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風逸都不算閒人,也只有他能隨便利用自己的時間。
坐到車內,付景軒說道:“他和你說了吧,4S店離吳曉丹的公司比較近,他直接過去了。”
“嗯,他說了,你律師聯繫的怎麼樣了?”
“放心吧,這點事沒問題。”
我沉了沉氣,小聲的嘟囔:“丹丹這麼做真的好傻,把自己坑了,人家還沒領情。”
付景軒瞥了我一眼,略帶嘲諷的說:“你終於說對了一件事。”
“我發現你這人心真狠,以前我幫你也被你說,是不是爲你付出多少都能當做沒看見?”
“嶽雨荷,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迴應?把吳曉丹從拘留所弄出來,然後答應她的追求,假裝被感動?”付景軒的反問讓我無言以對。
是啊~~如果不愛,對方做再多都是徒勞,我到底是希望他對她好一些呢?還是冷漠一些呢?
付景軒接着說道:“要我說,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在沒確定對方也對自己有好感的時候千萬別表現出想要建立超友誼的關係。”
“怎麼知道對方是不是對自己有好感?”
“如果一個人喜歡你,看你的眼神就會告訴你答案。”
我想我明白了他的話,充滿好奇的問道:“曾經陪你遊山玩水的那個姐姐,她喜歡你嗎?”
付景軒踩着油門的腳突然用力,我感到車子往前衝了一小段。
許久纔開口回答:“她···她一直把我當弟弟看待,我猜不透她的心思。”
“原來還有你搞不定的人,真相見見她···”
這時越野車開到吳曉丹公司的大樓附近,我在車內遠遠的看見了李風逸站在馬路邊的一棵大樹下。
付景軒去找地方停車,我小跑着到風逸面前。
“張總出來了嗎?”
“沒有,他的祕書說他今天中午會去頂樓員工餐廳喫飯,我們去那見他。”
我擡頭看向五十多層的高大寫字樓,暗自感嘆:他還真是找了個好地方。
我們等到付景軒之後一起乘坐電梯上頂樓,趁着張玉東還沒到,我獨自去了趟洗手間,經過安全通道的時候忽聞一陣香氣。
這氣味我一輩子都忘不了,因爲只有倪焱身上纔會散發。
難道他在附近?想到上次不小心咬傷他,結果導致自己住進醫院成了植物人,心裏頓時緊張起來。
去,還是不去,成爲我糾結不決的一件事。
腦子裏胡亂猜測他出現在這裏的原因,倪焱喜歡夜行,大白天難得遇見,如果被他發現我逃回風逸和付景軒身邊,動起手肯定不能喫虧。
想到這兒,我壯着膽子小心的推開安全通道的防火門,尋着特殊的氣味往樓梯上方走去。
已經是大廈的頂樓,再往上便是天台,氣味將我引到室外,環境空曠我的嗅覺就沒那麼靈敏了。
許多設備形成一個又一個障礙,我四下張望在天台的一角發現兩個人。
冷颼颼的風吹得我渾身冰涼,忍耐着慢慢靠近,我躲在一臺機組後面偷聽他們的談話。
“張總,這張卡里有五百萬,希望你能網開一面。”
“她得罪了我,這恐怕不是錢能解決的問題。”
“我就想讓她在裏面蹲幾年。”
“那就是沒得談了?”
他們的對話···怎麼讓我不禁想起了某部電影的橋段。
“小老弟,吳曉丹是你什麼人,願意拿這麼多錢幫她?”張玉東好奇的問道。
“你既然不同意,我也沒必要告訴你原因。”
“你手裏有五百萬,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東哥勸你一句,像她這種女人還是早點忘了吧。”
倪焱嘆息一聲說:“可惜了。”
“可惜什麼?”
“可惜要被遺忘的是你。”
我聽到這裏感覺事態不對,心想:倪焱不會做出格的事情吧,畢竟是倪鵬的兒子,外一搞出人命,對誰都沒好處。牙一咬、腳一跺我站了出去。
“倪焱!丹丹的事還有我,輪不到你來管。”
“嶽雨荷?原來你在這兒,難怪我從剛纔便聞到誘人的香氣。”倪焱看向我,火紅的頭髮在寒風中搖曳,白皙的臉頰上戴着一款時尚墨鏡,他穿着依舊狂野不羈,渾身都散發出叛逆的味道。
張玉東打量我,似乎想起我是誰了。
我沒理會他,繼續對倪焱說:“你回去告訴吳病,讓他放心,我不會讓丹丹坐牢。”
“你想讓我們欠你一個人情?”
“這和人情沒關係,是我要幫吳曉丹,她是我的閨蜜,我怎麼能見死不救?”
倪焱冷哼兩聲,嘴角揚起脣釘被陽光照射得閃閃發亮。
“大哥不想和你們糾纏不清,他表妹的事就是我的事。”
站在一旁的張玉東無奈的搖搖頭,說道:“你們先商量好再決定,我要下去喫午飯了。”
他走過我身旁,倪焱想要阻攔我被擋住,我知道張玉東只要到餐廳,還有李風逸和付景軒等着他。
“嶽——雨——荷——”倪焱從齒縫裏說出我的名字,突然擡起手掐住我的脖頸。
好疼!呼吸不上來了···
“呃···”我緊緊抓着他的手腕企圖掙脫,他的指尖稍稍鬆動一些,我便大口吸氣。
“我說了,讓你離我遠點,你聽不懂中國話是不是?”
“你··你沒說這話,上次··上次讓我轉告付景軒··不··不要繼續調查···”
倪焱用另一隻手摘下眼睛上的墨鏡,貼近我的臉頰深深凝視。
真的很可怕,他的目光充滿殺氣,好像一瞬間就能將我吞噬。
他張開嘴,溼噠噠的舌頭沿着我的側腮抵達鬢角,並在耳畔私語:“你應該慶幸現在是白天,如果是夜晚,我一定會吃了你。”
我被他一番操作惹怒,想到臉頰都是口水心裏就覺得噁心。
鬆開抓着他手腕的雙手,握緊拳頭,找準目標,一個沖天炮不偏不倚打在他的下巴上。
毫無防備的倪焱被我突如其來的攻擊打了一個趔趄,他遠離我向後倒退了兩步,用手揉着下巴,顧不上找我報復。
“沒事吧··對不起···”我擔憂的看着他,想着是不是自己出手太重了,咦?不對啊!我爲什麼道歉,明明錯的不是我。
“你··你這女人,上次咬我,這回打我,我記住你了,你給我等着!”