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衝着自己皺眉,聲音低沉卻想是一個撒嬌的孩子。
“雲繡,你說我退圈好不好?”
“所以,如果我一定是愛極了一個人纔會心甘情願的爲了她退圈。”
那是他眼底堅定的目光彷彿還歷歷在目,隔着時間和空間,卻已經讓厲雲繡覺的好難受,幾乎窒息。
……
“厲雲繡,我從來沒有騙過你,我是真的愛你的。”
“愛?靳南風,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說愛?我愛了你十幾年,爲了你拋棄了父母家人整整五年,那纔是愛,你愛我什麼了?”
靳南風輕輕的笑了一下,“你想要個證明嗎?你會得到的。”
……
無數零碎的回憶在這一刻串成長的線,厲雲繡的心不受控制的縮的緊緊的,在這一刻,幾乎要忍不住的尖叫出來。
靳南風,這就是你要證明給我看的嗎?
可是,太遲了……
爲什麼你就是不明白,太遲了。
“小繡球?”
厲雲錦皺眉看着厲雲繡,自己的這個妹妹一向心軟,他真的害怕,靳南風這麼一番操作會讓小繡球感動的不顧一切的回到他的身邊去。
“一大早就看娛樂新聞做什麼?”可是,讓他意外的是,厲雲繡的臉上只有短暫的古怪,然而就恢復了往日的平靜,走過去把電視輕輕的轉了一個頻道,這纔回頭看着厲雲錦,“你別忘記了,老爸可是最討厭我們關注娛樂圈裏的事情的,我是沒有關係的啦,但是你要是被他知道了,肯定又要捱罵了。”
“你以爲我還是小孩子啊?老爸現在纔不會管我。”
他們都已經是大人了好不好?
厲雲錦頓了頓,皺眉,“靳南風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解決?”他不是瞎子,兩個人剛剛分手,靳南風就宣佈退出娛樂圈,要說這兩件事情之間沒有聯繫,他是不相信的。
“這事和我又沒有關係,我爲什麼要去解決?靳南風不是說了嘛,他累了,要回去做自己。哥哥你倒是好,反而懷疑我了。
厲雲繡有些責備的看着厲雲錦。
厲雲錦皺皺眉,沒說話。
他只是覺得現在的厲雲繡看起來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只是內心裏卻把自己關在了一個沒有人接觸的到的地方。
簡而言之,她在強顏歡笑。
她越是這樣,厲雲錦就越是覺得擔心。
接下來的幾天,彷彿是印證了他的猜測一樣,厲雲繡的精神看起來越來越差了,這天厲北潯出院,她忙着下樓的時候居然還差點暈倒了。
“雲繡,你沒事吧?”厲雲錦皺眉“你的臉色看起來很差。”
“沒事。”
厲雲繡笑笑。
“沒事你剛剛差點摔倒?”
“我沒站穩嘛。”
厲雲繡有些委屈,“你不安慰我,反而還罵我?”
“你當我傻是不是?你看看你現在這幅樣子,和靳南風分手之後,你瘦成什麼地步了?”
“可是我有好好的喫飯啊。”
厲雲繡更委屈了,“哥哥,這件事你可不能錯怪我啊,我每一頓飯可都是和你在一起喫的,你見過我什麼時候絕世了?”
厲雲錦一頓。
只是,她爲什麼還是瘦了這麼多?
“那你怎麼……”
“可能是我最近失眠吧。”
厲雲繡也沒有打算隱瞞厲雲錦,她已經下定好了決心,沒必要欺騙任何人,哥哥希望她快點走出靳南風的陰影,她自己何嘗又不想?
只是,這段時間,她失眠嚴重,晚上十點多就上了牀,卻每每要到三四點才睡着,第二天七八點就醒了,睡眠質量那麼差,她的精神狀態怎麼可能好,人也自然就消瘦了下來。
“你放心,我沒有爲靳南風失眠,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最近事情多,壓力大,所以纔會失眠的,我已經打算去醫院看看醫生了,不過這件事你千萬不要告訴爸媽啊,他們要是知道了,又該擔心了。”
“真的沒事?”
厲雲錦顯然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厲雲繡簡直無奈了,很是鬱悶,“我都自己主動要去看醫生了,你怎麼還不相信我?在你的心裏,你妹妹厲雲繡我,就是那麼一個爲了男人要死要活的沒骨氣的女人麼?”
“我倒是真的不知道你的骨氣在哪裏?”厲雲錦冷笑,“是不是都用在了離家出走上面了?”
厲雲繡的心裏一堵,有些責備的看着他,“能不能不提這件事了啊?每次都要拿出來書,你要是再揪着這件事情不放,我就生氣了啊。”
“那我下去陪你去醫院。”
“嗯,好。”
厲雲繡點頭同意了。
厲北潯出院,中午總統府自然是熱熱鬧鬧的,厲雲繡和靳南風分手,整個人似乎都活潑了不少,越來越像小的時候了,時晴和厲北潯也很欣慰,一家人很是其樂融融的喫完了午飯。
飯畢,厲北潯和時晴回了房間,笑笑帶着琛琛去了有遊樂園,厲雲錦和厲雲繡纔去了醫院。
厲雲繡在網上預約的是一個心理醫生,年紀大概在三十幾歲的樣子,戴着一副金色邊框的眼睛,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臉上始終掛着很是和藹溫柔的笑。
“你好,你就是厲雲繡厲小姐吧?”見到厲雲繡進來,他很快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溫柔給伸出一隻手來。
“你好,鍾醫生。”
男人叫鐘意,是這家醫院裏最知名的心理醫生,聽說他治療好了不少失眠的患者,口碑很好,所以厲雲繡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他。
“這位是……”
鐘意看着厲雲繡身邊的厲雲錦。
“這位是我哥哥,厲雲錦。”
厲雲錦淡淡的點了點頭。
“難怪,你們長得好像啊。”
“因爲我們是雙胞胎嘛。”
厲雲繡輕輕的笑了笑。
“那厲小姐,您請坐。”
鐘意轉身給兩位倒了熱水。
“說說你現在的情況吧?”
厲雲錦不想打擾他們之間的診療過程,因此一直坐在房間的另外一邊,靜靜的看着厲雲繡。
就看到厲雲繡依舊在笑着,語氣很是平緩,“我失眠,很嚴重的失眠。”
鐘意低頭在面前的本子上寫了什麼,然後擡頭繼續問,“大概是什麼樣子的失眠呢?持續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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