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話，不動聲色地把指間的香菸重新送到了脣邊。
阮相思朝他走了兩步，一臉好奇地盯着男人：“顧總，你是爲什麼大半夜待在公司不走啊？！”
“跟你有關？”
“那我是你的員工，員工關心一下領導也可以的吧？”
說完，她還朝他眨了眨眼，可愛得很。
顧驚雲盯着她上下打量：“阮小姐，我說你看見我難道不應該敬而遠之麼？怎麼還對我的事情產生興趣了？！”
“我爲什麼要敬而遠之啊？”
“我們頭一次見面，是以相親對象的身份，我記得很清楚，你拒絕了我。”
女孩擺擺手，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還笑嘻嘻地說：“那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啦，現在不一樣了。”
“是麼？！”他意味不明地問。
而後，男人輕嗤，盯着她的眼睛：“那現在，阮小姐是想被我這個盛娛老總潛規則從而換取更多特權，所以纔敢大半夜孤男寡女地單獨跟我待在這裏麼？”
納尼？！
潛規則？！
不不不，她不好這口的。
阮相思搖了搖頭，故意混淆視聽道：“顧總，你想多了啦，我想說的是我現在很敬佩你，你是我心中的頭號大佬，形象非常高大上，是我的一號偶像！我這個段位潛規則不了你的，所以你大可放心。”
顧驚雲，“……”
他說的他潛規則她！
這女的理解成什麼了？！
耳朵有問題還是腦子有病？！
男人抽了一口煙，青白色煙霧散在空氣中肆意瀰漫的時候，他的嗓音再次響起：“你拍馬屁學的倒是夠溜。”
“去辦你的事。”
阮相思乖巧可人地落下兩個字：“好噠。”
兩個字落下，她分分鐘轉身撤人了，隔壁就是她要拷貝音樂的地方，趕緊弄好之後走人。
十分鐘後，女孩出來了。
她路過總裁辦公室的時候，發現燈還亮着，門也還開車，於是不自覺地又朝裏面瞄了一眼。
女孩剛好看見顧驚雲又重新點了一根菸，然後把打火機扔在了茶几上。
阮相思，“……”
煙癮真大。
都說男人抽菸是因爲心事太重。
可顧總是帝都數一數二的千億總裁，完全配得上青年才俊四個字，aut和盛娛光環雙雙加身，他有什麼心事值得一直抽菸啊？！
難道——
男人，如果事業順心的話，那煩惱的源泉應該是——
女人？！
啪！
阮相思覺得自己好像猜對了，一時腦熱激動過頭，拍了下手。
清脆的聲音打破了安靜的空氣。
她回過神的時候，下意識地把兩隻手放在身前搓了搓……
拍手幹什麼？！
你有病啊阮相思？！
嗚嗚嗚……
女孩弱弱地擡頭看向了辦公室裏面，此刻，聞聲的顧驚雲已經擡腳走了過來，他看着她：“你幹什麼？！”
她故作淡定發出邀請：“很晚了，要一起走嗎顧總？”
男人很冷淡：“你走你的。”
阮相思呵呵笑着：“顧總，你要是順路的話能不能捎我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