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了頭：“你想要個什麼樣的助理？”
慕心卉似乎是覺得不合適，反問：“我剛來，就要助理嗎？”
男人換了個坐姿，雙手交叉放在架着二郎腿的膝蓋上：“你的履歷我瞭解過，雖然沒有一部影視作品播出，但我私下聽過一些導演副導演對你的評價，都很高，所以你會是盛娛重點培養的對象，重點藝人，必須要有個助理。”
“顧總看着選吧，踏實就好。”
“成。”
一個字落下，他看着她又問：“對盛娛的環境，感覺怎麼樣？”
“挺好的，而且這裏我也有熟人。”
“阮小姐？”
慕心卉笑了：“顧總叫自家藝人，都是什麼什麼小姐的嗎？”
“沒辦法，你和阮小姐都是帝都頗有名望的家族後輩，就算賣阮老和慕老面子，我也得客氣點不是？”
“顧總說笑了，我父親見您，恐怕也要禮讓三分。”
顧驚雲勾脣，沒再接話。
只是，他眸光有些複雜。
男人似乎是猶豫了下，然後看着慕心卉問：“我突然好奇，如果慕小姐沒有生在慕家這樣的家庭，不是喊着金湯匙出生的，現在會是個什麼樣子，你又會是個什麼樣的心情？”
“顧總，我們談的話題，會不會過於深刻了？！”
“瞭解藝人的內心，是我身爲盛娛老闆，工作內容的一部分。”
慕心卉點頭。
她覺得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很快，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我一直都不怎麼想想當慕家的女兒，因爲是獨生女，我爸爸把很多希望都寄託在了我的身上，希望我嫁一個身份跟我足夠匹配的男人，希望他日後能幫我經營慕氏等等，前段時間和傅三公子的訂婚，就是我爸爸的傑作，我是在完全被動的情況下答應的。”
“所以，你願意不當慕家的女兒？”
“如果有的選，願意啊。”
一句話落下，她不緊不慢地補充道：“就算沒有強大的背景，我相信只要不斷努力，我一定可以在娛樂圈闖出一片天。只不過，有這樣的父親，我的路可能不會走的那麼辛苦，比如現在我作爲慕家女兒，可以念全球有名的影視學校，可以結識傅三公子和顧總這樣的大人物，你們會給我很多便利。”
說到這裏，她挽脣笑了下：“所以，我對慕家女兒這層身份，沒有怨言不滿，也沒有特別地慶幸歡喜。”
顧驚雲點了點頭。
他姿態慵懶，眼神落在女人的臉上，讓人辨不出心中所想。
慕心卉並不知道，他的話，不止是隨口一問。
男人緩緩摸出一根菸，點燃之前，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進來。”他淡淡落下兩個字。
緊跟着，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顧驚雲和慕心卉同時看了過去。
後者看見進來的人之後，下意識地從沙發上起了身……
這個人，她認識。
而且，是久仰大名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