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輝瞪着她,還以爲半夜見到鬼:“師姐,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今天晚上輪到他值夜班,他還以爲沒什麼事情,所以在這裏稍稍偷個懶打個瞌睡,可是沒想到,韓千語會過來。
而韓千語則躺在了軟和的躺椅上,伸手拽了兩張紙,將鼻涕摁了出來,所以將髒掉的紙扔進了垃圾桶,然後對嚴輝說:“沒什麼,就是想你了,所以過來看看你。”
嚴輝對於這一聽就是胡說八道的鬼話是不可能相信的,所以,他裹緊了身上的冬衣然後說:“師姐你就別騙我了,誰不知道你現在天天忙的跟陀螺一樣,整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就連咱們趙隊都天天在我們面前誇讚你,說你年輕有爲,又有幹勁,讓我們多跟你學習學習呢。”
不過,他看着韓千語眼眶微紅的模樣,倒是詫異的反問:“師姐,你是不是哭過了?”
韓千語現在這會兒已經累的筋疲力盡,要是平常,早就一巴掌上去了,所以,她半擡起雙眼,盯着嚴輝說:“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哭了?那是凍的好嗎?好了,守好你的崗,我睡一會兒。”
“師姐,不是,我話還沒……”嚴輝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就發現坐在躺椅上的韓千語已經閉上了眼睛,呼吸漸漸綿長均勻,似乎累極了,她眼底有着淡淡的青影,眉頭緊皺着,似乎有什麼煩心事纏繞着。
嚴輝撓了撓頭,嘀咕了一句:“這麼累怎麼不回家睡,非得睡這裏。”
不過韓千語卻已經沉沉睡去,她實在是太累了。
第二天一大早,韓千語在上班之前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嚴輝坐在那裏,用手支撐着下顎,在那裏明顯打着瞌睡。
韓千語擡手看了一眼腕錶,然後便走到嚴輝身邊,擡手敲了一下他:“醒醒,天亮了。”
嚴輝立即從夢中驚醒,慌忙坐好說:“金師姐,我沒有打瞌睡。”
可是等了半天,好像也沒給他的腦袋瓜來一下,他還覺得奇怪的擡眸,卻在看見面前的韓千語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時,他頓時就鬆了一口氣說:“師姐,原來是你啊,嚇死我了。”
他這纔想起來,昨天半夜,韓千語過來的事情,不過緊接着,他便問:“對了,昨天晚上你咋回事兒?怎麼大半夜的跑過來了?你和裴聖夜都結婚了,不是應該住在裴聖夜家麼?”
這大半夜的跑出來,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
韓千語輕描淡寫的解釋着:“昨天太晚了,我不想打擾他們,所以就過來你這邊將就了一晚上。”
等到嚴輝還想要問些什麼的時候,韓千語已經走出了崗亭。
白天周濤跟韓千語一塊兒在城郊的一處廢棄廠房調查線索的時候,就發現旁邊的韓千語似乎狀態不太對勁,一直在打哈欠,並且看起來似乎狀態不太對勁。
就如同現在,他看着明顯走在後面,在走神的韓千語問:“千語,你是不是太累了?”
就在這時,誰都沒有想到,會在暗處突然撲上來兩個舉着匕首的歹徒,那兩個歹徒應該是早就埋伏在這裏的,一人一個衝了上去。
韓千語本來在走神,突然感覺到後面衝上來一個人,本能的去用手擋了一下,結果猝不及防的被對方用刀劃傷。
手上的疼痛異常明顯,她頓時皺眉。
一旁的周濤見狀,立即擔憂的開口詢問:“千語,你沒事兒吧?”
韓千語搖頭:“我沒事兒,這些人應該會跟我們這次要調查的案子有關,一個都不能放跑。”
說完,她便衝了上去。
一番打鬥之後,對方伸手也似乎還挺不錯,儘管韓千語很想要將人留下,但是對方手上有刀,並且她又受傷了,所以最終,還是讓這兩個人跑了。
對方一離開,周濤立即就快步走過來關切的詢問:“手怎麼樣?”
韓千語看了一眼手上的傷口,還好,並不深,養幾天應該就好了:“沒事兒,小傷而已,回去包紮一下就好。”
周濤卻勸道:“還是去一趟醫院?”
韓千語卻搖頭說:“真不用,咱們都是從警校畢業的,之前那些訓練你都忘記了?這點小傷就鬧騰着要去醫院,你覺得教官的懲罰不夠深是不是?”
像他們以前在訓練營時,比這傷口還要嚴重的比比皆是,她還真的沒有這麼嬌氣。
周濤看了一眼,最終還是什麼話都沒說。
因爲韓千語手受傷,再加上今天有了新的線索,所以周濤就率先趕回局子裏,而韓千語也一樣趕回了她所在的分局處理一下傷口。
她一回去,就看見已經來上班的嚴輝,擠眉弄眼的朝她比劃着什麼,她倒是覺得奇怪的反問:“嚴輝,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麼?”
嚴輝嘴巴無聲的朝她說了幾個字,並且指了指她的身後。
韓千語奇怪的轉身,然後就看見趙隊站在她身後看着她。
韓千語還以爲是誰站在了自己身後,搞得嚴輝嚇成那樣,連話都不敢對自己說,原來是趙隊。
她將受傷的手背在了身後,然後對趙隊說:“趙隊,臨時有事,我就先回來了一趟。”
趙隊看着她點點頭,然後說:“你進來一下,我有話對你說。”
韓千語聞言,跟着趙隊就走進了辦公室,進去之後,趙隊倒是詢問她:“周濤那個案子,進行的怎麼樣了?”
韓千語解釋着:“倒也還好,今天我們倒是遭到了兩個人的襲擊,應該是跟這件案子有關的人,只是,他們功夫很好,讓他們給跑了……可惡,不過我想用不了多久,應該就會水落石出的。”
如果不是今天,這兩個兇手的出現,也許案件還會繼續調查下去,但是恰恰就是因爲這兩個人的出現,所以案情有了新的進展,出現了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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