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們在醫院一樓等你。”
傅司愈“嗯”了一聲，之後下了樓。
他下樓之後，看見顏嫣站在一個比較醒目的位置，身邊是一箇中年婦人，他之前見過她，霜兒的親生母親。
傅司愈走了過去：“梁姨，您過來了。”
“司愈，我們霜兒真是命苦，你可一定要給她討回公道。”
“梁姨放心，我會的。”
梁姨點點頭，忍不住擡手抹眼淚。
傅司愈看向了顏嫣：“霜兒呢？”
後者回答：“去洗手間了。”
“她一個人去的？”
“嗯，我和梁姨剛剛看着她進去的，你放心吧。”
男人沒說什麼，他們站着的位置前面就是洗手間的方向，確實是目光所及就能看見的地方。
上官霜兒出來的時候，低着頭走到了他們身邊，抱住了顏嫣的手臂：“司愈哥哥在哪？我要找司愈哥哥……”
傅司愈看了梁姨一眼：“梁姨，我們先帶霜兒去看醫生。”
“哎，走吧。”
幾個人擡腳，朝電梯處走去。
……
上官霜兒的最終檢查結果並不樂觀，傅司愈送他們離開之後，第一時間就聯繫了自己認識的美國的一個精神科的專家。
他打算把上官霜兒送到美國治療。
跟專家瞭解了大概之後，男人講電話掛斷，擡手捏了捏眉心。
他突然之間想起還沒有看到唐清久回覆自己消息，於是點開了微信，讓男人意外的是，對話框裏躺着的，還是他原本發出去的問題。
從電話響起到自動掛斷，無人接聽。
他沒有播第二遍，而是換了阮相思的號碼繼續打，她出門的時候說過是要去找阮相思的。
男人抱了一種幻想，她可能是跟阮相思聊天正盡興，手機沒帶也不一樣。
阮相思的號碼撥出去之後，第一時間就被接通了。
女孩輕快的嗓音傳了過來：“傅醫生，你怎麼有空打電話給我呀？”
“久久和你在一起嗎？”
“沒有啊，還沒到呢，我剛纔打她電話打不通，我想着她是不是正在堵車，也不方便接電話，就在家乾等了。”
傅司愈擰眉，問道：“多久之前打的。”
阮相思回覆很快：“大概十分鐘之前吧。”
男人什麼都沒說就直接掛斷了電話，他當即起身，身影匆匆地下了樓，開車離開了醫院。
他車子行駛的方向，是唐清久從家裏去阮家別墅會經過的那條路，路上，男人的手機無數次地撥那個他爛熟於心的號碼。
但沒有一次，是撥通的。
他開車很快，十分鐘左右，男人在路邊發現了唐清久出門的時候開的那輛保時捷。
男人踩了急剎車。
他幾乎是衝過去的，瞧見車窗開車，手機在副駕駛上扔着裏面卻空無一人的場景時，額頭瞬間冒出了細細密密的虛汗……
——晚安啦，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