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送。”封厲廷仍舊‘深情’的看着葉知夏,暗暗和她較勁,就是不讓她起來。
劉馥雅離開會客廳,封厲廷下一秒就鬆了手,以至於葉知夏用力過猛,起來的時候差點被慣性帶着摔倒。
她轉頭,怒氣衝衝的對着封厲廷:“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你剛剛乾嘛對劉馥雅那麼說?”
“難道我說的不對?”封厲廷微眯眼,帶着鋒利的光芒。
讓她一時都找不到自己要說什麼了:“沒、沒說你不對,不過你幹嘛對她這麼說?她本來就想嫁給你沒嫁成,你在她面前顯得跟我越恩愛她就越恨我。”照這樣下去,三年後她和封厲廷離婚,出來就都是她的仇敵了。
“我聽說劉馥雅即使知道了你是封家的少奶奶也沒有尊重,我這樣做是讓她明白,封家的少奶奶不是誰都可以給臉色看的,有我在,你永遠都是封家的少奶奶。”他的話帶着低沉的暗啞,透着認真的堅定。
臉上分明的線條在他說話時更加的顯現。
葉知夏眨了眨眼睛,有些癡迷的看着他,他說這話時讓她感覺心裏暖暖的,就好像……他真的會保護自己一輩子一樣。
她不自覺的低頭,臉頰有些微燙:“我知道了。”
“畢竟,你丟的起人,但封家丟不起。”封厲廷起身離開會客廳前丟下這麼一句。
葉知夏原本還覺得暖暖的心瞬間被凍住,像是在火裏瞬間被放在了冰裏。
封家封家,永遠都是他們封家的臉面更重要,如果沒有封家的臉面加持,怕是她死了他都不會看一眼吧?
氣哼哼的跟着封厲廷回到辦公室,她臉色難看的嚇人:“你到底去不去我家喫飯?”
“我說不去了嗎?”封厲廷不明白她怎麼忽然這麼大的火氣。
“去就去,不去就拉倒,別來這一套,我不吃了。”她已經吃了他這一套的虧了。
封厲廷笑出了聲:“剛剛不是挺喫的麼?怎麼現在忽然就不吃了?”
“封厲廷,你耍我玩兒是不是?”葉知夏是真的生氣了。
封厲廷關上原本已經打開的電腦:“答應過你的事情我都會做,既然說了會去就會去,走吧。”
葉知夏的火還沒有發出來,就被他的話壓了回去:“去哪兒?”
“去你家總不能空手去,一起去挑點禮物給岳父岳母送過去。”
封厲廷拉着還有些愣的葉知夏已經出了公司,縱使他現在並沒有到下班時間。
兩人去了大型商場,買了很多滋補的營養品,封厲廷帶着葉知夏在飯點前就趕到了葉家。
蘇香雅笑的跟什麼似得看着兩個人,再看封厲廷更是越看越覺得高興:“今日難得你們兩個來,我讓廚房多加了兩個菜,等一下就能炒好,你們快先進來坐。”
她回來也沒見媽媽這麼高興過。
葉仁國難得的在家裏等着,肯定是聽說封厲廷要來,所以特地在家裏等着。
因爲沒做好菜,一家人坐在客廳裏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都是無聊的話題,葉知夏嘴都不想張。
就在一旁聽着,直到家裏的傭人喊飯菜好了,可以喫飯了,葉知夏早就餓的肚子咕咕叫,一聽到喫飯是跑的最快的那一個。
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原本就是沒話找話,偏偏葉知夏也不開口,蘇香雅能做的就是夾菜給封厲廷,讓他多喫點。
等了一會,蘇香雅像是想到了什麼般,問葉知夏:“知夏啊,前兩天你回來拿你的包包和首飾怎麼還忘了你那個鑽石項鍊呢?”
“我沒看見。”葉知夏敷衍的回答,她拿了那些不值錢的都賣不出去,那個鑽石項鍊估計就只能留着當傳家寶了。
原本是一句玩笑的話,被葉仁國橫插了一句嘴:“那些包包和首飾不能喫不能喝有什麼用?厲廷衣櫃裏放着的衣服那都是要出去談生意穿的,她那些包包首飾怎麼能比?厲廷,你把她那些包隨便丟在角落裏就好,反正她那麼多,不用管。”
葉知夏看着筷子上的鮑魚,忽然覺得自己飽了,不想吃了,鮑魚放在了碗裏,卻沒有喫下去:“我喫飽了。”
“爸,媽,你們放心,我們家裏的櫃子還是夠用的,只是怕知夏的包不夠多而已。”封厲廷一句話化解了尷尬。
葉知夏知道他想說自己把包都賣了,沒包放在櫃子上,不過她不在乎,能湊夠錢就行。
這頓飯喫的不是很愜意,因爲葉仁國一句話噎的葉知夏沒喫飽就起來了,封厲廷倒是陪着二老樂呵呵的喫完了飯。
葉知夏一個人去了衣帽間,原本滿滿當當的衣帽間現在顯得空蕩蕩。
衣服全都打包拿走了,剩了幾件她不喜歡的放在那裏有些礙眼。
原本一面牆的櫃子都是放着她的包包還有首飾盒,以前她最喜歡的就是進來衣帽間看着自己的那些包包和首飾了。
沒想到爸爸竟然是這麼看她的那些包和首飾,沒用的東西。
說的也對,大難臨頭最缺錢的時候,她這些東西卻都沒辦法立馬變現賣掉,不是沒用的東西是什麼?
鑽石項鍊被媽媽好好的放在櫃子中間最大的格子裏。
葉知夏取下來打開,裏面是由一個大的主鑽和六個輔鑽以及八十八顆小鑽鑲嵌串聯而成,是她首飾中最貴的一件,她愛不釋手,但只有正式場合才能帶出去。
從前她沒有想過這些東西如果賣錢需要換成多少,現在卻開始換算起來。
爸媽這麼想讓她嫁入封家,一輩子在封家,如果她三年後和封厲廷離婚,爸爸會不會把她趕出家門?那她是不是要先打聽打聽誰能買得起這個鑽石項鍊?
想的認真入神,她完全沒注意衣帽間裏又進了一個人。
封厲廷站在她的身後,透過她的肩膀看到她垂眸認真的看着手中那串鑽石項鍊,一看就價值不菲。
岳母說她沒有拿去封家是這條?
對她有什麼重要的寓意嗎?
爲什麼都拿走了,偏偏沒有拿走這一條?
葉知夏擡頭從前面的穿衣鏡裏看見後面有個人影,嚇了一跳:“啊,你幹嘛。”
她嚇得差點鑽石項鍊沒拿穩,她將鑽石項鍊擺好,拍着自己的胸口,心臟因爲被他嚇得一個勁的在跳:“你怎麼一聲不響的就進來了?想嚇死我呀?”
“衣帽間的門開着,我進來很正常吧?是你自己看的太認真,連我進來都沒看到。”
“反正你說什麼都有理。”
封厲廷看到裏面的擺臺上放着她的照片,一席紫色晚禮服的她端莊大氣,微微笑看着鏡頭,有種穿透人心靈的純粹,脖子上就戴着剛剛那條鑽石項鍊。
仔細一看,背景是大學的校慶。
校慶?封澤熙不是和她一個學校?所以她不肯把這個項鍊帶去封家是因爲這個項鍊和封澤熙有關係嗎?
一瞬間,怒氣沒來由的佔領了理智,相框被用力的放回原位。
封厲廷回身,身後,將她的鑽石項鍊拿了下來。
“你幹嘛?”葉知夏上前攥住了他的胳膊:“你拿我項鍊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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