祝般喝一杯。”

    倒酒的嘩嘩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無聲的靜默,過了半晌,才傳來何遠山不是很淡定的聲音:“看來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時晴:“你躺進棺材了,我才能見到棺材。”

    “時晴!”何遠山氣得完全拋棄了佯裝出來的淡定,咬牙切齒:“你別跟我牙尖嘴利!實話告訴你吧,我已經和凌家站在同一條船上,想要厲北潯的命,那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時晴心下一緊,厲北潯的命……她沒辦法不在乎。

    但是,她如果露怯,何遠山更會肆無忌憚。

    想了想,她故意忽略何遠山後面的話,諷刺道:“原來你已經變成凌家的狗啦?那恭喜你,終於能跟在凌家身後,撿凌詠鏵扔掉的臭骨頭喫。”

    “你——”何遠山差點沒吐血,他的目的,就是想要告訴時晴,他已經背靠凌家,讓時晴可以乖乖就範,但沒想到,事情完全超出她的意外。

    時晴要掛電話了:“對不起啊,對於狗,我是不想和它多說的,再見!”

    時晴放下手機,五根手指緊緊的捏住,用了很大的力氣,才能讓自己不那麼顫抖。

    厲北潯被打的樣子,像是電影裏最慘烈的慢鏡頭,一幕一幕的放在她的眼前,讓她的整個腦仁都一抽一抽的痛。

    她該怎麼辦?

    她能怎麼辦?

    所有的辦法都想了,所有的事情都派人去做了。

    但看到那些畫面,一種無力的絕望襲上心頭,彷彿她變成了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那個人。

    時晴有些疲軟的靠在牆頭,她想起了過去的一幕幕,每當遇到天大的問題,或者難處的時候,那個男人總是像天神一般,從天而降,幫她遮擋掉一切的刀光劍影。

    而現在,她能做的,就是要裝作若無其事地接受這一切,等待這一切。

    時晴很想找個地方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場,但她知道,現在連哭都是一種奢侈,現在沒有那麼多時間傷心。

    厲海從外面跑了進來,風塵僕僕,嘴脣乾裂,都來不及喝一口水。

    “時小姐,不好了,洛城……出事了。”

    有人來,時晴勉強打好精神,站直了身體:“洛城?”

    厲海:“是的。據我們目前收到的消息,厲振國回去後,添油加醋的把這邊的情況給族中的那些人說了,現在由老夫人做主,要把厲爺總裁的位置給奪掉,由厲振國代替。”

    時晴:“……”

    真是雪中送炭難,落井下石易。

    厲北潯身爲厲家的長房嫡孫,名正言順的厲氏繼承人,平時支撐整個公司和家族,花了多少心血!

    那些人尸位素餐地霸佔在原位,分到了多少利益!

    現在厲北潯陷入危機,那些受他恩惠,在他庇護下輕鬆度日的厲家人沒有站出來爲他化解危機,沒有爲他說一句公道話,卻在自私地謀奪各自的利益,甚至不惜把他朝火坑裏推,還不忘澆上一桶熱油,真是諷刺!

    就像,當年的時家人,冰冷得讓人從骨縫裏透出戰慄。

    時晴挑眉,捏緊了拳頭,嘴角勾起一抹狠厲的笑:“他們是欺負厲爺的身邊沒人了嗎?厲海,馬上準備飛機,我們飛向洛城!”

    “是!”

    ...........

    厲家老宅裏難得熱鬧一次。

    上一次人到得這麼齊,還是在過年的時候。

    厲老夫人一身深紫色絲絨旗袍,脖子上掛着亮麗的翡翠珠串,莊重威嚴的坐在哪裏,就算手上還把玩着佛珠,也絲毫不減她身上的威嚴凌厲之氣。

    她不說話,底下的人卻七嘴八舌說開了。

    “老夫人,北潯這次的事情可是丟了我們整個厲家的臉,如果不加以嚴懲,日後我們厲家何以在洛城立足?”

    “對啊,北潯雖然是我們的長房嫡孫,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身爲族長,處理不好事情,並且把自己捲入其中,這就是罪上加罪,絕對不能姑息。”

    “厲家歷來的生意都在帝都,現在因爲他的錯誤決定,導致我們損失了很多重要的生意,這些損失,也得厲北潯來賠。”

    ……

    塗曼麗貌似規規矩矩的站在厲老夫人的身邊,不重不輕地幫老夫人捏着肩膀,臉上卻掛着一副小人得志的得意。

    接收到厲振國傳來的眼神,塗曼麗立即心領神會,傾身,笑着對老夫人:“身爲堂弟媳婦,本來我應該幫大哥說話的,但是他這次也做得太不像話了。”

    厲老夫人搖頭嘆息:“你也不必替他遮掩。”

    一想到上次自己和瑞瑞受到的屈辱,塗曼麗到現在都憤憤不平:“特別是他婚姻這件事上,按照道理說,娶凌可心這步棋可謂是絕對的高明,但是現在,他放着好好的凌可心不要,卻一直沉迷於時晴那個賤人身上,導致現在爲了時晴,居然把另凌可心給殺了,我看啊,這件事時晴也脫不了干係,她就是狐媚子!如果不是她,大哥可能就不是現在這樣,也不會給老夫人你增加煩惱了。”

    時晴不久前才下飛機,一路趕到了厲家。

    剛走到客廳門口,就聽到塗曼麗在給老夫人上眼藥。

    所謂來得好不如來得巧。時晴嘴角莞爾。

    剛剛她在路上,還在想怎麼來一個殺雞儆猴,沒想到就有人伸長“雞脖子”,等着她下刀了。

    “呵!今天可真熱鬧。”貌似她來參加的不是什麼“生殺予奪”的大會,是在談今天的天氣真好。

    時晴剛一出口,本來還討論得跟一鍋粥似的客廳,瞬間就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所有人齊刷刷的朝門口看去。

    就見時晴一身白色套裝,身形修長又挺拔地站在那裏,上身的衣服是斗篷樣式,讓她有種高貴的女王氣息,精緻的淡妝,高挽的頭髮,讓她小小的身體一出現,氣勢震懾全場。

    只是看到她身邊帶着的人,所有人都由震驚變成了戲劇性地一笑。

    黎圓,一個連所有人都不知道名字的小助理,就像是剛從大學裏出來的稚嫩學生,面相還有些怯怯的站在時晴的身後。

    這是上門來送人頭的吧?!

    塗曼麗停止了手上捶打的動作,伸長了脖子,緩緩的朝時晴看去:“喲呵,我還以爲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狐狸精回來啦,我說誰給你的膽子,都出這麼大的事情呢,你還敢在這裏?”

    時晴臉上掛着無懈可擊的笑:“我有什麼不敢站在這裏?”

    塗曼麗點點頭:“你的膽色,還是挺讓人敬佩的,不過厲北潯闖了這麼大的禍,身爲他的枕邊人,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一會兒領家法的時候,你可別哭。”

    時晴:“……”

    對於厲家的家法,她還是有所耳聞的,聽聞不倫男女,只要觸犯了家法,都會要打斷一條腿,或者是一隻手,雖然事後都會醫治好,但過程卻讓人痛苦不堪。

    更厲害的,要切掉手上的一根指頭,把切下來的手指放在凍庫,直到這人改正錯誤,或彌補損失,纔會把這根指頭給接回去。

    見時晴始終不發一言,塗曼麗扭動着自認爲風韻猶存的腰肢,繼續道:“聽到家法,你就不說話了,是不是嚇到了?那你當初勾引厲北潯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有今天,像你這樣的賤人,我可是見多了,平時的時候,百般巴結,費力討好,一到你的飼主落難,整個人就像夾尾巴的狗一樣,滾得要多遠有多遠。像你這樣的人,連我看一眼都覺得髒。”

    黎圓聽完:“你……”

    時晴微微擡起了一隻手,阻止了黎圓下面要說的話。

    她的眼底依然冰封般的冷靜無波,看向塗曼麗,不緊不慢:“你說了那麼多,是不是該輪到我問你一個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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