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這些敲打的話,韓千語很理解,於是她態度很是謙和的迴應:“我知道的,您放心趙經理,我會處理好關於我個人言論的問題的。”

    趙經理點點頭,似乎很滿意韓千語的態度還有反應。

    從經理辦公室出來之後,小容就立即迎了上來,依舊是一臉八卦的模樣:“趙魔頭是不是批評你了?”

    關於這位趙經理,是出了名的手段凌厲,罵人賊狠,整個財務部每個人都戰戰兢兢,深怕被抓到錯處,然後進去身心感受一下洗禮。

    韓千語的臉色還算好:“沒有,趙經理只是提點了我幾句。”

    聞言,小容朝着韓千語比了個大拇指,然後說:“果然是人生贏家,趙魔頭都對你甘拜下風了。”

    韓千語沒覺得有什麼,只是對於接下來每一個過來打探的同事,都只是很禮貌的笑了笑,然後表示她未婚。

    後面,倒是漸漸平息下來了。

    她完全投入了新的工作當中,自從那一次與裴聖夜分開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去打探有關於裴聖夜的任何事情,依舊也沒有再去探望。

    兩個人就像是兩條平行線,似乎再也沒有互相交集的時候。

    一轉眼,天氣開始入了冬,漸漸冷了起來。

    韓千語每天開始開車上下班,這份工作,她由一開始的不適應,到現在的得心應手。

    似乎跨專業,也不是那麼難。

    針對她的個人問題,自從她上一次拒絕掉那個相親男之後,母親倒是再也沒有給她介紹過了。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面走。

    中午的時候,她下去買飯,前面有一對夫妻似乎正在吵架,女的鬧騰的很兇,一直在推那個男的,哭哭啼啼的:“你怎麼不去死啊!我這輩子究竟造了什麼孽,嫁給了你這樣一個窩囊廢!”

    男人則一直一聲不吭,就那樣站在那裏,任由女人指責。

    女人旁邊站着一個孩子,年紀也就四五歲左右的年紀,很冷漠的站在一旁,對於他父母吵架,好像早已習慣一般。

    旁邊車來車往,她看着那個孩子一直在看着馬路中來往的車輛,眼神中閃爍着一種奇特的光芒。

    之前做警察的直覺告訴她,接下來可能要出事。

    所以,她幾乎是是想也不想就快步朝着那一對吵架的夫妻那邊走去,女人開始推搡男人,男人眼底有着一絲隱忍,最終,似乎終於忍不住,擡手打了那個女人一巴掌,語氣帶着壓抑很久的沙啞:“你鬧夠了沒有?”

    女兒似乎被打的有些瘋了,開始瘋狂的打回去,嘴裏唸叨着:“我沒有鬧夠,天天跟你這樣一個窩囊廢在一起,我還不如去死!去死!”

    站在女人身旁的孩子,稚嫩的臉上露出一抹令人心驚的笑意,然後就那樣在誰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中,衝向了來來往往的車流中,閉上了眼睛。

    刺耳的剎車聲響起,頓時,馬路上鳴笛四起。

    而韓千語看着剛剛她救下的孩子,在她懷中,她頓時就開口關切的問:“你怎麼樣?要不要緊?”

    那孩子卻用一種異於常人的目光看着她,很冷漠的說:“你爲什麼要救我?”

    說完,他推開了她,站了起來。

    韓千語整個人都愣住了,她沒想到這個孩子在被自己救下來之後,會是這樣的反應。

    而孩子的父母應該是也注意到了,立即就尖叫着快步走了過來,將孩子摟在懷中,不斷安慰:“陽陽,你幹什麼?嚇死媽媽知不知道?”

    那個小男孩被剛剛那個還在跟她丈夫吵架的女人摟在懷裏,緊接着,她便擡眸看向那個差點兒撞到小男孩子的司機破口大罵:“你眼睛瞎了啊?怎麼開車的?要是撞到孩子,你賠得起嗎?”

    那司機也是一臉懵逼,被罵了之後,頓時就解釋:“明明是你自己的孩子不懂事,忽然就衝到了馬路中間,要不是我及時剎車,恰好又有人救了他,你以爲他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裏?”

    那邊,婦女跟那個司機在哪裏繼續理論。

    剛剛救孩子還沒來得及從地上爬起來的韓千語,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臂上,擦傷了一大塊,看起來傷口有些可怖,因爲是瀝青馬路,所以她應該是在將孩子撲在地上的時候,手臂不小心蹭到了地面應該。

    車流因爲這個小插曲,頓時就堵住了。

    而堵在後面不遠處的裴聖夜,頓時眸色微微有些沉鬱的睜開眼,然後問司機:“前面怎麼回事?”

    司機立即說:“裴先生,您先彆着急,我下去看看。”

    說完,司機便打開車門下了車。

    裴聖夜坐在後車座,轉頭看向窗外,對面這棟大廈,就是那個女人上班的地方,還真是絕情的很,自從上一次到現在,已經過了好幾個月,她愣是始終未曾聯繫過自己。

    垂眸,他微微沉思着,可是一擡眼,竟然看見那個自己一直念念不忘的女人,捧着手臂,從他面前經過。

    他以爲自己看錯了,可是仔細看過去,不是她韓千語還能是誰?

    他幾乎是沒有任何思考的直接就打開車門走了出去,快步走到了她身邊,喚了一聲:“韓千語!”

    韓千語以爲自己聽錯了,不然的話,爲什麼會聽見裴聖夜的聲音?那不成她是因爲之前整天惦記着,所以連帶的,連裴聖夜也惦記上了?

    還是說她剛剛救人的時候,連帶的把腦袋也撞傷了?

    但是,當她轉過頭,看見穿着黑色西裝,打着領帶的裴聖夜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她在微微有些怔愣了之後,便直接打算離開。

    可是追上來的裴聖夜一眼就看見了她手臂上可怖的傷口,眉頭緊皺,就連語氣都沉鬱了幾分問:“一段時間不見,你就是這樣照顧自己的?”

    韓千語則打算解釋:“其實我只是……”

    “好了,閉上你的嘴。”說完,他便至極牽住她的手,然後拉着她上了車。

    韓千語則立即說:“裴先生,我還要去上班,您要帶我去哪裏?”

    裴聖夜似乎心情並不是很好,尤其是目光在觸及她手臂上的可怖傷口時,似乎語氣更差了:“曠一天工並不會怎麼樣,倒是你的手臂,要是不及時處理,你應該比我更清楚,萬一廢掉了,那以後韓小姐估計會活的很艱難。”

    所以她只是擦破皮而已,爲什麼被他說得那麼嚴重?

    很快,司機便回來了,然後對他說:“裴先生,前方剛剛有個小男孩,似乎是貪玩走入了車流,恰好被人給救了,這會兒孩子的監護人正在跟司機在爭賠償事宜,不過現在前方已經把位子騰出來了,馬上就能走了。”

    不過,司機說完,這才注意到,車上好像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女人。

    而裴聖夜直接說:“不去公司,現在去醫院。”

    司機也沒多問,只是趕緊將車踩下油門,然後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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