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馳是明白人。
他知道她這番話就已經代表了他們之間再也回不去的小時候。
不管這個回不去是因爲傅司愈，還是因爲如今的立場，小時候會爲了她犧牲自己的清久妹妹，現在無論如何都不會爲了他犧牲傅司愈。
他輕笑，點了點頭：“也是。”
唐清久看着他：“對了，你找我說有很重要的事情，是什麼事啊？”
“你知道winner最近和g＆m在投標喬氏的新項目嗎？”
“嗯，知道。”
男人沒有什麼意外，繼續試探性地開口：“如果……我想讓你幫我勸傅司愈，放棄這次投標，你會答應麼？”
她聽見這話，臉色微變：“什麼？”
他目不轉睛地看着她，眸光裏帶着幾分觀察，緩緩開口道：“g＆m集團現在正直危機，很需要這個項目，否則很有可能面臨破產，所以清久，我希望你念在我們小時候的情分上，幫我這最後也是唯一一次。”
“不行的，宋馳。”她拒絕的簡單果斷。
似乎是說完之後意識到自己接話的速度太過傷人，女孩微微抿脣，補充道：“傅司愈現在剛剛接手winner，董事會的董事們都對他持觀望態度，所以這個招標對他來說也很重要，如果你的公司真的遇見什麼苦難了，我可以讓傅司愈幫幫你，介紹銀行給你貸款之類的，但是這個項目，我不能勸他放棄。”
宋馳輕笑：“你覺得傅司愈會聽你的話，乖乖給我貸款麼？”
他說這話的表情，似乎已經確信了傅司愈不會幫他這個忙。
男人搖搖頭：“久久，你太自信了。”
女孩道：“不是我自信，是我瞭解我們之間的感情，他也瞭解我是什麼樣的人，而且，宋馳，目前爲止我沒有要求他幫我什麼，我肯幫你也是看在我們的小時候的情分上，但你說的勸他放棄投標，不可能，因爲他是我的丈夫。”
宋馳看着她說話的樣子，眉心不自覺擰了起來。
沉默兩秒左右，他開口道：“你瞭解傅司愈，但我是男人，我比你更瞭解男人，他不會聽你的話幫我貸款，我也不需要你用這種方式幫我。”
唐清久點頭，也沒再說什麼。
話既然說到了這個份上，似乎沒有再糾結的必要。
……
winner集團。
傅司愈正在處理工作的時候，接到了木言的電話。
手機剛放到耳邊，木言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三公子，您讓我跟着喬氏的負責人，他們今天見了宋馳，之後宋馳又……又去見了……”
傅司愈很少聽到木言說話吞吞吐吐的樣子。
這會兒他擰眉，追問道：“見了誰？”
“見了您太太。”
“在哪？”
“華凌外面的餐廳……名字是……”
傅司愈還沒聽完就起了身，拿上車鑰匙出了辦公室門，而他和木言的通話，結束於那家餐廳名字報出來之後。
……
原本二十分鐘的車程，傅司愈用了十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