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聽起來倒是一個好消息,只是放在如今的厲雲繡身上,卻沒有辦法讓她那麼輕易的去相信了,畢竟那個時候的餘溪,也是一臉淡然的告訴自己住她和靳南風幸福,卻在一轉身策劃了那麼一場可怕的災難。
靳南風看着厲雲繡臉上的細微表情,便知道她是在擔心什麼。
“別擔心,我向你保證,郝雲不會成爲第二個餘溪的。”
“你就那麼確定。”
“確定,她救了我,有這種同理心的人做不出什麼惡事來。”
厲雲繡楞了一下,最終選擇相信靳南風,“也是。”
“餘溪現在在什麼地方?”靳南風這才突然想起來還有這麼一個人。
事情發生那麼久,他還沒有好好的去找餘溪算賬呢,如果那個女人死在了那場爆炸中,那可真的是太便宜她了。
“她死了嗎?”
“沒死,不過現在和死了也沒什麼兩樣了。”
厲雲繡淡淡的笑了笑,“聽說她生了一個女兒,已經被王明帶走了。王明覺得她心思歹毒,不適合撫養孩子長大,所以把她一個人丟在了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
靳南風喃喃,然後才一聲冷笑,“她也是罪有應得。”
“是啊。”厲雲繡一點也不同情餘溪,她差一點就害的自己失去眼前這個男人,差一點就害的她肚子裏的孩子見不到爸爸。
如今餘溪再怎麼可憐,她都不會覺得同情。
就在厲雲繡微微出神的時候,靳南風忽然拉住厲雲繡。
厲雲繡一下子倒在了他的懷裏,沒來得掙扎,靳南風就捏住她的下巴,強迫着她與自己對視。
“琛琛的事情也解決了,雙方父母的問題也解決了。餘溪,郝雲沈城嚴都解決了,那接下來就是咱們的婚禮了吧?”
“婚禮?”
厲雲繡楞住。
“是啊,要是再不辦,你的肚子可就穿不了婚紗了。”
“我可沒有說要和你辦婚禮。”厲雲繡臉色通紅,“而且我和沈城嚴的事情纔過去幾天啊,又和你婚禮,外面的人怎麼看我啊,萬一他們覺得我隨隨便便的女人怎麼辦?”
“你是不是隨隨便便的女人,我一個人知道就行。”
靳南風開玩笑的挑脣。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我總要顧及總統府的顏面,上次婚禮的事情我已經讓爸媽很丟臉了。”厲雲繡一想到這件事就愁眉苦臉的,“我知道你想快點把婚禮辦了,但是請你也體諒一下我的難處好不好?”說到這,厲雲繡突然的頓了一下,然後臉頰燒的通紅,聲音也不覺的低了下去,“反正,人都是你的了,婚禮這種事情晚一點也沒有關係吧。”
靳南風低頭看着懷裏的厲雲繡,沉聲,“那你是冤枉我了,婚禮這件事可不是我主動提出來的,是厲先生說的。”
“我爸?”厲雲繡頓了一下,趕緊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你傻嗎?”靳南風的輕輕的笑,“哪個父親不想讓自己的女兒擁有一場婚禮?不然,他纔不會那麼輕易的把你徹底的交到我手裏呢。”
厲雲繡愣了一下,鼻子微微發酸。
“你別擔心了,你不是正好也不喜歡那種婚禮嘛,我們辦一個只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婚禮好不好?”
“只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厲雲繡皺眉,“是什麼?”
“祕密,到了那天,你就會知道的。”
“你這麼神神祕祕的,萬一到時候我不喜歡呢?”
聽到靳南風這麼說,厲雲繡這纔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你笑什麼?”
“笑你傻嘍。”厲雲繡肩膀都在輕輕顫抖,一邊笑一邊說,“靳南風先生,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嗎?之前因爲你的假死,靳家已經幫你註銷的戶口,因爲我和你是合法的夫妻關係,所以你名下的資產已經被我,琛琛還有你的父母繼承了。”
厲雲繡看着靳南風一臉愕然的表情,忽然笑了,“就是現在這套房子,也是我的。靳南風先生,你現在很窮。”
靳南風眉頭皺的緊緊的,就這麼愣着看了厲雲繡許久許久。
厲雲繡這才無奈的說,“不過你也不用擔心,等你去辦戶口的時候,銀行和警察會幫你處理好的。到時候都會還給你的。”
“沒事,放在你名下也沒關係,反正我的就是你的。”靳南風倒是看開了。
過兩天他就去重新處理公司的事情,等公司的運營恢復正常,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婚禮的事情靳南風就說了這麼一次,厲雲繡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哪知道這天的一大早,厲雲繡就被靳南風給從牀上拖了起來。
厲雲繡睡眼朦朧,看着靳南風,“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
靳南風消失的那三個月,公司基本處於停轉的階段,靳南風恢復了戶口之後,便一直忙於解決公司的運行,已經有兩三天沒有回家過夜了,厲雲繡壓根就沒注意到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而且……
這才凌晨的兩點,也太早了吧?
“有什麼事情等我睡醒了再說好不好?昨晚寶寶鬧的我都沒睡好。”
肚子裏的小傢伙踢的她怎麼是也睡不着,這好不容易纔睡下,沒想到又被靳南風給鬧醒了。
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眼看着厲雲繡又要往被子裏鑽,靳南風又是拉住她,表情很堅決。
“我知道你辛苦,但今天忍忍好不好?”
厲雲繡無奈,“你到底要幹嘛?”
靳南風表情有些神祕,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走到衣櫃前,幫厲雲繡找了一套衣服出來。
“快點換衣服。”
見他賣關子就是不願意多說,厲雲繡只能無奈的起身,換上衣服。
“半夜三更的,你簡直比寶寶還要折騰。”被靳南風就這麼一路拉出了門,眼看着就要上車了,厲雲繡纔想起來,“對了,琛琛呢?他一個人在家裏我不放心。”
“好了,你就不要管其他人了,所有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
靳南風像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把厲雲繡給推上了車。
而後,靳南幫她繫好安全帶,將車開走。
深夜的帝都很安靜,整個街道上看不到一個人,只有城市絢爛的霓虹燈火,更是營造出一種讓人難以明說的氛圍。
厲雲繡歪着腦袋,看着外面倒退的氛圍,整個心情也不由的變得寧靜下來。
靳南風突然聽不到厲雲繡的聲音了,以爲她是睡着,一扭頭卻看到她出神的望着窗外的模樣。
“在想什麼?”
靳南風突然問。
厲雲繡頓了一下,然後回頭看了一眼靳南風,這纔回答,“在想我經常做的夢。”
“夢?”
靳南風頓了一下,他知道,厲雲繡曾經看過一段時間的心理醫生,反反覆覆的提起過一個可怕的夢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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