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思議地看向王姨:“你說什麼?!”
後者公式化地開口:“看夫人這個表情,應該是聽清楚了,我就不重複了。”
蘇琴當即就怒了。
她猛地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姓王的,你不過就是傅家的一個傭人,怎麼敢在我面前這麼放肆?!”
王姨瞧着她,面上沒有一點惱怒的意思。
她畢恭畢敬,慢條斯理地道:“夫人也不過是蘇家嫁過來的一個女兒,竟然敢在老太太面前造次,我這個傭人其實也很想知道,夫人是哪裏來的底氣?”
王姨雲淡風輕,不鬧不怒的樣子,反而讓蘇琴更生氣了。
尤其,她還堵死了蘇琴的話。
蘇琴擡手就要扇到王姨臉上,王姨就那麼站着,沒有一點要躲的意思。
不過——
那一巴掌,終究是沒有落下來。
不是因爲蘇琴適時控制住了自己,而是傅明誠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把她摔倒了沙發上:“蘇琴,你給我冷靜點。”
蘇琴又是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明誠,傅家的傭人都欺負我,你難道不管不問嗎?”
傅明誠皺起了眉頭,言語之間儼然也已經有了怒意:“王姨是伺候母親多年的人,也算是我們的長輩,她過來代表的是母親,你敢動手打她,是想要打我的母親嗎?!”
“我……”蘇琴張了張嘴,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她覺得自己今天丟人丟大了。
股份被收走,還當着傅司愈和他那個未來太太的面被王姨和傅明誠欺負,她以後在傅家要怎麼混?!
她從沙發上看了起來,視線落在了王姨身後的傅司愈身上:“傅司愈,是你教唆母親逼我交出股份的,對不對?!”
傅司愈,“……”
他沒有看蘇琴,而是盯着王姨道:“王姨,奶奶的意思已經傳達了,我們走吧。”
王姨態度溫和:“是,三公子。”
說着,她轉了身。
傅司愈拉着唐清久也轉了身。
蘇琴指着傅司愈的背影,歇斯底里地喊道:“傅司愈,你不過是傅家的一個私生子,怎麼敢就這樣對我置之不理?如果不是我肯放你一條生路,你以爲你能活到現在嗎?!”
唐清久聽見這話,看了身邊的男人一眼。
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好像……他已經對私生子這個稱呼免疫了,也絲毫不在乎了。
但是,接下來——
啪!
一個類似耳光的聲音響了起來。
唐清久和王姨都回了頭。
傅司愈也順着女孩的目光扭頭看了過去。
是傅明誠扇了蘇琴一巴掌:“蘇琴,你會不會說話?!”
蘇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傅明誠!你竟然爲了一個私生子打我?!”
後者盯着她,臉上的怒意還沒有淡下去。
他壓抑着自己的情緒,只說了三個字:“你該打。”
蘇琴眼底含淚:“我該打?傅明誠,說白了,你是不是忘不了傅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