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歡愣了下。
隨即,她笑了,不以爲意地道:“你在開玩笑吧?宋馳的手怎麼伸得了那麼長?他哪裏來的那麼大的本事去教唆操控那麼多的人?再說了g&m剛贏了喬氏的招標,也在認真做項目呢,宋馳他完全沒有那麼做的理由啊。”
傅琳沒有在言語上跟她爭辯什麼。
因爲她知道,說得越多,葉南歡只會越爲那個男人辯解。
她完全瞭解自己的女兒是個什麼樣的人。
於是——
她直接調出了手機裏的錄音,播放之前看着葉南歡道:“這裏有兩段錄音,一個是蘇琴的,也就是你蘇姨,你們算是認識了二十多年,就算從你記事起算,也有十幾年,她的聲音你應該很熟悉,另一個是在winner工作七年的張寧峯,他經常跟你有工作上的接觸,聲音你也不會陌生,你聽好了。”
葉南歡開始逐漸失神。
因爲傅琳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表情言語神態都太認真了。
完全不是一個人在開玩笑的時候會表現的樣子。
而且——
傅琳是她的母親。
她自問還是瞭解自己的母親的,她如果要開玩笑,絕對不是這種嚴肅地一字一句說出來,而是臉上帶笑,故作輕鬆的樣子。
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開始在心裏蔓延。
傅琳最後看了她一眼之後,開始播放她拷貝到手機上的那兩段錄音。
第一段響起——
“所以,你跟宋馳的確有聯繫,是他教唆你?”這是傅司默的聲音,葉南歡分得出來。
葉南歡睫毛微動,但沉默着沒有說完。
緊跟着,第二段語音播放了——
“的確是宋馳教唆的,可是你就算拿着這段錄音上了法庭,你覺得宋馳會被判刑嗎?罪責距離算到他的頭上還遠?他可以說我栽贓!”
這段聲音,雖然不及前一個對話熟悉,但葉南歡還是能清晰地分辨出來,說話的人是此次負責新加坡項目的張寧峯。
聽完這兩段話之後,葉南歡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握成了拳。
她暫時沒有開口說話。
傅琳看着她:“需要再聽一遍嗎?”
“不用!”她接話很快,言語之間的拒絕非常明確。
傅琳自然也沒有二次播放。
葉南歡有些無措地看向了她:“媽,這是真的嗎?還是隻是因爲你不想讓我和宋馳在一起,拿來騙我的?”
“如果我是騙你的,應該在你和宋馳領證結婚之前騙,而不是現在,你覺得呢?”
“可是……”
她面色已經恢復了冷靜,盯着傅琳問道:“可是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這個問題,除了他這個當事人,還真的沒人知道。”
“好,我知道了。”
葉南歡的反應跟傅琳預料的大不相同。
她有些亂她是看出來了,但開口說話的時候,表現出來的卻是超乎常人的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