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愈這句話落下之後,上官霜兒好久沒說話。

    她在電話那端沉默了一陣之後,帶着幾分委屈地道:“司愈哥哥,我只是想見你,如果去醫院找你會打擾你工作的話,你說就是了,可是你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就因爲你結婚了,我們連見個面都不能嗎?”

    男人提醒她:“奶奶生日那天,我們會見面。”

    上官霜兒當即反駁道:“可是我不想見那麼多其他人,我只想見你。”

    傅司愈並沒有因爲她的話有所動容,仍是態度淡淡:“霜兒,你該獨立了。”

    她的聲音聽起來,着急又迫切:“司愈哥哥,我不要獨立,你如果真的把我當做你的妹妹,爲什麼連單獨見我一面都不能,誰家的哥哥怕見到自己的妹妹?”

    男人靠在身後的椅子上,有一種無力感。

    上官霜兒在他眼裏是單純的女孩,在美國那四年,他們算得上是相依爲命,他對她很好,她對他也不錯。

    但對他來說,她在他眼裏從來沒有以除了妹妹之外的身份。

    現在她回國,他可以照顧她,但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由着她來。

    因爲他知道,那對他的太太會是一種無形的傷害。

    收回思緒,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一定要說爲什麼的話,也不難解釋,我不想讓我太太因爲我們的關係產生不必要的誤會。但是霜兒,你的事情該幫的我會幫。”

    “好,希望司愈哥哥說到做到。”這句話落下,上官霜兒深吸一口氣。

    傅司愈“嗯”了一聲:“很晚了,你早點休息吧。”

    噹噹噹——

    這時候,書房的門被敲響了,傅司愈的手機還沒有掛斷,那邊的人似乎也聽見了敲門聲,有些遲疑地道:“司愈哥哥,是你太太來查崗了嗎?”

    “她不是你想的那樣,先掛了,晚安。”

    話音落下的同時,男人也把電話掛斷了。

    同一時間,唐清久已經推開門走了進來,她看見他剛把手機從耳邊拿下來,笑了笑問道:“你在跟誰打電話?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傅司愈朝她露出一個笑容:“沒有。”

    她已經走了過來:“是因爲工作打的電話嗎?是的話怎麼會沒打擾到?!”

    之所以這麼問,是她的確有一點歉意的。

    唐清久現在過來是因爲想了半天不知道要給司徒芸送什麼生日禮物,網上說的都太千篇一律,感覺太沒有新意了。

    所以她想過來問問傅司愈。

    或者待在書房在他工作的時候偶爾聊兩句。

    碰見他在打電話,純屬意外。

    傅司愈在她距離自己足夠近的時候,拉住女孩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上,目光盯着她的臉:“是霜兒的電話。”

    哦?!

    上官霜兒的電話?

    她這麼晚給傅司愈打電話?!

    是想他了,打個電話以解相思之苦嗎?!

    但因爲話是傅司愈主動說的,他坦坦蕩蕩地告訴她是上官霜兒給他打的電話,無疑是代表他問心無愧。

    她朝他笑了笑:“那我敲門打斷了你們,你的霜兒妹妹很傷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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