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想要說什麼。
“爺爺,你還記得她嗎?”靳南風也走了過去,“她是我的女朋……”
“爺爺,我是靳南風的妻子,我叫厲雲繡,你還記得我嗎?”
厲雲繡直接打斷了靳南風的話。
靳南風愣了一下,旋即眼底閃過一絲感動。
“嗯……”老人艱難的發出聲音。
厲雲繡握住他枯瘦的手,輕聲道,“爺爺,你要快點好起來啊。”
靳老爺子動動眼皮,一副有心事的樣子。
靳南風嘆口氣,“爺爺,對不起,沒能讓你看到我有孩子……”
靳老爺子重新閉上了眼睛,有淚水從眼角滑落。
“靳南風。”厲雲繡突然開口。
“嗯?”
“你先帶琛琛出去好不好?”
“你要做什麼?”
“我想和爺爺單獨待一會兒。”
靳南風猶豫了一下,然後輕輕的點頭,“好。”
轉身離開房間的時候,靳南風看到厲雲繡正伏在爺爺的耳朵邊輕聲的說着什麼。
房間裏只剩下了厲雲繡,還有靳老爺子。
厲雲繡這才輕聲說,“爺爺,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啊,你還沒有抱過你的曾孫呢,他很可愛很可愛,和靳南風長得很像很像,怒還沒有抱過他啊。”
靳老爺子猛然睜開了眼睛,似乎是要用盡全身的力氣坐起來。
“你……你……你說什麼……”
“爺爺,你知道琛琛嗎?”厲雲繡輕輕的笑,“南風和你說過對不對?他是不是告訴你,琛琛是我的兒子是他的養子?”
厲雲繡有些無奈,“其實,我騙了他。琛琛壓根就不是他的養子,而是他親生兒子。”
“咳咳!”
靳老爺子劇烈的咳嗽起來。
“爺爺,所以你一定要好起來,你還要帶琛琛一起玩呢,你千萬不能有事。”
半個小時後,厲雲繡從病房裏走了出來。
“爺爺怎麼樣了?”
“已經睡着了。”
厲雲繡淡淡的說。
“那我送你回去。”靳南風牽住厲雲繡的手,然後和辛梅說,“媽,我送雲繡和琛琛先回去。”
“知道了。”
辛梅的聲音聽起來冷冷的。
“走吧。”
靳南風對着厲雲繡笑。
上了車,靳南風才問,“你剛剛和爺爺說了什麼?”
“祕密。”
“有什麼祕密是我不能知道的嗎?”
靳南風皺眉。
“有。”厲雲繡笑着看了一眼琛琛,“是一個天大的祕密。”
靳南風有些不滿,“你越是這樣我就越想知道。告訴我不可以嗎?”
“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看你的表現嘍。”厲雲繡神祕的笑。
“到底是什麼啊?”靳南風有些抓狂。
“靳南風,你曾經說過,我是上天送給你的最好的禮物。也許,這一次,你會發現這個禮物,可能還是買一贈一的。”
……
半個星期後,厲雲繡得知消息,說是靳老爺子的病居然神奇的穩定了下來,雖然人還沒有完全的脫離危險,但好在可以不用怎重症監護室裏待着了。
可是無論他怎麼問厲雲繡,這個女人就是不說,去問爺爺吧,爺爺又只會吩咐自己要對厲雲繡好一點,真的活生生的要急死他。
幸好,靳南風接下的那部電影這周也正式的開機了,靳南風忙於工作,一時間也顧不得想這件事。
這部電影的名字叫做《等風來》,講述了一個少年在校園時代慘遭校園暴力,最終在成年後患上抑鬱症自殺了結自己的故事。
靳南風飾演的是男主角肖歡的成年期。
電影開機後,靳南風卻沒有那麼順利,因爲這次的男主角是個抑鬱症患者,對於從來沒有得過這種病的靳南風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演了許久,靳南風都沒有能夠找到感覺,導演着急,乾脆給靳南風放了兩天的假,讓他回去再好好的鑽研一下。
靳南風對工作一向嚴肅,腦袋裏想着劇本的事情,和厲雲繡喫飯的時候就有點心不在焉了。
“你怎麼了?老是在發呆。”
厲雲繡皺眉,“和我約會就那麼無聊嗎?”
“怎麼會?”靳南風趕忙搖頭,“我就是在想劇本的事情。導演說我演的感覺不對,不像是一個抑鬱症的患者。”
厲雲繡問,“你怎麼演的?”
“就是很頹喪的感覺。”
厲雲繡搖搖頭,“抑鬱症的患者,大部分並不會表現出來很抑鬱的樣子,他們外表和正常人是沒有任何區別的,會唱歌,跳舞,喫飯,重要的是這一類人的心是完全關閉着的,比如前一秒她可能還着和朋友們笑,下個路口分離的時候就突然冷了臉……”
厲雲繡侃侃而談。
靳南風從起初的驚訝到最後臉色都有些白了。
等厲雲繡說完這麼一長段的關於抑鬱症的講述,他才猛然握住了厲雲繡放在桌面上的手。
“你怎麼會對抑鬱症那麼瞭解?而且知道他們內心在想什?”
這絕對不會是在書上看到的了。
這麼真實的描述,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
“你得過抑鬱症是不是!?”
靳南風的聲音已經忍不住的微微在顫抖了。
“靳南風,不是這樣的,我......”
“回答我!”
靳南風的眼裏竄上一股怒意,幾乎是咬着牙才能壓下心頭的怒火,“你得到抑鬱症,是不是!?”
厲雲繡只怪自己想幫他,太多嘴了,因此無奈的嘆口氣,“是得過……不過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什麼時候?”
靳南風又一次的打斷了厲雲繡的話。
厲雲繡皺眉,思索了一下,繼而回答,“我其實記得也不是很清楚了……反正就是和你第一次鬧分手是那段時間,我去看了醫生,他告訴我的。”
靳南風的心臟縮緊了,一種難言的疼痛密密麻麻的涌上來,腐蝕他的心臟。
“是因爲我嗎?是因爲我……所以才……”
“不是因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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