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艙裏。
他把她放到椅子上。
她維持着被他放下去的姿勢,臉持續的燒着,沒有退燒的趨勢。
封厲廷在她對面坐下來,空乘把艙門關上,過來恭敬的請示,“少爺,少夫人,需要喝點什麼嗎?”
“冰水!”
“冰水!”
兩個人同時說。
天很熱嗎?
空乘在心裏嘀咕了一聲,臉上面帶微笑着說,“好的,請稍等!”
她一走,葉知夏就愈發尷尬了。
在那邊坐如針氈,手也僵硬的不知道放在哪裏好。
封厲廷倒是非常沉的住氣,疊起了腿來,拿了一本放在旁邊的財經雜誌翻看起來。
冰水來了,葉知夏伸手去拿。
封厲廷的手也正好伸了過來,結果,她沒抓住手杯,倒是先抓住他的手了。
前不久她才“強吻”了他,這會,她又抓着人家的“小手手”。
她這是要幹嘛!
葉知夏快要被自己給蠢哭了!
封厲廷的表情則是漸漸玩味了起來。
“你先喝!”意識到他可能要開口嘲笑,她忙先發制人的開口,站起來,把水杯端起來先給他。
封厲廷往後靠了靠。
目光幽深而戲謔的又盯看了他一會,伸手去接。
他的手指離杯子還有一段距離,她就急着鬆手了。
意外就在一瞬間發生。
一杯子冷水嘩的一下全部倒在了他的.....命根子上,水冷也就算了,杯子還砸了一下。
封厲廷的臉色瞬時佈滿了痛感。
葉知夏被眼前的突發狀況給嚇到了,反應過來,她忙抽了幾張紙巾,隔着桌子撲過去,在有水漬的地方一通按壓,“對不起,對不起,純屬配合失誤,我絕對不是有意…..”
本來很痛的地方,被她這一擦…..
真是要命!
“住手!”封厲廷抓起她的兩隻手,眸子一垂,看到她胸口下可愛的小兔兔,某種不受控制的頂起了小帳篷。
眼看他的神情比剛纔更加“痛苦”了,葉知夏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要不……我給你揉揉吧!”
“閉嘴!“
封厲廷冷喝!
葉知夏訕訕的閉了嘴,兇什麼兇嘛!
飛機已經穿過雲層,在萬丈高空飛行。
封厲廷起身去了裏面。
一會,他出來了,葉知夏拉起毛毯,假裝自己睡着了。
過了二十分鐘,她真的睡覺了!
夜,纔剛剛開始。
葉知夏則是悶頭睡大覺。
接受自己不去也得去的事實,她就暫時認命了。
於是,在他埋頭看數據表,全神貫注的時候,她在他對面磨牙流口水還說夢話。
“封厲廷,你這妖孽,看我不收了!”
“…..”
封厲廷臉上佈滿黑線。
他拿起手邊一顆薄荷糖,彈在她的鼻子上。
可這丫頭完全不爲所動。
……..
再次醒來的時候,她是被封厲廷拍醒的。
她迷濛的坐起身來,揉着眼睛看外頭,“嗯,到了嗎?”
“睡的那麼長時間還沒醒嗎?豬妹!”封厲廷笑話她,想到她這一路的睡姿,簡直絕了!
“你才豬,你全家都是豬!你生的小孩也是豬!”葉知夏立刻清醒,生氣的反擊過去。
女孩子最忌諱的就是被人說像豬!
這男人看來不但高冷,而且絲毫不懂女人心!
封厲廷合上電話,嘆息道:“你生的孩子,智力方面,的確堪憂。”
“給你生孩子,我還怕孩子有心理疾病呢!”葉知夏表情酷酷的回,說完,又打了一個哈欠。
奇怪!
他們怎麼討厭起生孩子了?
誰要給他生孩子!
下了飛機,周圍還是黑漆漆的,風吹來有點冷颼颼的。
葉知夏縮了縮脖子,抱着胳膊搓了搓。
威尼斯比中國冷!
正當她冷的緊,肩上忽而一暖,一件佈滿了男性氣息的菸灰色西裝披在了她的肩頭。
這是.....
封厲廷的西裝。
他這一天都穿着這套,所以她不熟悉都難啊!
他有這麼好?
心裏一陣詫異,不太相信的偷偷回頭看。
只見封厲廷穿着襯衫,看上去一點也不冷的樣子,看她回頭看他,清冷的說了一句,“還愣着幹嘛,走啊!”
“哦!”
葉知夏往前走。
摸了摸身上的西裝,這會看來,這男人倒也不是全然沒風度的。
…….
從機場出來,坐船去酒店。
這次蜜月的行程,從地點到細節都是婆婆一手安排的。
船劃開了水面,向前行駛。
四周都很安靜。
封厲廷靠在椅背上,閉起眼睛。
他一夜沒閤眼,此時已很是睏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