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她,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薄脣張合吐出一個名字:“霜兒。”

    唐清久臉上不可避免地發生了細微的變化,但她沒有像傅司愈一樣那麼驚訝。

    消化了這個消息之後,她下意識地道:“可是上官姑娘現在不是還在生病嗎?她精神狀態都不正常,怎麼可能還找人綁架我。”

    傅司愈臉上帶着幾分對她言語之間的認可:“說得對,再者,霜兒也沒有一百萬可以給綁匪支付。”

    “那顧總查的不對?”

    “驚雲查出來的東西,不會有錯,可能跟霜兒的確有些關係,但來龍去脈是怎麼回事,還需要進一步調查。”

    女孩又問:“你打算從哪裏入手?”

    在這種事情面前,她的智商不足以去判斷推論太多,只能問他了。

    男人滾了滾喉結,眼神不自覺沉了幾分,道:“已經想到了一個人。”

    “誰啊?”

    “霜兒的母親,梁姨。”

    唐清久很意外。

    但是稍微一想,好像從梁姨入手又非常合理。

    第一,梁姨是上官霜兒的母親,跟匯款賬號的戶主有直接的親屬關係,又在照顧自己的女兒,她的事情她應該是最先知道的。

    第二,綁架是發生在梁姨來帝都之後,所以這件事就算跟她沒關係,但她也一定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女孩看向他:“那你要什麼時候去見梁姨?”

    “明天我一個人去就好,你安心上班。”

    “好。”

    應聲之後,傅司愈摸了摸她的臉頰:“想了想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以後就讓木言送你上下班吧。”

    木言,就是此刻坐在前排開車的保鏢。

    他跟了傅司愈很多年了,四年前跟着他到了美國,四年後又跟着他回了帝都,他很信任他。

    唐清久搖頭推辭:“沒事,我自己開車就好了,綁架我的人現在都被抓起來了,就算有幕後主使,他們也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二次動手吧?”

    傅司愈擰眉:“聽話,嗯?”

    就這麼簡單的三個字,讓女孩剛纔的一段話全部作廢,她乖巧地點了頭:“好……”

    那就聽話吧,只要他放心就好。

    況且,有人送自己上班,也沒什麼不好的。

    十分鐘後,他們到了環島名城。

    兩個人在附近吃了晚餐纔回家,本來唐清久說要做的,男人體恤她工作了一天太辛苦,直接在外面吃了。

    有一段時間沒回來了,她本來以爲家裏會亂糟糟的,就算不亂也有灰塵。

    但到家之後,入鼻的是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而且,她目光所及的地方,都乾淨明朗,女孩笑了笑:“你找人打掃過了?”

    “嗯,一直有人定期打掃。”

    “那多浪費錢,又不住。”

    傅司愈,“……”

    他看着女孩:“總不能讓你回來住的時候,還要親自花費大量時間打掃一遍。”

    “那自然是不能的。”

    “可不是?”

    唐清久狡黠地笑了下:“但是你可以打掃啊,我監工,你勞動,這樣錢不就省了。”

    傅司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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