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琴輕笑:“也就你這麼想。”

    傅司愈擰眉,似乎不願意跟她多說,淡淡道:“蘇姨想怎麼想您隨意,我就先走了。”

    說完,男人就擡了腳。

    蘇琴叫住了他:“傅司愈!”

    她說話的分貝很高,但是傅司愈並沒有搭理迴應,而是選擇不動聲色地走着自己的路,離開了這個對他來說的是非之地。

    在傅司愈眼裏,蘇琴是他的殺母仇人,就算她逍遙法外了這麼多年,但她終究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現在她能繼續過着舒服的貴太太日子,不過是因爲她想讓她親眼看着自己掌權winner,讓她明白,即便她費盡心機地做了那麼多事情,也依舊於事無補。

    她想讓自己兒子當上繼承人,可他偏偏不讓她如意。

    蛇蠍心腸的女人,從來都不配如願以償。

    蘇琴被傅司愈無視,讓她心裏的怨氣倍增,女人直接從沙發上去身,進了傅司默的書房。

    剛進門她的聲音就跟着響了起來:“司默,傅司愈剛纔找你幹什麼?”

    “說了些有的沒的,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你知道剛纔他在樓下對我是什麼態度嗎?”

    “怎麼了?”

    “他無視我,一點都不尊重我這個長輩,就算我不是他的親生母親,可在外人眼裏,我也是他父親的原配太太,他對我的態度,未免太目中無人了些。”

    傅司默擡手擰了擰眉心:“您讓他的母親死於非命,他還怎麼好好地對你?”

    蘇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傅司默淡淡地道:“我工作了,您出去吧。”

    蘇琴口無遮攔地道:“工作?你就算再努力有什麼用?傅司默是法定的繼承人,公正過的,老太太親自定的,就算你把命賣給winner,老太太也不會廢了傅司愈,讓你當這個繼承人。”

    他擰了眉,不鹹不淡地落下一句話:“我對繼承人原本就沒興趣。”

    蘇琴的臉色比剛纔更差了,她險些站不穩,不可思議地看着男人:“你說什麼?”

    傅司默起身,走到沙發旁點了根菸。

    他抽了一口之後,緩緩吐出菸圈,而後纔看向蘇琴,平心靜氣地道:“媽,繼承人的位置,我不想跟司愈搶了。”

    像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說出的話。

    因爲傅司默話落之後,整個人像是鬆了一口氣。

    這麼多年,他極少忤逆蘇琴的意思,這一句話,大概是第一次整整意義上的對她的反抗。

    蘇琴是意料之中的驚訝,走到他身邊拉着他的手臂:“司默,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後者平靜地陳述道:“沒什麼不能說的,這四年來傅司愈一個人生活在國外,沒有跟我一樣生活在自己的親生父母身邊,奶奶因此把繼承人的位置給他,合情合理,不可能這世界上的所有便宜都讓我佔了。”

    蘇琴脣瓣幾度張合,想笑卻笑不出來。

    片刻後,她的情緒大概是緩了緩,纔看着傅司默諄諄教導地勸說:“你在想些什麼?這跟你當不當繼承人有什麼關係?他本來就是傅家的私生子,是上不了檯面的人,你是傅家名正言順的大公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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