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去工作室,晚上坐一整夜,白天補覺,她覺得可以。
封厲廷覺得,葉知夏可能是腦袋瓦特了,坐一整夜?她現在是個孕婦,不管哪一點都得萬分注意。
所以,封厲廷走過去,在葉知夏對面的沙發上坐下,然後說:“你先去洗澡,然後回來上牀睡覺。”
葉知夏看了一眼整個房間唯一的大牀,非常堅定的搖搖頭:“不要,我不困。”
這裏有很瞎,但是她覺得有用。
封厲廷加重了語氣:“趕緊去,不然我不保證,你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
葉知夏立即就雙手抱住自己,然後戒備的盯着他說:“你想幹什麼?”
封厲廷站起來,朝着她一步一步靠近,走的很慢,但是每一步好像都踩在了葉知夏的心臟上,壓抑的他喘不過氣來。
他走到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盯着她,然後說:“現在你如果不願意去洗澡,我們可以考慮來點別的運動,這樣最後,我抱着你去洗也是一樣的。”
葉知夏立即說:“你別忘記,我現在是個孕婦!”
“醫生說了,只要注意點兒,不會有任何問題。”封厲廷伸手,想要碰她。
葉知夏立即就一下子從沙發上蹦了起來,然後衝向浴室:“我去洗澡!”
說完,她便整個人消失在了浴室門口,然後浴室的門被砰的一聲關上。
封厲廷看着葉知夏離開的動作,頓時脣角勾勒出一抹無奈的笑意,這個小丫頭,非得他來硬的,她才肯配合。
葉知夏在浴室內墨跡了很久,纔出來。
再出來的時候,葉知夏以爲封厲廷應該是在房間裏等着自己的,但是沒想到,房間內並沒有了他的蹤跡,只留下茶几上有着一張便籤以及旁邊一杯冒着熱氣的牛奶。
便籤上寫着:“記得把睡覺前把牛奶喝了。”
她捏着便籤,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然後端起那杯牛奶喝了一口,然後放下。
直到她收拾好上牀睡覺了,依舊沒有見到封厲廷的蹤跡,就連門都沒有動一下。
直到最後,她一直想要很努力的強撐着等待着封厲廷回來,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一直等睡着了,都沒有等到封厲廷回來。
睡夢中,她隱約感覺到,好像有人來了,她努力想要睜開眼,卻發現,眼皮子根本就擡不起來,因爲實在是太困了。
她自從懷孕後,就嗜睡的可怕。
第二天一大早,她是一下子就從牀上睜開眼的,不過,她發現房間內只有自己時,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還好,昨天晚上,封厲廷沒有過來。
她起牀下樓,倒是仍舊沒有碰見封厲廷,她略微覺得有些奇怪的隨口問了傭人一句:“封厲廷走了麼?”
傭人點頭:“是的夫人,先生一大早就離開了。”
葉知夏在聽見傭人叫自己夫人這兩個字時,頓時就蹙眉說:“不要叫我夫人,叫我知夏就好。”
“夫人,您畢竟是主人家,我們是肯定不能直呼其名的。”傭人恭敬的說。
不過,她倒是有個問題還挺好奇的:“昨天晚上封厲廷在哪裏睡的,你們知道嗎?”
那傭人繼續迴應:“昨天晚上先生一直在書房批閱文件,似乎忙到很晚才睡。”
聞言,葉知夏終於明白,爲什麼昨天晚上,封厲廷會一直沒有過來,原來時批文件批閱的太晚。
“他平常一向都是如此麼?”
“是的,先生一向都會批閱文件到很晚,如果太晚了,就會在書房歇下。”傭人解釋。
這一點,倒是出乎葉知夏的意料。
她以爲封厲廷平常,基本上是喫喝玩樂爲主的,畢竟他繼承的是家裏的產業,作爲一個富二代,不應該如此兢兢業業。
但是顯然,她低估了他。
倒也難怪,自己的母親很喜歡他,即便是兩個人離婚了,她還希望他們兩個能夠再次在一起。
不過,她倒是希望,他能一直這樣忙下去,最好每天晚上如此,不要過來打擾她。
可能是因爲封厲廷出去了,所以葉知夏打算出去晃悠一下。
但是她才走出院子門,就被門口的保鏢攔下來了:“夫人,很抱歉,您不能出去。”
葉知夏盯着他:“我爲什麼不能出去?”
真是好笑,她既然來了,合着就出不去了?
那保鏢則說:“這是上面的意思,我也不太清楚。”
“上面?哪個上面,是封厲廷的意思?”葉知夏反問,眼底帶着明顯的疑問。
保鏢沒說話,他這幅態度,等同於是默認。
葉知夏算是明白了,昨天柳誠洋好不容易將自己帶進了淺水灣,怎麼可能輕易讓自己有機會跑出去?
所以,她便掏出手機,然後給封厲廷撥了個電話,電話響了沒幾聲,就被接通了:“我要出去。”
她不等對方開口,就直接說。
電話那頭的封厲廷似乎是在開會,葉知夏聽見他說了一句會議暫停十分鐘。
緊接着,便聽見封厲廷說:“想去哪裏?”
“想出去,哪裏都想要去,只是暫時沒有想好,要去哪裏。”她說,語氣很冷淡。
封厲廷竟然沒有生氣,只是說;“好,那我讓柳誠洋陪着你,他已經在朝着淺水灣趕過去了,很快就到了,你再稍等一下。”
葉知夏瞬間就握緊了手機,然後大聲質問:“怎麼,你這是要柳誠洋看着我是嗎?深怕我跑了?還是說怕我再也不回來了?”
“兩者都有。”他倒是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葉知夏:“……”她竟然有些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反駁。
她倒是沒有發現,封厲廷以前有這麼坦蕩過。
“我不要柳誠洋跟着,並且我保證,我不會逃跑,也不會不回來。”她說,語氣很認真,帶着一絲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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