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仁國一臉愧疚的看着封伯年和陸雲裳:“親家,真的是不好意思,這個臭丫頭都被我給慣壞了,在外面無法無天的……”

      陸雲裳急急忙忙的擺手:“老葉,可不能打孩子啊,有話慢慢說!”

      “不教訓她她還不知道天高地厚!”

      葉仁國說着又要對葉知夏動手。

      封厲廷手裏的雜誌一丟,上前直接把葉知夏拉到了身後。

      “爸,您消消氣。有什麼事情我教訓她就行。”

      封厲廷目光果決。

      葉仁國怔了一下。

      封厲廷看了一眼葉知夏:“還不上樓?”

      葉知夏紅着眼睛,“蹭蹭蹭”的跑上樓去了。

      葉仁國嘆氣,“厲廷啊,真是對不起了,我知道這場婚姻你們都不滿意……”

      封厲廷淡淡道:“爸您誤會了。我和知夏挺好的。”

      “那這件事……”

      “誤會而已,知夏和澤熙本來就是同學,關係近一點也正常。”

      陸雲裳這時候出來打圓場,“是啊是啊,我也覺得沒什麼事情,肯定都是外面那些記者亂寫的。”

      說着推了一把封厲廷。

      “上去看看知夏去。”

      封厲廷對葉仁國和蘇香雅點點頭,“爸,媽,那我上去看看知夏。”

      ……

      葉知夏正趴在牀上難過着呢。

      她從小嬌生慣養,父母手裏的掌上明珠,從來不捨得動一下的,今天還是頭一回被打,而且還是當着那麼多人的面。

      她臉都丟光了。

      封厲廷還不知道要怎麼嘲自己了。

      那男人一向毒舌的很。

      可她不過是和封澤熙吃了一頓飯而已,她雖然喜歡封澤熙,可還是要臉的,斷然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不是顧及封家,而是她們葉家也丟不起這個人。

      葉知夏臉頰火辣辣的疼,心裏也難受的不行。

      眼淚吧嗒吧嗒的往身下的枕頭上掉,哭的正難過呢,絲毫沒察覺到封厲廷的進來。

      封厲廷就站在門口,看着她低低的啜泣,等看夠了,才走過去,伸手想把葉知夏拉起來。

      “你別管我。”

      葉知夏現在壓根就不想見人,聲音哽咽。

      封厲廷皺眉,沒什麼耐心,把人硬是翻過來。

      葉知夏捂着發腫的臉頰,“你出去!”

      “別鬧。”封厲廷眉頭一擰,嚴厲道:“臉上的傷要處理一下。”

      他拉開葉知夏的手。

      葉知夏只覺得臉上一涼,原來是個冰袋。

      冰冷的觸覺緩解了火辣辣的疼痛,葉知夏臉上覺得好受了一點,心裏卻越發不舒服了。

      抱着自己的膝蓋,眼淚又一次“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封厲廷本想說她活該,又看到她這幅模樣,居然有些不忍心。

      轉口說道:“別哭了,沒事了。”

      葉知夏還是隻顧往下掉眼淚。

      封厲廷在牀邊坐下,抽了兩張紙遞給她。

      “就算你喜歡澤熙,也該收斂點,我是他叔叔,他是我侄子,傳出去像什麼樣子?”

      封厲廷皺眉,“我們兩個這樣,不出三年就會離婚,你連這點時間都忍不了?”

      葉知夏不服氣,抽噎:“我真的只是和他吃了頓飯……”

      封厲廷眼神凌冽。

      葉知夏慫了:“我知道了。以後會和他保持距離的。”

      封厲廷點點頭,“我再去幫你拿一個冰袋。”

      葉知夏有些不好意思:“謝……謝謝。”

      他……也不是那麼討厭。

      等封厲廷拿了冰袋再回來,葉知夏已經蜷縮成一小團睡着了。

      臉上還掛着兩行淚珠。

      怪可憐的。

      封厲廷手腳不由的放輕,溫柔的把她抱進被子裏。

      第二天,葉知夏十分不想下去見封伯年和陸雲裳。

      封厲廷站在鏡子前打領帶,冷颼颼的:“你要是覺得自己可以躲一輩子,當然可以不下去。”

      葉知夏臉色一白。

      “此地無銀三百兩,反而叫人懷疑。”

      葉知夏急的差點哭出來,“那怎麼辦?”

      封厲廷把手裏多出來的酒紅色領帶放回到抽屜裏,轉頭:“過來幫我打領帶,我就勉爲其難的幫你一次。”

      葉知夏倒不是不願意做這個交易,只是……

      她面色爲難,很誠實:“我不會。”

      封厲廷沉聲:“過來,我教你。”

      葉知夏一步步的走到封厲廷的面前。

      封厲廷把手裏的領帶遞給她,然後微微底下腦袋,“先套在我脖子上,然後這樣……”

      他一步步耐心的教着葉知夏。

      葉知夏笨手笨腳的,怎麼系都系不好,急的眼睛都紅了。

      “真夠笨的。”

      封厲廷抓着她的手,嘴裏雖嫌棄着,動作倒是還算又耐心。

      在兩個人的共同努力下,葉知夏總算給封厲廷打了一個醜了吧唧的溫莎結。

      葉知夏自己都看不下去了,一臉難爲情:“要不你……那個,你自己重新系吧。”

      封厲廷冷笑,“知道自己打的醜就有空多練習,這是你身爲妻子應該做的。”

      葉知夏等了半天也沒見他把領帶扯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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