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億萬雙寶尋爹忙 >197.想念她在自己身下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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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詠鏵的聲音愉悅,就像是一隻餓極的獵狗在逗弄自己爪下的獵物:“厲北潯回來以後,必須將你徹底遺忘,不然的話,別以爲他出來就萬事大吉了,我對付他有些費力,對付你可是小菜一碟,你能把你身邊的人都保護嗎?別忘了,陸興邦就是他們的下場!”

    掛斷電話,時晴抱着雙手,把自己縮在角落裏。

    一閉上眼,眼前全身陸興邦死時候的慘狀。

    她沒辦法承受自己身邊任何一個人,再遇到那樣的情況,那樣她真的會崩潰掉。

    或許,她答應他們,這樣的悲劇就畫上了一個句號。

    閉上眼,時晴彷彿彷彿真的能見到那個男人。

    他就在自己的頭頂,明明有着一張冰山的臉,卻溫柔又溫和的看着她。

    “北潯……對不起……你一定要沒事……”

    只有你沒事,我纔有繼續活下去的勇氣,和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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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警察廳。

    漆黑的屋子裏,只聽到外面若有若無的打呼聲。

    厲北潯一個人躺在病牀上,因爲傷口的發炎,他比較難以入睡。

    忽然聽到門上傳來短促的三聲敲門聲,兩長一短。

    厲北潯緊閉的眸子倏的一下睜開了,夜裏,他的眸子亮若晨星,就像是夜裏捕食的狼光,幽然,危險。

    靜了片刻,確認沒有任何異常的情況,他這才翻身,從牀上下來,快步的走到門邊。

    門上的人蹲下,從門縫裏遞過來一張紙條。

    厲北潯打開紙條,上面換了一個黑鷹的圖案,他着重看了一下鷹眼的位置,確信無誤。

    他這才冷沉開口:“說。”

    “厲爺!勁隊說,讓你耐心在裏面在委屈一個星期,一切都已經佈置好。凌家也因爲您此刻被困而徹底放鬆警惕,只等關鍵的時刻給凌家致命一擊,到時候您就可以出去了。”

    厲北潯沉着地嗯了一聲。

    厲勁做事,全部都按照他的計劃行事,如果說相信厲勁,不如說他相信自己。

    在這裏面的每時每刻,他擔心的都不是自己的安全,那些一道又一道的傷口,也都完全不能摧毀他,因爲他知道,受的那些苦,最後都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他心心念唸的,只有那個女人。

    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孩子們怎麼樣了?

    “厲爺。”門口的人沒有得到迴應,低聲的提醒一聲:“厲爺,時間比較緊迫,你還有其他吩咐嗎?勁隊還在外面等我的回答。”

    厲北潯掀起眼皮,神思悠遠:“……她還好嗎?”

    “誰?”門口的人顯然不明白他這個她,到底指的是誰。

    厲北潯回神。

    旋即,苦笑。

    他這是怎麼了?

    外面那個自己的暗線又怎麼可能認識時晴?

    不過只是因爲自己想她想的要發狂了,所以,纔會這麼不顧一切地問了……

    想她柔軟的身子,澄澈的眼神,微甜的呼吸,以及在自己身下,全身顫抖着泛着玫瑰般的粉色,小腳趾一根一根都因爲巔峯的快慰而蜷縮起來的無助模樣……

    “沒事了,你下去吧。”

    反正還有幾天,他就可以見到她了。

    到時候,無論她願意還是不願意,是否已經原諒自己,他都會把她綁在自己身邊,永遠,永遠不讓她有任何的機會逃離!

    此生此世,來生來世,生生世世,她時晴,都只能是他厲北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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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時小姐,凌先生答應你見厲北潯一面,請你做好準備,晚上十點我來接你。”

    時晴收到凌詠鏵助理的電話,一整天的時間都比較恍惚。

    不是削水果切到手,就是上樓差點摔跤。

    季筱問她怎麼了,她用生理期身體不適搪塞過去了。

    晚上十點,真的有一輛黑色的車在外面等待。

    厲勁和厲海要跟着去,時晴直說是陸家的人,大家便沒有再多問,所以要離開,也是很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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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廳。

    鐵門層層的打開,吱嘎嘎的聲音,混合着血腥的潮氣,讓人一進就很不舒服。

    時晴跟着前面看守得人穿過走廊,昏暗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讓她本來就毫無血色的臉更加慘白。

    他就是在這樣的地方呆了半個月嗎?

    他無法想象,如果是自己待在這裏,恐怕不出幾天,她會崩潰受不了。

    一直走到最後一間房間,獄警打開鐵門上的一扇巴掌大的窗,冷聲:“就在裏面,你就這樣看吧?”

    時晴捏了捏手心的冷汗:“我能進去嗎?”

    “請別爲難我!你們只有一刻鐘時間。你身上有監聽器,請注意你自己要說什麼,不能說什麼,不然,後果你承擔不起!”獄警說完,就木着臉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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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晴獨自往裏走。

    厲北潯已經睡下,聽着門口的動靜,剛一開始以爲是凌家人又玩的什麼把戲,後來再仔細一聽,好像是時晴的腳步聲。

    震驚,驚喜……

    他以爲自己是在做夢,又坐起來仔細聽了片刻,門上沒有任何動靜了。

    果然……是他太想她了,想到都產生了幻覺。

    厲北潯苦笑,又緩緩地躺在牀上。

    時晴站在門口,全身的每一根神經都在顫抖,她哆嗦着手指,慢慢的撫摸上那個巴掌大的小孔,他就在裏面嗎?

    她想要張嘴,想要叫她在無數次無助的時候,想要叫出的那個名字,嘴脣哆嗦了半天,喉管上像是有千萬根針在扎一樣,硬是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裏面黑漆漆的,也看不出是什麼情況。

    黴臭,潮溼,鐵鏽的味道,像是一張帶刺的無形的網,每一根線都在收緊,強烈的束縛感和刺痛感讓她幾乎站立不穩。

    他,受傷了……

    他,到底傷得怎麼樣?

    他是不是快要……

    最後一個“死”字是魔咒,她不敢往下面去想。

    時晴緊咬着牙關,閉了閉眼,彷彿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才讓那些激動的情緒像緩緩的像潮水一般退了開去。

    她,必須要救他出去,她的那些擔心,全部都是害他的毒藥,她不能……

    厲北潯剛要重新閉上眼睛,卻聽見門口有輕微的呼吸聲,微笑得像是蒲公英飄在空中,但敏銳的他還是捕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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