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對她,應該是避之不及的吧。

    昨天在盛娛看見他的時候,她甚至沒想到自己的內心竟然跟一潭死水一樣的平靜。

    剛纔下車之後,她原本是要直接去電梯口乘電梯上樓的。

    但是秦藝喊住了她。

    聽到聲音的時候,她已經輕而易舉地辨認出了這個男人是誰。

    除了因爲太過熟悉,還因爲這個男人的聲音,有足夠的辨識度。

    不禁有辨識度,他的音色也很特別。

    是天生的歌者。

    不過——

    秦藝能簽約盛娛,讓她挺意外的。

    一個毫無名氣的新人,是怎麼成爲盛娛的簽約歌手的?!

    雖然說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但現在的資本市場,基本上都用數據說話,即便顧驚雲或者盛娛的誰是秦藝的伯樂。

    可他這批千里馬,到底是有什麼能耐讓人在沒有市場檢驗的情況下,簽了他?!

    慕心卉心裏已經有了猜測。

    只是,她不想承認。

    “心卉。”秦藝喊了她的名字。

    她挽脣:“其實我們就這樣站在盛娛的地下停車場挺不合適的,萬一其他藝人看見了,隨隨便便拍張照片,等日後你火了的時候,可能都會成爲你的緋聞。”

    “我知道不合適。”

    “那你還叫住我?”

    秦藝盯着她的眼睛:“有些話想和你說。”

    慕心卉點頭:“說唄。”

    男人看着她隨意自然的態度,黑眸微動。

    她看上去是那麼的雲淡風輕,和分手的時候不同,她當時質問他的時候,哭得歇斯底里,說出的話,幾乎每一句都是動輒生死的絕望。

    她那麼傷心。

    可現在,兩個人心平氣和地站在這裏,她卻又是如此的平靜溫淡,好像當初那個說着“不要分手”的慕心卉,已經死了。

    秦藝的心,有一瞬間的抽搐。

    他突然覺得自己想說的那些話,好像更適合爛在肚子裏。

    慕心卉看着面前的男人沉默許久,最後冒出一句:“你父親同意你演戲了?”

    她笑着搖頭:“怎麼會?我爸可是說一不二的人。”

    “既然如此,你怎麼簽了盛娛?”

    “我有我的辦法啊。”

    說完,女人擡手撩了一下自己的頭髮,笑得釋然:“就像當初,我不想分手,你還不是跟我分了,所以意願這種事情,最不容易被人左右了,我不想分手,你可以躲起來不見我,我爸不讓我演戲,我也可以拐個彎,從別的地方入手,讓他不再阻攔。”

    這個比喻打的,深意暗含。

    秦藝點了頭:“那就好。”

    “嗯吶。”

    “走吧,上樓去公司?”

    慕心卉點了頭,然後毫不留戀地轉身朝電梯口走去了。

    她的動作利索,看起來好像連和秦藝乘坐同一班電梯的打算都沒有。

    不遠處,車子的阮相思看着兩個人終於聊完了,舒了一口氣下車。

    再不聊完,她去公司都要遲到了呢。

    女孩下車,走到了秦藝身邊:“學長,你怎麼在這裏站着?”

    “沒事。”

    “去公司吧?”

    “嗯。”

    說着,兩個人一起朝電梯口走去,阮相思假裝什麼都沒看見。

    慕心卉上了電梯之後,看外面沒有秦藝的身影,毫不猶豫地關上了電梯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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