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隱約覺得自己揹着他見宋馳這件事情應該是讓他很生氣的。
可是從宋馳離開到現在,他似乎沒有表露出自己的怒意和不悅,以致於她現在摸不透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就在女孩盯着他打量的時候,男人云淡風輕地落下一句話:“看什麼?”
唐清久反問:“那個……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
“我見宋馳忘了提前跟你打招呼,還被你抓包了,你不生氣嗎?不打算對我說點什麼,表達一下自己的憤怒?或者警告我一下?”
聽完這話,傅司愈輕笑。
他的目光落在她手邊的水杯上,上面還有落下的口紅脣印,顯而易見是她剛剛喝過的。
男人不動聲色地將杯子拿了過來,慢悠悠地晃了兩下之後送到脣邊喝了一口,視線最終再次回到女孩身上:“你有受虐症麼?”
唐清久,“……”
她當然沒有了!
他這問的是什麼話?!
她抿脣:“沒有。”
迴應之後,還不怎麼滿意地小聲嘟噥道:“你纔有受虐症。”
傅司愈放下手裏的水杯,看着她道:“你既然都說了見宋馳是忘了告訴我,而不是有意瞞着我,我如果再生氣,不是顯得自己很不大度麼?”
頓了下,他繼續道:“再者,你是我傅司愈看上的人,是我的傅太太,我的妻子是什麼樣的女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聽到這裏,唐清久心裏樂開了花。
她嘴角的笑意也不自覺浮現。
男人的話並沒有結束,他繼續道:“我清楚不管她再怎麼想不開,都不會作爲已婚女人揹着我跟其他男人有什麼不清不白的往來,更何況,她喜歡我喜歡了這麼多年,可以說是愛我不能自拔,你說我還有什麼理由懷疑她?”
唐清久不滿意了,提高分貝喊了他一聲:“傅司愈!”
“怎麼?”
“你臉皮也太厚了吧?”
他微微挑眉:“有麼?”
她點頭,擲地有聲地落下一個字:“有!”
男人煞有介事地道:“好,那你告訴我,我說的哪一句話不是實話?!如果你能說出來我有一句話是在撒謊的,我就承認自己臉皮厚。”
唐清久,“……”
她無言以對。
她承認自己太年輕了,不是他的對手。
誰讓自己不佔理,誰讓他說的都是事實。
但是這個男人,開口閉口自己是他的女人他的妻子,爲什麼嘴巴就不能不要這麼厲害,爲什麼就不能讓一讓她呢?
好讓人生氣!
她拿過自己的包,從沙發上起了身:“我看你也喫過飯了,不用繼續吃了,我們走吧。”
話落的時候,她的人已經站了起來。
但是在旁邊坐着的傅司愈,卻還是一副好整以暇的狀態,他盯着女孩:“現在就走麼?”
女孩反問:“不然呢?就算你是winner的總裁,你的工作可以吩咐下面的人做,但我是華凌的員工啊,很微不足道的,我不能在該上班的時候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